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不都是这个规律吗?
朝廷兴旺,百姓受苦;朝廷衰败,百姓也受苦。
一想到这里,顾紫重恨不得赶快跑去兵营里面,和子善哥一对一的商量一下,把这个破兵营给拆了算了。
那么多的士兵待在兵营,却又没有什么事情干,整天就知道训练训练。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们可都是普通的农民。
顾紫重却又忌惮子善哥,毕竟子善哥发怒的时候,她还是很怕的。
所以她只能在这里抱怨一下了:“唉,我真不知道这么多人为什么都愿意去参军,一开始他们就不知道当士兵的辛苦吗?”
表哥一本正经,却还带着戏谑的意味:“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只不过那些士兵都是奔着军饷去的。在家里种田收成,不过就是解决一个吃饭的问题。可是当了兵,在家乡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而且还能收点钱。军饷也比家里种地来的多。”
这么一说,当兵还是有利可图的。
顾紫重鼓了鼓腮帮子:“要是照你这么一说,子善哥这个兵营就更不应该建了。收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群乌合之众。”
表哥倒是挺惊讶的,紫重居然能说出这种词语来。
他带着另类的目光盯着顾紫重看。
顾紫重一时心急,口误而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她赶紧捂住了嘴巴,免得让表哥说她不矜持。
表哥却更加想乐了:“我看你这个样子也是宠坏了。怎么在家里不学习一些女工什么的,反而学了这些议论他人的谤词?”
就是嫌弃顾紫重说话难听呗?
在表哥面前,顾紫重还是可以撒娇的:“切,这些话就准你们男人讲,不许我们女人说吗?”
表哥不和她争,带着笑容,嘴上念叨着:“允许,怎么不允许?”
他的身子却在向后移动,慢慢地一个转身,准备要走。
顾紫重张大了嘴,想要唤住表哥。
表哥却自己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对她道:“你放心,我回兵营就和朱子琴说,然后你会看到他来找你的。”
还好,她的心思表哥能明白就好。
顾紫重也懒得去管兵营的事,毕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转眼之间到了秋收之前了。
不过今年的天气异常,很多时候都是大热天。
如今都过了三伏天很久了,南方却依然很热。
到了秋风过来的时候,却罕见的下了一场大暴雨,连着几天的暴雨,把江南的一些沿海处给淹了。
有的地方只淹了庄稼,有的地方干脆连房子都给淹了。
这可是一场大灾难。
朝廷知道了,更加手足无措。
因为还是老生常谈,国库的银子不多了。
而且户部的人多是朱乐权的人,朱乐权正想着法子要整金陵朱家呢。
现在可是一个好时候。
所以金陵朱家和顾家两家人一商量,准备向皇上要钱。
皇上能不给吗?江山社稷,百姓为大。
朝廷很快也给了回信,说是朝廷拨款十万两银子,用于赈灾。
银子很快,不到十天就运到了浙江江苏沿海处。
暴雨连绵,简直都要把运银两的车都给冲散架了。
这么困难,看来是不祥之兆。
民间的百姓都说最近大明运势不好,说不定会有大灾难。
而且倭寇和鞑靼人都不动了,这很不正常。
民间都说是天降灾祸,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老天都要降雨,这是朝廷出了什么事吗?
皇上干了什么缺德的事了。
不过现在宫里的皇上正躺在自己的寝宫里,生命岌岌可危。
内阁的几个老头都商量着要选一个好孩子,准备要继承皇位。
所以朝廷和民间相互不协调。
锦衣卫在大明各处抓了几批造谣的人,抓进了京城。
太后娘娘问都不问,下旨直接凌迟了。
朝廷需要控制局面,皇上又病危,不能不管一管。
过了秋,入了冬,沿海地区的灾处都处理得差不多。
金陵城里的人有事没事都会聊这些事。
顾紫重却在家里把子善哥好好地按在了家里,免得他再去朝廷瞎掺和。
这两天朝廷安宁了下来。
顾紫重在家里,听凤鸣,还有崔姨娘她们一些人聊天,说朝廷的事。
她们说是皇上现在已经下不了地了。
病得这么严重吗?
朱常禧倒是也平心静气了起来,不再去冲动了。
顾紫重知道子善哥心里痒痒,总想着去朝廷掺和一下子。
他们两个人在家里吃饭的时候,顾紫重就一直盯着子善哥。
朱常禧低头吃饭,一声不吭。
顾紫重却要主动和他搭茬:“子善哥。”
朱常禧仍旧低头吃饭,不去理会她。
顾紫重生气了:“姓朱的。”
朱常禧才抬起头来,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顾紫重真的是又好气又想笑。
他这个人,真是不正经。
顾紫重也是一脸的严肃,道:“我可是要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是阻碍你去建功,去弄什么名头。现在朝廷上这种情况,明眼人都会往后缩的。你不要去触碰这个眉头。我可是为了你好。”
他知道,不过他就是心里着急而已。
他没有理由和自己的老婆生闷气。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凑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我明白,老婆大人帮忙,子善心里记着呢。”
他这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