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优,汝乃本将军的心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董卓拍着李儒的肩膀说道。
李儒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儒以为,此时朝廷的主力部队,正在与黄巾贼缠斗,洛阳京都必然空虚,不如趁机进入洛阳,以吾等兵锋,挟天子,令天下,大业可成也。”
董卓被李儒这个计策吓了一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有抵挡住李儒那句“大业可成”的诱惑,说道:“冒然进兵,怎叫天下敬服?”
李儒摆了摆手,说道:“如今朝廷昏弱,莫不是宠信宦官所致,前番就是宦官封谞勾结黄巾马元义,主公即可以‘杀官宦,清君侧’为借口,进兵洛阳。”
董卓此时大口喘着粗气,他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想法,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问道:“挟天子,令天下,有何利弊?”
李儒微微一笑,暗道董卓没有被大权冲昏了头脑,便说道:“近天子,挟制以令天下,有二利也。”
董卓眉毛一挑,道:“哦?请文优试言之。”
李儒点点头,手捋山羊胡,缓步说道:“兵进洛阳,挟尊天子,可在极短时间之内,树立权威,名留青史,此一利也。”
“嗯,这二呢?”
“挟天子,令天下,谁敢不从?进而谋天下,此二利也。”李儒继续说道。
董卓听后大喜,拍手赞道:“文优真不愧是本将军的智囊啊,哈哈!有此二利,当为之也!”
“主公,虽有二利,却还有一害啊!”李儒盯着董卓说道。
董卓脸色一变,道:“嗯?还有一害?这……快,说说看。”
李儒将手背到身后,敛容道:“我朝自章、和二帝以来,凡是在朝廷之中,掌有大权者,诸如窦宪、邓陟、陈蕃等,未有一人不横死暴亡。”
“这……”董卓有些犹豫。
李儒继续道:“恕儒直言,挟尊天子者,固然权倾朝野,威赫当世,然亦置己于众矢之的,此一害也。愿主公慎之!”
李儒说完之后,就站在那里,优劣利弊,他已经分析清楚了,做决定的是董卓自己。
董卓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嗯,文优之言发于肺腑,甚合本将军之意,甚好,甚是!”
李儒躬身一礼,还是没有说话。
董卓昂首说道:“然本将军非窦宪、邓陟等人,既是有二利仅一弊,何乐而不为!本将军便听从文优之策,兵发洛阳!”
“将军不必过急,待伤养好之后,再发兵不迟。”李儒笑道。
董卓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儒,笑着问道:“文优,本将军听说你并不曾娶妻,然否?”
李儒一愣,不知道董卓为何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私生活来,只得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董卓哈哈一笑,说道:“吾有一女,名曰董媛,年方二八,正当妙龄,姿容曼妙,如得进驻洛阳,吾欲配与文优,不知肯纳否?”
李儒听后一怔,片刻之后,连忙跪伏在董卓身前,高呼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自此以后,虽肝脑涂地,难报泰山之恩万一。”
“哈哈哈,文优不必如此,快快起来。”董卓将李儒扶了起来,“一路劳乏,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儒躬身施礼,满心欢喜的退出帐外。
……
翌日清晨,赵迁巡视营寨之后,便带领张飞、赵云以及荆飞三校尉,策马行进到广宗城下,查看敌情。
广宗城上的黄巾军眼看有四人策马而来,却不敢出城驱赶,一个个伸长脖子看去。
“这四个人是谁啊?怎么敢跑到广宗城下?”
“哟,那个好像是平北将军赵迁,昨天我差点死在他的枪下,太厉害了。”
“你知道什么啊,旁边那个黑脸汉子才厉害呢,连咱们的大贤良师、天公将军都被他刺伤了。”
“那个骑白马、穿白袍的也很厉害,率领着骑兵,横冲直撞,无人能挡。”
城墙上的人议论纷纷,赵迁四人却是信马由缰,绕着城墙观看。
“各位,可有破敌之策?”赵迁问道。
张飞立即摇了摇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赵云看着高高的城墙,叹道:“若是城内有人接应,将那城门打开,云便可率领骑兵冲入城内,此城必破!”
“三弟说什么笑话,若有内应打开城门,俺老张也能率领人马攻破此城。”张飞不服气的说道。
荆飞看了看城门说道:“可惜护城河太宽,若是吊桥能够放下来,吾便可越过城墙,打开城门。”
“这么高的城墙,鹏举能越过去?”赵迁问道。
荆飞微微一笑,说道:“主公,吾别的本事没有,翻墙入户,可是吾之看家本领。”
“可是这吊桥吊在半空,怎么能放下来呢?”张飞问道。
“可用箭射其吊绳!”赵云道。
“三弟能射下来?”张飞问道。
赵云摇头,表示不能。
赵迁却是眼睛一亮,想起来一个人,于是对赵云说道:“子龙,你回营去将子义唤来。”
赵云点点头,拨马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