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长老又转而询问其余几人,荷香子此时已经和飞蝗子打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很是热闹,胜负也似乎平分秋色。但路胜却看出来,荷香子完全不是飞蝗子的对手,那家伙只是在收力,好方便将自己的得意之处利用交手展现出来。
场上两人不断高速转圈,不时剧烈撞击几次,又迅速分开。如同高空中争斗的大鸟。
很快,大长老的询问也轮到了路胜,他被叫起来走过去靠近。
看着缓缓走近的路胜,大长老仔细开始观察他眉心皮肤。
无因功通过不断刺激眉心,来吸收毒雾魔气,强化融入自身黑膜之力,使其得到提升。这便是无因功的特点。
修成第一层后,眉心会有微微的发黑迹象,这是被魔气污染所致,每个弟子都经历过这一阶段。
只是看着走近的路胜,大长老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情,却是一下淡了下来。
他看到路胜的眉心依旧白皙,不要说发黑,就是一点黑印子都看不到。
原本还以为上阳家推荐名额进来的人,或许会有一些底子,现在看来之所以这个路胜会选择元魔宗,怕也是其他学派压根就不接收他,像这样的极低浓度血脉,也许就只有自己这里才愿意收下。
难怪连黑膜之力都有些感应不到,没想到血脉稀薄到这个地步
失望之下,大长老也懒得询问路胜修为进度了,以免当众曝光后打击他自尊。
“有什么需要解惑的,之后结束了,可以来找我解答。”他淡淡道。
路胜微楞了下,随即低头。
“是。”
原本他还打算问问,自己一下突破到无因功的第二层,会不会有些太快了。现在看来,大长老似乎早已了然。
“好了下一个。”不等他说话,大长老又挥手让下一人过来。
路胜退到一边,看着场中有些气急败坏的飞蝗子,此人心胸狭隘,正在努力表现之时,却发现大长老压根就没怎么关注他。顿时心中火气渐起。
铛!!
猛然间一声巨响。
荷香子手腕齐根而落,血一下子撒了一地。她闷哼一声连退数步,脸色发白的看着对面飞蝗子。
飞蝗子胸膛起伏不定,面色微红,看着地上被自己切断的手腕。
“抱歉,师妹我”
他话没说下去,这种程度的测试演法,顶多就是切磋的程度。一般也是点到为止,如他这样一下将师妹的手腕切断,就算事后可以接上,也做得很过分了。
飞蝗子看着荷香子过去将自己手腕捡起来,按在伤处,他默默无语。又扭头看了看师傅那边。
大长老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而是看向荷香子。
“今日演法,到此为止。都散了。”说完一句,他便转身缓缓离开。
剩下加上路胜在内,九个学派弟子面面相觑。偌大的学派地盘里,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给人感觉越发冷清了。
荷香子默默捂着手腕离开了。路胜看了眼飞蝗子,这人面色有些难看,提着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段时间的接触下,他也看出来,飞蝗子此人心胸狭隘,戾气极重,且为人自私自利,稍有得罪就怀恨在心,想方设法都要报复。只不过平日里在大长老面前伪装得很好。
此时他一时失手,对自己师妹也下这么重的手,大长老虽然没有任何神色,但没有表态,就是最大的表态。
他淡淡看了眼眼神变换的飞蝗子,转身也朝着荷香子方向去了。
大长老站在祠堂内。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黑色灵位牌位,一层接着一层,足足排了五层。
两座栩栩如生的老者铜像放置在最前面。分别是元魔宗的创派祖师。
望着众多先辈的牌位,大长老久久没有言语。
站在祠堂里许久,他才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卷绢书,暗黄色的绢书有些破旧,但表面外的元魔两个大字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原本打算传给飞蝗子的元魔秘术,但大长老在看到飞蝗子今天满是戾气的眼神时,那种潜藏在内心深处,憋屈很久,终于爆发出来的恶毒。让他终于打消了将元魔秘术今日传给他的念头。
“再观察观察吧”他叹了口气。抬头望着诸多祖师的灵位。
荷香子资质血脉太低,根本无法修行元魔秘术,更不用说传承下去。而除开飞蝗子之外,其余弟子有资质的修为太低,有修为的资质不够。
大长老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将学派传承下去。元魔宗不能绝在自己手上,否则日后去了地下,他又有何面目面对先辈祖师。
铛铛
沉重的钟声缓缓响起。
路胜拉开椅子自顾自的坐下,打量着荷香子师姐的洞穴。
木桌木椅木窗木窗,甚至墙上挂着的都是淡红木制装饰,看得出荷香子师姐很喜欢木制品。
荷香子正坐在桌子对面,手捂着手腕,按在伤处上,等着自愈能力长好。
她也是拘级高手,自愈力很强,手腕断掉除了很痛之外,并没有其他后遗症。只是要长好像原先般灵活,就没那么快了,因为她的血脉浓度很低
“没事吧师姐。”路胜轻声问了句。
“还好,你跟来是来安慰我吗?”荷香子笑了笑。
“这是作为师弟应当做的。”路胜道。
“飞蝗子师兄,只是有些急了我不怪他。”荷香子摇摇头,看得出她眼里确实没有任何埋怨记恨,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