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重出了房门,外面还有唐纤楠和李氏她们等着。
没想到她们一行人在逛街的时候还看到了李囡玉。
顾母带着李囡玉出门的。
顾母见了女儿和外孙,高兴得笑个不停。
逛了一夜,直到深夜了,她们才分开,各自回了家。
顾紫重在街市上给清儿买了一个拨浪鼓玩耍。
等回到了家里,顾紫重看到了子善哥躺在了床上。
他这个样子,也就适合这个鬼样子了。
子善哥肯定又喝多了。
顾紫重没有准备去理会他,只是把清儿放了下来让清儿自己去玩耍。
她坐在铜镜之前,准备要卸妆睡觉了。
子善哥却从床边坐了起来,道:“你终于回来了?”
吓了顾紫重一跳。
顾紫重猛地一转身,见子善哥正盯着她笑。
她起身过去,却一点酒味都没有闻到。
看来是她错怪了他了。
朱常禧也明白紫重的意思,他把双手一摊开了,道:“你看到了,我一点都没喝。我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顾紫重和他互相盯着,空气当中很是寂静,静得都让人害怕了。
她突然一笑,打破了安静。
在子善哥的胸口处捶了又捶,她直接倒在了他的怀中。
朱常禧也把清儿揽了过来,他们一家三口聚在了一起。
她变乖了,声音很甜:“你今天晚上和谁喝酒了?”
朱常禧摸了摸脸,道:“就我们兄弟几个人而已。我们六个吧。我,朱三子,吴一城,郭授时,朱齐清,还有江南李家的二公子也在呢。”
嗯。
顾紫重道:“今后你可不能把江南的二公子给忘了。人家也是你的兄弟。”
朱常禧很是自信,道:“那是当然的了,我朱常禧对待兄弟,能差的了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朱常禧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的:“不过我不得不说,二公子在这里的人缘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士兵们和他走不到一起去。”
而且朱常禧很担忧:“不只是他,还有朱子琴,他们两个人都有大将的风范,功夫都有一手,真的带兵打起仗来,我感觉他们不会差了的。可是现在在兵营里,他们和士兵的关系不太好。”
顾紫重没有进兵营,也弄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一点,她坚持道:“不管,反正我只要他们两个人好。朱子琴可是我从北方带回来的。二公子也是江南李伯父的亲生儿子。他们都是对咱们有利有恩的人。”
朱常禧有点急:“嗯,你这话我明白。可是我的意思就是我也不清楚究竟怎么样才能把兵营给治理好。咱们终究还是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没有什么官员来管理。说白了,就我们几个兄弟在管着。连咱们江苏的抚台都不管的。”
他也知道有难处了,那他当初还建什么破兵营。
顾紫重提醒他:“我可是要告诉你,咱们这兵营里的银子,其中有不少都是江南富商给捐来的。所以江南父老的大恩,咱们不能忘了。”
朱常禧明白,他特别提道:“这一个冬天我可没有少去江南送东西。咱们朱家和顾家在江南也有生意做,是从扬州那边过去的。我作为这其中的关系户,怎么可能不管呢?我一管,从扬州去往姑苏这一条路我也没有少走。所以说有好几次我特地去拜访了伯父家呢。”
顾紫重愣了。
朱常禧道:“我已经和李伯父见过好几次面了,人家那里的礼节或者东西什么的,我是一样也不少。”
顾紫重没有看出来啊,子善哥居然还有这一手。
他成熟了许多。
顾紫重只是偷笑。
朱常禧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可算是拽了一回:“你以为我那些日子出门去,除了喝酒打仗,就没有别的事了?我们武将也需要走关系的。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最懂了。江南父老对咱们金陵有恩,我不能忘了这个恩德。”
顾紫重笑得更厉害了。
清儿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除夕这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开心,直到很晚他们才睡。
次日清晨,朱常禧早就起来了。
顾紫重等到了很晚才醒。
崔姨娘早就在外面等候着了。
等瞧见顾紫重醒来,崔姨娘和凤鸣都进来帮着清儿穿好衣服。
顾紫重起身来,赶紧洗漱打扮。
崔姨娘道:“郡主,今天是大年初一,咱们要出门去给人家拜年去呢。”
这个顾紫重知道。
顾紫重跟着她们的几个姐妹一起出了门去,挨家挨户给人家长辈拜年。
这里的一些富贵人家都还不错,相互之间关系也很近。
她跟着其他人家的妇人一起出去的。
等挨个儿拜了年回了家来,已经是晌午了。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账目,给顾紫重过目。
顾紫重坐下来歇息了好长时间,喝了好几口茶水才调整过来,道:“这账目我不用看了。你是咱们家里我最信任的人了,所以不用看了。”
她放管家的假,专门给管家派了马车,让管家回家去看看。
家里的仆人也都放了假,准许他们回家去过一个年。
凤鸣和崔姨娘都不走,崔姨娘在南方,家在北方呢,太远。
凤鸣已经把家定在了朱府了,确切地说,是定在了顾紫重的身旁。
顾紫重挺感动的:“你这个小女孩子,等你再长大一岁啊,我就把你嫁出去。看你到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