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禧也是好几天没有见到过清儿了,所以一眼看过去,便很是喜欢。
刚做了父亲,朱常禧能不兴奋吗?
他把孩子搂抱在怀中,一直轻轻摇晃着身子,直到孩子睡着了为止。
然后他又把紫重给哄睡了。
竖日一早,朱常禧起了床来,去院子里锻炼身体。
顾紫重醒了以后,凤鸣端来早粥,笑着道:“郡主,我把早饭端来了。这顿早饭可是姑爷亲自下厨为您做的。”
顾紫重随手就是一拍身旁,子善哥的位置变空了,却还有余温。
她打了一个哈欠,让崔姨娘进来,先把刚醒过来的清儿给抱出了门去。
然后她把屏风拉上,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去。
外面阳光明媚,一片祥和。
顾紫重看着院子里正锻炼的子善哥,微微抿唇。
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喝着热粥,看着子善哥的动作。
朱常禧来回蹦了大半天,直到看到郭授时和朱三子过来,才停下。
朱三子笑道:“没有了练兵的任务,子善哥轻松了好多啊。”
朱常禧淡淡一笑,随意一挥手,让他们两个人到明轩处一坐。
顾紫重就在明轩处坐着呢。
他们兄弟三个过来了,正好和顾紫重凑够了四个人。
顾紫重还提议,说让他们三个人陪她一起打麻将。
他们却对这个游戏一点都不感兴趣。
打麻将这是女人们做的事,他们大老爷们可不愿意去做。
朱常禧带头就否认:“你刚睡醒,应该到院子里去走一走,见一见太阳。到了冬天,刚有了孩子的女人最忌讳久坐了。”
他不就是嫌弃顾紫重,怕到时候顾紫重再发胖了吗?
顾紫重还偏偏不听他的,赖在这里坐着不走了。
他们两个人又开始互相斗气。
朱三子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人了:“嫂子,你不要和我哥一般见识。我哥他这个人就这样,平时没事的时候呢,就喜欢发一发脾气。可是真的到了办事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含糊。”
顾紫重心里好受了许多。
郭授时也去劝朱常禧:“嫂子多好的人,哥你怎么这样对她呢?万一把嫂子给气出个什么来,你不得后悔死啊?”
朱常禧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虽然表面上不愿意否认,不愿意认个错,其实心里已经认错了。
两个人停了半晌的功夫,朱常禧才首先开了口:“这粥要凉,你还是趁热喝了吧。”
顾紫重红着脸,笑着道:“就你知道多嘴。”
朱三子看他们夫妻二人和睦了,这心也才算是放下了,说起了正事:“哥,咱们这里的粮食不太够。乞丐和流离失所的人有点多啊。”
朱常禧一听正经事就来劲:“怎么会呢?这里不是有那么多的人去管他们吗?还有善堂呢。”
郭授时道:“不管用的。从西北过来许多难民,流民们也过来许多。不要说别的,单单是金陵这一个城,便有六百多的流民进了城。他们一进城,便是来这里赖着不走。我们不给人家饭吃也不合理。”
这倒是一个大问题。
虽然今年是一个丰收年,可是说真的,咱们这里却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吃一天,吃两天,吃三天也行。
可不能总在这里待着。
朱常禧赶紧把这事情告诉了父亲。
朱王爷上书皇上。
朱常禧却又想着金陵城里难民的事。
他这个人啊,就是心系天下,可是什么时候能管一管他自己呢?
顾紫重在外面散步,偶染了风寒,现在咳嗽不止,额头还有些发烧。
她躺倒在床上,烧了半天了,子善哥也不说来看看她。
就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朱常禧才回来。
他给顾紫重打了热水进来,用热毛巾给她敷上额头。
她这才感觉好受了点。
朱常禧拉着她的手,便是想要啜泣:“我上午刚走,你的身子便出了问题。这让我怎么办?”
顾紫重只是咳嗽了两声。
凤鸣进了门来,道:“大夫开了药方,我按药方子抓药,现在药煎好了。”
顾紫重嫌药苦口。
朱常禧立刻出门去,给她沏了一杯红糖水端了进来。
就着红糖水,顾紫重才勉强把药喝了下去。
晚上的时候朱常禧让崔姨娘去照顾孩子,他则把顾紫重给揽在怀里,要搂着顾紫重睡觉。
顾紫重还真不习惯,想挣脱开他的怀抱:“你不要这样睡,我再把你也给传染了。”
朱常禧却很不在乎:“传染了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我在家里陪着你,咱们两个人一起发烧。”
她听着这话,心里挺温暖的。
她只是指了指子善哥的脑袋,道:“我不许你胡说八道。”
不过子善哥的这些话她喜欢听。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只感觉昏昏沉沉的,渐渐入了梦乡。
她还在梦里梦到子善哥抱着她呢。
这一切都太甜蜜。
次日一早,她都没有醒,直到日上三竿了,她才悠然醒来。
刚一睁开眼睛,她还是看到了子善哥的身旁。
朱常禧早就醒了,见她睁开眼睛,才柔情一笑,道:“你终于醒了,凤鸣早就为你准备了早饭,我扶你下去吃吧。”
她很惊讶:“你就这么一直抱着我,到现在吗?”
他倒不否认。
这还是头一次啊,子善哥能这样对待她。
她穿好了衣服,又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