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赤儿,本是一个胡人,属月支胡,名字叫做赤儿,不过在军中大家都习惯喊他“胡赤儿”,他也就以胡为姓。
胡赤儿上前一步说道:“赵迁的大军虽然来势汹汹,紧靠城中的兵力,根本无法阻挡,所以必须派人到长安,请太师发兵救之。”
牛辅点点头,说道:“汝言甚是,安邑城乃长安之咽喉,太师不会舍弃的。”
于是,牛辅一边加紧防务,一边按照胡赤儿的建议,差人星夜赶往长安,求援。
其他二城,也皆是如此,董越、段煨纷纷派人到长安求救兵。
长安太师府,董卓得到求救急报时,连忙将李儒召了过来,商量对策。
李儒看着军报,眉头紧皱,捻着山羊小胡,说道:“太师,华阴、安邑、渑池三城一线,可御关东诸侯,绝不可失,三城若失,长安尽在诸侯目下矣。”
董卓也是忧心忡忡,叹道:“老夫亦知那三城重要,然此时老夫手下无有兵将,如何救之?”
“太师,可把温侯、李郭二将军召回,分别退敌。”李儒道。
董卓有些犹豫,道:“昨日,吾儿奉先刚遣快马来报,言不出五日,必将攻破金城,大军可进凉州,此时撤军,岂非功亏一篑啊!”
李儒有些着急,说道:“那凉州虽然广袤,然民风不纯,得之无益;若三城尽失,长安门户大开,诸侯若进兵,旦夕而至,望太师明鉴啊!”
董卓沉吟半晌,愤然道:“可恨不能将那马腾、韩遂擒到长安,以解老夫心头之恨呐!”
李儒继续劝道:“那马腾、韩遂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且将他们养在凉州,待击退赵迁,再除他们不迟啊。”
董卓终于点点头,说道:“好吧,就依文优之言,立即下令,命吕布、李傕、郭汜撤军,抵挡赵迁和袁绍的大军。”
“太师英明!”李儒躬身施礼道,立即转身出太师府,下达董卓的命令。
当天下午,一匹快马便驰向凉州金城方向,其间不断的更换马匹,终于抵达了吕布的大营。
吕布见到董卓的军令之后,立即将李傕和郭汜请来,共同商议。
李傕、郭汜来到吕布大帐之后,吕布直接额说道:“二位将军,接到义父军令,命吾等立即回军。”
“这是为何?”李傕问道,“这金城眼看就要攻下来了,太师为何要吾等撤军?”
吕布将军令递给两人,叹道:“赵迁那厮与袁绍一起,出兵渑池、安邑、华阴,情势告急,义父让吾等回军相救。”
郭汜冷哼一声,道:“当初安排将官守城,就不该让那三人去,屁用没有,就知道求援。”
李傕白了郭汜一眼,说道:“阿多,别多说了,那三人可是太师心腹,牛辅更是太师的女婿,其实你我能够比较的?”
吕布摆摆手,打断了两人的抱怨说道:“好了,别多说了,赶紧收拾兵马,回军吧。”
“温侯真的回去?”李傕问道。
吕布点点头,想当然的说道:“军令在此,怎能不回呢?”
郭汜冷哼一声,说道:“温侯,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破城在即,不如先将金城攻克,立上大功一件,再回军救那三个废物,如何?”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吕布有些犹豫,“万一他们在咱们赶去之前,便失守了,那可如何是好?”
郭汜显得很不耐烦,说道:“他们守的守不住,与吾等何干,只要攻下这金城,便是大功一件。”
吕布也有些犹豫,虽然名义上他是董卓的义子,但是他也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地位比起李儒和牛辅,差远了。
就在吕布犹疑不定的时候,旁边一人闪过来说道:“温侯不可迟疑,当速速回军才是。”
吕布一愣,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手下大将高顺,于是问道:“高将军有何高见?”
高顺说道:“太师命吾等回军,必是军情紧急,况华阴、安邑、渑池乃是东方咽喉,万一有失,长安无所屏障矣。到时候,太师怪罪下来,将军可能担否?”
吕布知道高顺一向忠心,也知道高顺的意思,自己虽然是董卓的义子,但毕竟是外来降将,不比董卓的心腹,若是出了事,自己恐怕要但主要责任的。
“高将军言之有理,本侯决定,明日回军,救河东!”吕布决定道。
李傕和郭汜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颇感无奈,毕竟这次攻打马腾和韩遂是以吕布为首,两人需要听从吕布的命令。
吕布传下令去,准备拔营起寨的事宜,李傕和郭汜也各自回营,准备去了。
李傕回到帐中,有些郁闷,本来好像借此捞点儿军功,这下什么都没了。
正在这时,帐外走进一人,看见李傕闷坐一旁,便开口问道:“吾观李将军面色沉闷,不知所为何事?”
李傕抬头一看,原来是随军参事贾诩,便说道:“文和,太师发来军令,要吾等撤军,唉!”
贾诩一听,连忙问道:“是否河东那边出状况了?”
李傕看了看贾诩,点点头,说道:“文和所料不差,今日赵迁及袁绍共同发兵,进攻安邑、渑池、华阴,所以太师才发军令调吾等回去救之。”
贾诩一听,连忙说道:“如是这般情形,将军宜速准备,尽快回师,若三地被克,长安危矣。”
李傕平时倒是对贾诩挺客气的,见贾诩如此说来,便点头道:“吾便依文和之言,即可收拾,准备回军。”
贾诩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