“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天辰,以往你打架,下手可没这么狠啊.还有天河,你小子怎么也跟人学打架了?你在父母心中一直都是很懂事的.”
母亲蔡氏看着两个儿子跪了两个多时辰,又被天树打了几十棍子,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蔡氏心中不忍,走了过去,将他们拉了起来.
“你,你真是的,这是在教育孩子,你扯什么后腿.”天树嘴上说着不满的话,但却没有分毫起身阻止的意思.
“爹,你别怪两个哥哥,事情是这样的.”一直躲在里屋的天雪开门出来,将事情的始末讲述一遍.
天雪年龄最小,在这家中也是所有人的关爱对象,所以天雪虽然性格懦弱,但是却也很喜欢这两个还有可能受罚,当即出来给他们解围.
“原来是这样,真是该打,哪有这么没教养的孩子,要我说啊,还应该多打两下,让他长长记性.顺便也让村里面的别家孩子看看,说我们天家孩子坏话是什么下场.”蔡桂英听完天雪的讲述,气不打一处来,柳眉一拧,怒喝道.
“你少在这吹风,再打几下,这不是要人家的命么?哪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天树虽然也觉得孩子没错,但为了他们以后着想,也不想纵容他们的行为,反驳妻子一句.
“呵,就你老爷子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走,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理他,今天娘和你们睡,对了天河,辰儿,你们身上要是哪里疼,要和娘说啊.”蔡桂英搂着孩子,白了天树一眼,往里屋走去.
空旷的大堂中,只有天树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的露出一抹苦笑.
有了小胖墩这个榜样,村子中的小孩敢说天家闲话的人是一个都没了.
隔壁张二叔的儿子张大牛知道了这件事,第二天就跑到天树家凑热闹,一边说二位兄弟打得好,打得妙,另外也有些埋怨天雪,这种好事都没叫上他.
天雪嘟囔着小嘴,怪罪当时张大牛不在家里,找不到人.几人一阵交谈打闹,气氛十分欢乐,真是童趣无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转眼又过去了三个月.
这段时间,天上一滴雨水都没下,村中小溪早已断流,东面十里开外的小河,也快干枯了.农田中满是龟裂的土地,播下去的种子都没几个发芽的,上面只有一些稀稀疏疏的杂草,看来今年和去年一样,要绝收了!
绝收两年,村民家中的余粮再丰富,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在加上水源也快断绝,这下可如何是好.小小的钟山村陷入了一股焦虑的气氛当中.很快,有两家带着一些值钱的家当,拜别村里,出去逃荒去了.
就在第三家第四家也准备出去的时候,前面出走的两个人却带着百斤的面食,重新回到了村庄之中,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官府的征丁队.
有人带路,征丁队直接来到村中的晒谷场开张了,先前出去的两家,按照约定,将村子大半人都召集起来,村民将征丁的十几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如此盛况,村中那些精力旺盛又闲来无事小孩子自然不会错过.只见他们一个个的小腿快跑,躲在晒场旁边的粮仓里,或半露着脑袋,或伸长脖子,好似做贼一样.
天辰天雪因为年纪尚幼,帮不了家里什么忙,所以也早早跑来凑热闹了.同样的,小庄小武三位活宝也过来了,只是他们慢了天辰一步.
小庄三人见到天辰的时候,都不禁脖子一缩,心底生寒,然后捏手捏脚的绕过天辰,跑到另一边观看.天辰的心思全在晒谷场,根本就没发现小庄等人.
晒谷场内的征丁队共有十五人,他们个个都是精壮汉子,身穿皮甲,腰挂马刀,看上起威风凛凛.
眼见村中之人大半都来了,一名好似领兵的官员走上前来,拿着一张白纸黑色的稿子,环顾四周,趾高气昂,开口说话.
“这是晋州州府大人按照西楚皇帝发布的征丁令,只要年满十六,五十以下之人都可参加.参加之人当场就能得到面粉二十斤,稻米二十斤,外加一百铜钱.”
“这命令是什么狗屁东西,我们黄家住在这钟山村百余年了,从来没受过什么官令,有事的时候你找我,我父亲病痛而死的时候,你们官府可有管过我们?走,赶紧给我走.不然就将你们全都打死.”
村中年纪最大的黄大爷一把强过官令,将他撕的粉碎.官员微怒,当即喝斥道:”你敢撕毁官令?不要命了?来人......”
村中的大老爷们一见对方有要伤害黄大爷的意思,当即怒目而视,一同上前一步,直吓的那位官爷的下半句给咽回了肚子,当即收住想要拿下对方的心思,接着说道.
“这不是强制的,我只是老宣传一下,参不参加对个人心意.对了刚才忘了说了,这次派出的只是一些装粮打铁的杂货,不会上前线打仗的.另外在外工作,也是有工钱的,一个月五十文铜钱.”
这场面,就算那些看热闹的小孩见了,都知道当官的怂包了,当下龇牙咧嘴的嘿嘿笑着,天辰兄妹俩也是如此.
“哥哥,什么是征丁啊?”天雪眨着圆圆的眼睛,看向身边高他一头的天辰,开口问道.
“正定?额,应该是镇定!对了,就是镇定.意思就是说要稳住,不能乱,村中的邱大先生说过.”天辰顽皮好动,哪里认识什么字,听到妹妹开问,也拉不下脸说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