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山又塌了,这下天下皆震,大夏的元气都被损耗,但是履癸是不会放弃的。所以虽然死了几千人,但是工程依旧要继续。人们继续清理碎石,继续要在瞿山上挖出一条河道出来。
这一日上朝,朝堂上异常得的沉默,今天不只是沉默,而是毫无声息的死寂,所有人都知道履癸今天心情一定很差,所有人都不想自己成为履癸的出气筒。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怕履癸,一个白发苍苍,身形瘦削,似乎站立都站不稳,但是站在那里傲气逼人,似乎这大殿里没有人能够入的他眼里。
这人就是关龙逢。
关龙逢身体好了,回来上朝已经有一段时间,关龙逢作为几朝的老臣,大家虽然都不喜欢关龙逢的暴烈耿直的性格,但是内心都会对关龙逢尊敬几分。
“大王!老臣病好回到朝中,听说大王要把黄河之水引到洛水中来,老臣颇为赞许。但是近日瞿山又崩塌了死伤几千人,这乃是古来未有之大灾!大王,大夏如今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了,所以老臣劝大王还是停止开挖瞿山!”
听说这次工程是为了把黄河水引到洛水中来,百姓并没有很多抵触的心里,但是死了这么多人,瞬间人民的心中充满了对履癸的仇恨,恨履癸夺走了自己的亲人,完全忘了履癸这么做也是为大夏的百姓。
履癸这次知道,自己一定要把瞿山开通,否则必然人心大乱。所以履癸无论花多大代价,多少时间,也要把这件事情做完。所以他已经准备了,无论群臣如何反对,他都要坚持把这件事情做完。
看到关龙逢站出来,履癸的头就有点大了,履癸对自己说必须震慑住关龙逢,否则其它群臣如果跟着附和,自己这开山工程恐怕万难进行下去了。
“吾有民,如天之有日也,日有亡乎?日亡吾亦亡矣!瞿山!朕志在必得,尔等毋庸多言!”
“大王!如今百姓心中哀伤,如果大王一意孤行,大夏可能发生百姓暴乱,大夏危矣!大王就将成为亡国之君!”关龙逢继续说道。
“大胆关龙逢!你竟敢说朕是亡国之君,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吗!”履癸说着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关龙逢面前,关龙逢傲然而立!
履癸一把抓住关龙逢胸前衣服,一把就把关龙逢举了起来。履癸真想一把就把关龙逢摔死在地上,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无奈之下,履癸大喝一声,把关龙逢扔向了殿中的一根龙柱,履癸手中的力气正好,关龙逢飘忽忽的飞了出去,委顿于地,正好没有撞到柱子上。
“何须大王动手!”关龙逢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两步,然后向前猛冲,一头撞在柱子上,大家都听到了,柱子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关龙逢委顿余地,头上冒出血来,头都被撞得凹进去了一块,费昌赶紧抢过去看,只见关龙逢这次已然气绝。
原来龙柱之上正好有一只龙身子,关龙逢正好头撞在龙突出的背脊上,直接把头撞破了。
履癸气的简直要发疯,真想把这死了的关龙逢,拉出去再枭首一次。但是他知道此刻什么都不能做。
关龙逢终于死了,因为关龙逢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纵然纵有一死。关龙逢更愿意死在太禹殿上。
这样很多人都会记住自己,流传后世。
当额头上的血流出来的时候,费昌发现关龙逢脸上现出了一种微笑。
履癸看着已经断了气的关龙逢,心中充满了无奈。
“关龙逢老儿自己碰死,可不是朕杀了他!朕可从来没说要杀了他。”履癸双手做无奈状。
这个时候朝堂上早已是死一般沉寂,哪里还有大臣敢说话。
“费昌你厚葬关大人,修建一座祠堂,以纪念忠烈!”履癸这几句话一出,费昌等竟然无言以对。
履癸觉得内心实在憋火,关龙逢某明奇妙的在朝堂之上骂了自己一通,上次履癸就知道这些老臣最难对付了,所以这次准备就让老头告老还乡就是了,没想到关龙逢竟然自己在柱子上碰死了。让自己背负了一个枉杀忠臣的骂名。
履癸越想越生气,散朝之前履癸突然说“所有人都不准为关龙逢举哀哭嚎,否者朕必杀之!”说罢拂袖而去。
关龙逢死了,履癸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整个斟鄩却都愤怒了,百姓和百官中终于开始有人开始骂履癸是个昏庸的天子,当然这一切履癸并不知道。
巫轶是关龙逢的好友,听说关龙逢在朝堂上撞台阶而死,天子却没有半分悔意,心中十分愤怒悲伤。
履癸有令,有吊龙逢者死。费昌和巫轶收龙逢尸,厚葬了关龙逢,但是不敢发丧举哀。费昌也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关大人,你最终还是死了!费昌以后更孤独了。”
巫轶对费昌说:“巫轶将在家中设置灵堂哭龙逢,虽死不辞。
夏王之无道,吾将哭之,而不仅仅哭龙逢?”
费昌说“君行君之志,我又能说什么,我们的大王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似乎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伊挚先生又是明哲保身,伊挚不说别的大臣就更不敢说了?”
巫轶在家中摆放了香案,设置灵位,浑身缟素,哭拜关龙逢。朝中的有一些耿直的大臣,悄悄地到巫轶家中祭拜关龙逢,都是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大家不禁唏嘘,关大人在朝中为官多年,为大夏操劳一生,却落得如此下场,大夏这是怎么了。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