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经过三个人就会传变样,更不要说北离三皇子把东华女将打进湖里这么劲爆的八卦了。
在杨硕的特意放纵下,坊间的传言从“三皇子和张伍长切磋不巧把张伍长打落水”变到“三皇子瞧不起张伍长主动挑衅并使阴招把伍长打落水”以及“三皇子想非礼张伍长,张伍长抵抗不济不得已跳入水中”。
每种传言都说的有模有样,好似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的一样。
四方馆中,三皇子的近侍为这传言义愤填膺。
“主子,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您。您是何等的尊荣,怎么会看上那个人尽可夫的biǎo zǐ!”
三皇子抬头看了自己的近侍一眼。
“说话注意些,要是被人听去,又是一番口舌了。”
“我这是气不过!不行,我们得去找杨小侯爷,让他把这事澄清。”
“你觉得,要是没有他的默许,这事能流传的这么快?”
三皇子微微叹了口气,他这个近侍,听话又忠心,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脑子不太灵活。
“主子的意思是这是小侯爷设的局?他怎么能这样,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为了什么三皇子心里大概有数,但他没有必要讲给属下听,“东华尊主的生辰再两天就到了,你好好的待在四方馆,不要给我找事。”
近侍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应了。
皇宫中,小侯爷去找樘哥儿,惠清公主跟着去会面了。
屏退左右,惠清一脸兴奋地问杨硕:“硕哥儿,怎么样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计划成功了么?”
“嘛,算是成功了吧。”想起被揍得那一顿,杨硕的脸皮抽了抽。
“然后呢,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只能等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放着他在寿宴上提出和亲的要求。一旦他露出这个苗头,你一定要截住。”
“行,这个没问题。“惠清自信满满,“硕哥儿,你说是不是等我们把这三皇子打发了,我就能解禁了?”
“那是自然。”
“太好了,之前定好去找张伍长玩,一直都没有机会。你说,这次父皇寿诞,她也会出席么?”
杨硕僵住,他没告诉惠清他的计划是利用了张三花。这几次惠清被困在宫中耳目闭塞还好说,等了寿诞那天风言风语免不了传到她耳朵里,到时候她不是要和他闹翻天?
惠清沉浸在不用嫁去北离的喜悦中,没注意到杨硕表情异样,不等杨硕回应又叽叽喳喳说起了解禁后的安排。惠清越说越开心,也不搭理杨硕,自个回去试新衣服了。
等惠清走远了,杨硕舒了口气,樘哥儿同情的看着他。
“你完蛋了,等东窗事发,我姐一定会去你家闹个天翻地覆的。”
“别胡说,我这还不是为了她好。”
“啧,是,为她好。说到底也是坏了她的姻缘,等到她到你府上一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杨伯伯会不会干脆就向父皇请婚?”
杨硕一噎,他父亲确实是一直很喜欢惠清,但他对她真的没有这份心思。
“啧啧,其实你娶了我姐也挺合适,反正你也不喜欢当官,就是不能纳小,得守着同一张脸过一辈咯。”
“樘哥儿,听你这话好似很嫌弃你姐。”
“这是你说的,我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嫌弃。只是,美人嘛,再多也不嫌多的。”
“樘哥儿·······你才九岁,这个年纪就说美人会不会太早了。”
“九岁怎么了,父皇九岁就上朝旁听了,我九岁已经是个大人了。”
杨硕忍了忍,没说尊主那时情况特殊,上任尊主年过四十才得这一个他那一个儿,而樘哥儿都排到第三了,前头两个哥哥哪个都比他聪明能干。
不过话说回来,同样是行三,北离三皇子在九岁时就声名远扬,樘哥儿和他确实比不得啊。
伸手捏了捏樘哥儿的脸,杨硕叹了口气。
其实这样也挺好,开开心心当个闲散王爷,不去掺和夺位那些烂事。
“晃事,雷晃袖!哦高修哦基哦![放肆,你放手!我告诉我姐哦!]”
杨硕噗地笑了出来,两只手一起上揉了揉樘哥儿的脸。
“樘哥儿,你就这么一直没心没肺地过下去吧。”
将军府,书房,王将军来回地转圈。张三花数了数,这转了快八十圈了还不停。
“这可怎么办,后天就是尊主的寿诞了,他既不下令召你,我也没法带你进去。”
“那就不去啊。”
“你这孩子。”王将军停下,瞪了张三花一眼,“说好的献图呢。”
“你自己去献啊。要实在不甘心就不献啊。”张三花撇了撇嘴,“别说这个,夫人身子怎么样了,只听说病了,又不让探望。”
说起这事,王将军更气,又不好把原委和张三花明说,憋了半天半个字没憋出来,张三花也就不问了。
“偏偏在这时病了,不然可以让夫人带。”说到这王将军顿了一下,这其实也是行不通的,这种大事哪有不带亲女带个外人的道理。
一看到张三花满不在乎半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王将军胸中一股闷气升腾而起,上去就给了张三花一脚。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张三花避开,先是目光锐利地回了一眼,对上王将军毫不相让还带着气势压迫的眼神,愣了一下,切了一声收回了眼神。
“小兔崽子你还切我?”王将军又要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