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春风吹过九州大地,花开满野,柳叶吐新,这世间万物,在一声声春雷的震动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昌邑,兖州的治所,牧府之中,曹操聚集了一般众文武,商议事情。
在曹操身侧,站着一个魁梧的壮汉,手提着两杆粗大的短戟,正是典韦。
典韦本是东郡太守张邈的部将,后来归附曹操,也正是因为此,张邈和曹操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而班部两列分别是谋臣、武将,谋臣以程昱为首,而武将阵容颇为可观。
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曹洪、曹仁两兄弟,再加上于禁、乐进等人,实力不容小觑。
这样一对比,谋士方面就显得略微单薄,这一点,曹操十分的羡慕赵迁。
曹操也四处招揽贤才,然而区区一个兖州牧的身份,且兖州也并非大州,吸引力不大。
“主公召吾等前来,可是为徐州陶谦?”程昱开口问道。
曹操点点头,说道:“不错,陶谦害吾父亲,此仇不共戴天,如今天气回暖,正是用兵之际。”
话音刚落,旁边的典韦转到曹操身前,双手抱拳,瓮声瓮气的说道:“主公,韦愿领精兵两万为先锋,为主公扫清道路!”
曹操大喜,刚要下令,一边的夏侯惇也闪出来,说道:“主公,吾亦愿为先锋,为曹公报仇!”
“好!”曹操拍案叫道:“夏侯惇、典韦听令!”
“末将在!”
“汝二人,各提一万人马,作为先锋,吾自领大军随后而来。”曹操说道。
“得令!”
曹操点点头,又对程昱说道:“德谋,兖州之事就交给你了,万不可出差错。”
程昱拱手一礼,说道:“主公放心,昱定当竭力而为!”
“好!通知三军,三日后起兵,吾誓要荡平徐州,为吾父报仇!”曹操高声喊道。
“报仇!”
三日之后,曹操大军从兖州出发,经兖州沛国境内,进入徐州,首当其冲的便是彭城。
徐州的治所下邳城内,陶谦一副愁容,看着手下,说道:“如今曹操果然前来,如何应付?”
徐州别驾糜竺皱眉说道:“曹操来势汹汹,且准备了一个冬天,兵精将勇,诚难抵挡。”
陶谦瞅了糜竺一眼,颇为不满的说道:“不能抵挡,那不如将老夫绑缚,送往曹营,任其宰割,以免尔等性命之忧,如何?”
糜竺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州牧大人误会在下了,吾实非此意。”
“谁可破的曹兵?”陶谦没有再理会糜竺,而是沉声问道。
帐下一员大将,应声而出,高声道:“曹兵既至,岂可坐以待毙?某虽不才,愿助大人破之!”
陶谦抬眼一看,原来是徐州大将曹豹,不由的大喜,道:“曹将军勇武,徐州幸甚,点兵迎战曹操!”
于是,陶谦点起兵马,以曹豹为主将,糜竺之弟糜芳为副将,赶奔彭城而来。
之后,两军在城外对垒,陶谦抬头看去,之间曹操手下军士,皆全身缟素,白茫茫一片,好似是刚下过一场大雪一般。
在中军的位置,另有两杆大旗,白底黑字,一面写“报仇”,另一面写“雪恨”,虽然隔着老远,但是一股肃杀之意,还是铺面而来。
不一会儿,一人身穿缟素,身跨一匹四蹄黄色、全身雪白的骏马出阵,怒视陶谦。
此人正是曹操,而其所乘之马,亦是一匹名马,名曰“爪黄飞电”。
“陶谦,老匹夫!杀吾父亲,此仇不共戴天,吾誓要荡平徐州!”曹操大怒道。
陶谦冷哼一声,朗盛应道:“曹操,杀汝父者,乃是张闿,与吾何干?还是快快退兵,免得刀兵相见,徒增死伤。”
“呸!”曹操大怒,“老匹夫,若无尔授意,那张闿岂敢杀吾父亲,休要推脱,快快引颈受死!”
“曹操,就算是老夫下令所杀,汝取吾一人性命便罢,何苦要荡平徐州?此非仁义者所为。”陶谦喊道。
曹操扬鞭一指,喝道:“杀人父者,有何面目与吾谈论仁义,尔等衣冠qín_shòu之人,都要陪葬!”
陶谦还要辩解,曹操却忍不了了,大喊一声,道:“谁可替吾擒下这老匹夫!”
话音刚落,夏侯惇应声而出,挥舞着大刀朝着陶谦杀去,陶谦身后,曹豹大喝一声,挺抢跃马,前来迎战。
两马相交,夏侯惇一柄大刀上下翻飞,杀得曹豹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斩落马下。
就在这时,突然狂风大作,四周飞沙走石,眼睛几乎睁不开,曹操唯恐夏侯惇有失,连忙命人鸣金收兵。
那边陶谦也赶紧鸣金,两军收住兵马,暂且罢战,待风停之后,再行理论。
陶谦入城之后,将曹豹唤来,问道:“曹将军可是那夏侯惇的对手?”
曹豹面带惭色,摇头道:“非是其对手,若再交战十回合,吾必败于其刀下。”
陶谦显然对曹豹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也没有办法,他既然都认怂了,自己也无法强行派其上场送死。
“那该如何是好?”陶谦皱着眉头叹道。
“大人勿忧,曹操兵势虽大,然陶公久镇徐州,军民一心,曹操急切之间不能破城,可使人往他人处求援,公退曹兵。”
陶谦一听,连忙抬头看去,原来是自己帐下典农校尉陈登,于是问道:“可向何人求援?”
陈登微微一笑,说道:“此时此刻,唯有青州袁谭,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