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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在苍狮王都王室城堡中发生的死亡是一起暗杀?还是一位强大巫师的心血来潮?在那间无光昏暗的客厅里,罗兰真的见到了他的老朋友吗,而如果那是真的,克拉克又有没有故意省略掉一些他觉得魔术师不需要知晓的细节呢。这些问题以及它们所引发的问题,恐怕暂时无法得到答案。并且由于完整经历了这件事的人只有这世间最强大的巫师,除非他愿意在众人面前讲述这段故事,否则这个谜题将永远延续下去的可能性会非常高。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国王而已。不需上百年,只要一代人的时间,就不会再有人谈论这桩悬案。甚至若苍狮因为赫恩家族血脉的断绝而覆灭,那在某个太闲的学者开始考究这段历史之前,它就只能在人们的记忆里褪色黯淡。再说即使是现在,也有很多人并不在乎国王的死活,比如,正准备进入溪谷城地下未知险境的小队。
想要找到入口进入鼠人构筑的地下网络并不困难,不说已经有过经验的血狮主从二人,喀鲁斯过人的洞察力和网虫对环境的勘察都足以让小队找到合适的突破点。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这次选择了一条看起来没有受到过女巫手下巨型昆虫侵扰过的通道。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那条只够瘦小鼠人通过的地穴对于小队中的大部分成员来说太小了些。
但巫师的存在足以将这小小的困难解决。咒鸦从灰袍里掏出了一小块带着诡异花纹的金属球体,魔裔看到的一瞬间就认出了那原本应该是幽邃之心的一部分。属于地穴之母的金属到了咒术师手中有了新的作用,当灰袍用拿着球体的手朝地穴挥动的时候,地下隧道的四壁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它们恭敬无声的朝外退去,将狭窄的通道变的足够让人躬身前进走廊。
“你手里的那东西安全吗?”经历过和地穴之母以及祂教徒的战斗,喀鲁斯对巫师现在的做法感到了合理的不安。
咒鸦将手里的金属球在指尖旋转着,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脱离了掌控,神的一部分也不过是件工具。你会问手里的刀是不是安全吗?我只知道只要有它在,我们这一路可以从容许多。”
魔裔不再多说什么,他不是不相信咒术师的能力,只是对于不了解魔法的人来说,这种行为可称不上稳妥。但眼下也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所以喀鲁斯只得提高了警惕带头走入了扩展后的地穴里。相较起他的反应,巴克姆和网虫此时才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这位巫师的手段,他们可不知道咒鸦手里的金属球什么来历,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施法者的所为。绮莉这次出奇的安静,她没有表现出对咒鸦手中物品的任何兴趣,女巫天生的直觉告诉她,那东西还是最好不要落在自己手里。
“我们需要光源,在地下我和这位女士受到的限制太大了。”骑士长在走过灰袍身边的时候说道,他口中的女士指的是网虫。不论是血狮还是佣兵,身为正常人类他们没法在无光的地下作战。
“不,我们不需要光源,需要的是能看穿黑暗的双眼。”咒鸦从袖口中拉出自己的法杖,用顶端的六翅乌鸦轻轻点中了里昂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红光一闪而过,当血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瞳孔里浮现出一个红色的诡异图案,“现在,你我视野相连。”
女佣兵在巫师对骑士施法时就站在一旁,她对这种获得黑暗视力的方法有些抵触。每个人都有秘密,而巫师是最有可能用非正常的途径得知它们的人。可她并没有理由不让咒鸦对自己施法,只得不情愿的对着乌鸦法杖闭上了眼睛。
“叮!”灼烧的感觉从胸口的皮肤上传来,同时一声清脆的响声发自六翅乌鸦的鸟喙和佣兵的额头之间。网虫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也不顾周围的男性,解开了自己上衣的领子,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什么在发热。银白色的雪花护身符此时竟然变成了红色,它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牢牢的贴在佣兵的身上,除非网虫愿意连着下面的皮肤一起揭下来,否则恐怕在其冷却下来以前都无法把护身符从那个位置拿下来。
“寒铁?”咒鸦的表情就像看见了一坨狗屎,他急忙收回法杖,与佣兵拉开距离。这么一小块寒铁自然是无法伤害巫师的,只是习惯了魔力萦绕的感觉,所有施法者都不喜欢离着种金属太近。
“快把它拿下来!”在几次尝试失败后,网虫有些慌忙的对着巫师喊道,她被这护身符弄得害怕了。
“冷静一点。”咒鸦抬手示意其他人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然后将法杖交给巴克姆拿着,他似乎将扈从和侍者搞混了,咒术师俯身仔细打量着佣兵胸口的护身符,他对这种金属了解不多,主要是寒铁的特性注定了巫师们没什么使用它的机会。绮莉这时候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这种神奇的金属她也早有耳闻,只是作为女巫统治的港口,失心湾是决不允许寒铁出现的。
“咳咳,咒鸦先生,您这样如果琳小姐知道了不大好吧?”或许是巫师盯着的时间太长了,里昂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提醒道。虽然网虫的胸部并不明显,可她到底是一位女性,咒术师盯着看了半天在别人看来哪怕事出有因也太不体面。
巫师撇了撇嘴,他倒是没有那个意思,以咒鸦的能力,若是对异性有想法,他完全可以用各种方法来满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