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云阳道长可说了,这孩子克父克母,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咱们侯爷想想吧!这偌大的侯府可都是盼着侯爷长命百岁的,难道您希望侯爷出事吗?您指望这整个侯府陷入危机之中吗?”女子声音尖细,面有刻薄,盯着宁氏怀中的孩子阴阳怪气。
萧疏月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尖细的声音,背脊都不由得有些发麻,刚要开口让这人闭嘴,一张嘴“啊~~”一声尖叫,响彻天际,周边的老妈婆子们都是一脸惊异的看着宁氏手上的孩子!
这中气……太足了一点了吧!
萧疏月一愣,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就成婴儿叫了?不行,再试试!又是一声……
这时不仅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说她了,就连旁边的老夫人都开始说道:“侯爷,这孩子看起来是个命硬的主,云阳道长乃前朝国师,说这话,不定是真的,依我看……赵氏说的不无道理。”说着又看着紧紧抱着孩子的宁氏叹气道:“我知你于心不忍,放心,孩子会交给宁阳城萧家好生照料,若是十四岁后老爷健康,这孩子接回来也无妨,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萧疏月听得晕晕乎乎的,什么道长?什么鬼?这什么破地方?萧疏月想要真开眼睛看看,却愣是真不开眼,却又听见一个女子声音颤抖,温柔至极却又无比委屈道:“我是信老夫人的,只是这孩子我刚刚生下,让我现在马上离开她,我心中难受的紧,盼着老爷和老夫人给妾留些时日,让妾一解相思之愁。”说话间,萧疏月明显感觉到自己脸上那些温热的液体,莫名的,心中觉得有些难受,想要说话,没想到竟是哭了起来。
萧疏月心中气恼,这身子不受自己控制,实在是难受的紧,但这哭声却是让抱着自己的这女子又是忍不住的落泪,温诺的声音又道:“侯爷,您看,这孩子也是念着父母的,听到这话,都伤心了!”
站在老夫人旁边的男子面如冠玉,神情清冷,望着这孩子眼中倒是有些不忍,口中却道:“的确是个好孩子,夫人不必担心,那宁阳城萧府乃萧家分支,定位好好照顾孩子的!”
宁氏心里一沉,知道这是定了性质了,这孩子……非送出去不可了,看着赵氏那一脸得意的神情,宁氏气的咬牙切齿,眼眶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泛红的眼眶看的侯爷又是一阵心疼。
到底是怕死,再是心疼,这孩子也是留不得了。
萧疏月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浑身晃晃悠悠,晕晕乎乎的,她浑身被包裹着,动弹不得,眼睛真的老大,映在她眼帘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的样子,头上裹着一张头巾,样貌十分普通,穿着一身灰色的碎花小袄,这年正是冬天,夫人的脸上被冻得通红,隐隐还有冻疮之类的痕迹在脸上浮现。
这个女人的生活条件并不好,萧疏月心里想到,抬头望着上方,是由木头制作的四方顶,边围漆了红漆,还有些破皮睡袄之类的。
中年妇女似乎是察觉到了萧疏月的醒来,脸上溢出一丝柔和,但更多的却是悲悯。
“大小姐,此去宁阳城,怕是的等到小姐及笄的时候才会回去了,若是那宁阳城萧家对小姐是个好的,小姐去了,倒也不算委屈,至少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若是个差的……”中年妇人不忍再说下去,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着萧疏月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中年妇人又叹了口气。“小姐可是饿了?”
萧疏月一阵迷茫,自己……算是被送出自己父母身边了吗?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个硕大的球体给淹没了!
那是……女子的……萧疏月忍不下去了,这是自己的……奶妈?萧疏月想哭的心都有了,但此刻她确实饿了,知道自己要是不吃,肯定会饿死,现在亲生父母将她送到外面,尤其是在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听见什么云阳道长,克父克母的话,大概也能猜到这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萧疏月强忍着不适喝了些奶,那味道奶腥味极其浓厚,并且还没有什么其他味道,萧疏月无奈,想她黑道大小姐,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婴儿的地步,手无缚鸡之力,这身子还常常犯困,想要睡觉,果然,喝了奶没多久,萧疏月又睡过去了。
等萧疏月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放在了一架婴儿床上!
外面的吵闹声让萧疏月不得安宁,大吼一声,外面正在吵闹的声音以为萧疏月又哭了,安静了片刻,那个熟悉的中年妇女走到萧疏月身边,眼眶泛红,明显是哭过的。
奶妈抱着萧疏月,眼中极力忍着委屈,声音低垂委婉;“小姐居住宁阳城,这是侯爷的嘱托,若是小姐有个好歹,你们怎么担当得起,怎么敢让小姐住那下人的破落草屋,现在正是冬季,小姐不过是个婴儿,你们这是存心要害死小姐啊!”
萧疏月心底一沉,这宁阳城萧家,看来并不像自己父亲说的那样好啊,自己来到这,怕是无人再理会了。
只听一个声音有些年轻的女子似有不屑。“容嬷嬷莫要吓我,这萧家大小姐克父克母的事情谁不知道,别以为宁阳城偏居一偶比不上京都盛世繁华,这该有的消息……宁阳城可是一样不会少,只怕这侯府嫡系小姐……以后就得烂在这宁阳城了,若是嬷嬷知事,是个拧的清的,这大小姐吃穿用度倒是不用担心,在我宁阳城萧家还是能够留她一命,若是个不知事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嬷嬷面容气愤,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侯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