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职不是晋阳的天子所封,乃是长安的董卓以伪帝的名义册封的。
王匡由于嫉恨赵迁不给自己加官,便接受了董卓的册封,并将名号绣于将旗之上,以显其威,没想到被赵迁捉住了把柄。
“此乃天子所封,有何不可?”王匡狡辩道。
赵迁冷笑一声,说道:“本将军若没记错,讨董之时,汝只是个太守之职,如今天子在吾侧,吾未曾听闻天子加封汝任何官职,但现在汝封侯拜将,明显是董贼以伪帝秦王之命所封,汝形同叛逆,还不开成纳降?”
王匡知道自己理亏,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大声吼道:“赵迁,汝不过是想夺吾城池,霸吾州郡,废话少说,刀兵相见吧!”
赵迁眉头一挑,自己这边还没发火,你倒先火了,不由得也大声吼道:“王匡,昔日本将军救汝于吕布之手,汝不思报恩,却勾结卫仲道,与山阳小路伏击,此乃无义之极!”
王匡无言以对,在大面上,他违抗拥有传国玉玺的真命天子,小面上,又恩将仇报,同盟相残,所以理亏。
旁边有一小将见王匡无言,挺身而出,双手扶住身前的木栏,探身骂道:“赵迁小儿,汝不过是一县境小吏,投机取巧,辄成显官,如今却来取吾太守城池,实在可恶!”
赵迁大怒,将跨在马背上的落日弓取下,回头对太史慈说道:“子义,能射否?”
太史慈策马上前,看了看距离,取消了自己的雕花大弓,说道:“主公,看吾射其左手!”
赵迁呵呵一笑,说道:“子义且慢,待吾一同射之,吾射其右手!”
说着,两人同时弓开如两轮满月,赵迁一声令下,弓弦响处,箭似流星般射出。
只听一声惨叫,刚才还在破口大骂的那个小将,两手竟然同时被两支利箭射了个通透,牢牢地钉在了护栏之上,稍微一动,便痛彻心扉。
赵迁的士卒见了,无不喝彩,城上王匡大惊,连忙命人,上前去救那小将。
然而,施救之人刚刚靠近,嗖地一声,利箭再次射来,直接射中那人之额头,直挺挺的倒下死去。
那小将下意识的就像往旁边夺,却忘了自己双手被钉在护栏之上,拉扯之下,又是一阵剧痛,不禁嚎呼起来。
王匡惊惧已极,连忙喝道:“别叫了,赶紧去把他弄下来!”
听了王匡的命令,那小将强忍疼痛,又有一军士小心翼翼的靠近,准备去救那小将。
然而,一路上小心,就在帮小将拔箭之时,嗖的一下,利箭从其太阳穴处贯穿。
又死了一人!
小将此时心有准备,只是害怕,却摄于王匡的命令,不敢嚎叫。
其余军士害怕之极,都往后挪步,躲得那小将远远的,一时间,竟然显得王匡站在最前面。
王匡一看,自己竟然被凸显了出来,这还了得,万一自己也被射一箭,那就呜呼哀哉了。
这倒是王匡多虑了,他站的地方,正好被城垛挡住,赵迁想射还真射不着。
不过,赵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震慑住王匡的军士,看到他们此时畏惧的表现,赵迁微微一笑,大手一挥,道:“攻城!”
赵迁的命令一下,大军开始压上,河内城的城墙并不是十分的高大,因此,冲在前面的士卒,纷纷掏出弓箭往城头上射去。
这些士卒的箭法可比不上赵迁和太史慈,所以那双手被钉住的小将,身边不时有箭矢掠过,情况十分的危急。
“救命啊!太守救我!”那小将再也顾不得王匡的命令,大声呼救。
旁边有军士以为此时赵迁已经开始攻城,必然顾不得这里,于是挺身而出,前去救那小将。
然而,事实证明,自以为是是要付出代价的,刚刚接近那小将,一支利箭便贯胸而过,又死去一人。
这时,箭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那小将不住的嚎叫,引得城墙上防守的军士不时侧目。
王匡自然也注意到了,知道这是赵迁的计策,想要以此来惊军,使他的人始终提心吊胆,不能专心守城。
王匡看着城下,跨坐在神骏踏雪胭脂背上的赵迁,后提落日弓,不由得恨的咬牙切齿。
“给我一支弓箭!”王匡喊道。
旁边军士一愣,心道难道太守也要亲自上阵守城,可是并没有听说太守箭法怎么样啊,不过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
王匡接过一把弓,拉开弓弦,但膂力有限,只拉开了一半,瞄准了城下的赵迁。
吧嗒一声,弓箭射出,但是力量实在太弱,还未及赵迁五米之内,便已是强弩之末,被风一吹,便掉落在了地上。
赵迁哈哈一笑,朝着射来的方向便是一箭。
当!
王匡抬头一看,只见头上方的木梁之上,一支利箭深深地插入了其中,箭翎还在不住地颤抖,显然力量其大,这要是射在自己的脑袋上,恐怕直接会贯穿过去。
“啊!疼死啦!”那小将又一次大声嚎道。
这一次还真不是赵迁射的箭,就是普通军士射上来的流失,正中那小将的肩部,疼得他龇牙咧嘴,又不敢动,一动的话,钉着两支箭的双手,更是疼痛。
王匡心中烦躁,恨恨的看着那小将,随即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了他!
似乎是感到了杀气,小将回头一看,不禁头皮发麻,大声求饶道:“太守大人,您要做甚?别杀我!别杀!”
王匡此刻哪还顾得了许多,把一腔的怒气全都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