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指示牌,车子在停车场停好,我从车子里出来,鼻翼中顿闻一阵清香,顿觉一阵神清气爽。

“这是什么香味?”

“呶!”晴儿指了指我后方,我转过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紫色的花坛。

“原来是薰衣草,这个月份也是它花开最盛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了花的品类。

“不错啊,还能认出来,我以为你们男人都是花痴呢。”

“男人啊,确实都是‘花痴’,只不过此花非彼花了。”朱海锁完车后,坏坏地笑道。

“能耐了啊,说话都有深意了。”晴儿瞪了他一眼道。

“呵呵,不过我相信我姐夫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点了点头,也算这小子机智,道:“我就是有几次去了上海的崇明岛里的薰衣草种植基地,所以认得它,实际上我连什么桃花,李花都分不清。”

“哈哈,姐夫还真是谦虚啊!”

“别一口一个姐夫,你姐还没嫁出去呢。”

“哦,哦,对对对,未来姐夫,未来姐夫。”

“这还差不多。”

晴儿转身往前走的时候,我和朱海对视一眼,而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两个字--怜悯。

这座园林内亭台楼阁,飞檐斗拱错落有致,但却不是实打实的古代建筑,而是新建的,以我老司机的眼光来看,这座宅子建成时间顶多不会超过十年。

我们三人穿过一座小水池,又走过几十米林荫地,来到一座阁楼前,阁楼层高三层,顶上悬着一幅龙飞凤舞的牌匾,上书“镇元楼”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楼阁上还有一副对联也很有意思,上联是“看东看西看上东西莫离手”,下联是“赏金赏银赏了金银再回头”,横批“有缘相会”。

“先生,请出示你们的邀请函!”门口的保安挡住了我。

“哦,师傅,他们是我带过来的客人!”

“凤小姐,这次上头有规定,所有人都必须有邀请函才行。”

“你是说连我们凤家都不行?”晴儿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还请凤小姐谅解。”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居然敢拦我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朱海有点耐不住性子地吼道,好歹朱家和凤家也算凤凰城数一数二的家族,在凤凰城都是横着走的。

“我们…”保安们一时也是脸露为难和惧色。

同是草根老百姓,我顿时对保安们起了同情之心,便说道:“小海,算了,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不能进去就算了,你们去里面,我在外面等你们。”

“别啊,姐夫,好不容易来开次眼界,怎么能不进去呢?放心,一切包在我姐身上。”

“是啊,峰子哥,不就是一张邀请函么?我让人送来就是。”说完,她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拨通后,这丫头为了吓唬保安,特意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如舒软人心的女子声音,“喂!”

“莉姐,我有位朋友,都到这门口了,因为没有邀请函,被你底下的人拦住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我恰好在1号贵宾厅,我马上出来接你们。”

接着电话挂断后,保安的脸色更加难看,甚至隐约可以看到他的额头沁出的冷汗。

不一会儿,“哒,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

“哎呦喂,晴儿妹妹,姐姐可想死你了!”

循着声音望去,阁楼里正有一位风姿绰约,身段妖娆的女子正朝我们走来,因为光线的缘故,一时还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以我老司机的经验,能有这种身段的女人,容貌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等女子走到我们的跟前时,我总算看清了女子的容貌,而当我看清她的容貌时,我就愣住了,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确认我是不是看错了,与朱海那小子的花痴不同,我却是感慨世事无常。

“晴儿妹妹哪,你这些日子可跑哪里去了,电话找不到你,去你家也不见你,要是你今天不出现,我还以为你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了呢!”

“哼,鬼才信你这个妖精的话呢?你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的,还能想起我来。”

“啧啧啧,看你这样子,就是受了委屈的小怨妇,还说不是被男人给拐跑了,快快,从实招来,姐姐还能饶你一命。”

“啊呸,你才被人拐跑了。”

“咯咯咯…”

女子笑的花枝乱颤,一时把站在门口的保安们都看痴了。

“小莉姐,我今天可带了一朋友过来参加拍卖会,你要是把人拒于门外,哼…”晴儿摆出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行行行,凤家小公主都发话了,本宫岂敢不从啊,不过,我倒是要看看,倒是什么人,能让凤家小公主这么礼遇。”

话音未落,她终于把目光望向了我,我们四目相对,她也愣住了,只见她的美目里泛起一阵复杂的眸光,有惊讶有喜悦甚至有一丝怨恨,我摊摊手道:“小莉,好久不见了。”

“卢峰,真的是你!”

“是我!”

“好啊,毕业这么多年了,你总算出现在老娘眼前了。”那样子搞的就像我欠她五百万还没还,要不是我特别了解这死丫头的性子,我自己都会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其实,我跟她在大学里纯洁的真的跟白纸一样,即无感情纠纷,又没债务关系,当然就是玩得比较好。只是毕业之后因为各奔东西,我们也就断了联系。

“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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