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轻轻一叹，这个结果他从听完诸葛亮的计策就知道了。
但这个结果却让诸葛亮失望透顶。
不管他提出怎样的计策，都不会被刘表采用。
巨大的无力感压向诸葛亮，让他窒息，让他心力憔悴。
这次的大会议又静静地结束了，众人一边交谈着，一边恭维着相继离去。
“孔明，你有什么计策就不能提前和我商量吗？”
见大部分人已经离去，蔡瑁快走了几步拦住诸葛亮，有些责怪地看着他。
被拦下的诸葛亮露出苦笑，略微歉意地施了一礼，丧气道。
“我若和大将军说了，大将军会在主公面前谏言吗？”
不会。
蔡瑁比文聘更了解刘表，他知道刘表绝不会采用这种赌性命的计策，归根结底刘表没有这个气量。
诸葛亮还不了解刘表，却因为多次向自己献计没被采用而越过自己直接在军议向刘表谏言。在蔡瑁看来，诸葛亮就是个有些才华，却不了解人情世故的愣头青。
蔡瑁已经在考虑下次军议是不是不要再带诸葛亮了。他冷着脸对诸葛说道。
“不管我会不会向主公谏言，你都必须先和我商量。”
诸葛亮低下头，轻轻一躬道。
“是！孔明记下了。”
蔡瑁听完这才满意离去。
走在最后的文聘看到蔡瑁离开，前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说道。
“贤弟方才所言切中要害，但在荆州是行不通的，王更喜欢稳妥些的计策。”
文聘同样觉得诸葛亮很有才华，他的计策透露出强大的自信、细致入微的观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携诸葛亮了。
文聘无意做一个一天到晚揣摩意的人，但你也不能一味逆风前行吧？
要不让刘表有所改变，要不只能让诸葛亮有所改变。文聘觉得还是后者实在些，他继续说道。
“如果自己觉得最好的计策不行，那你就献出让王觉得最好的计策不就了？”
“我会继续向王推荐你的，好好干！”
诸葛亮深深一拜，他对文聘充满了歉疚。
“多谢文将军。”
文聘又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没再说什么潇洒而去。
第二天清晨。
隆中港的江边，一艘小船刚刚开工，却发现码头早有一个白面书生等在了这里。
“哟，客官这么早啊！”
“没办法。一想到要走了，格外神清气爽，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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