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志根的话如同炸雷一般在药庐里炸开,惊得那那受了伤还一直躺在病床上的人伤患们一阵恐慌。
“什么,他们又来了?”
“天杀的,这群人怎么又来了,这叫我们怎么活啊!”
村长也有些激动,他蠕动了好几次嘴唇,声音哑哑地说道:“志根,你腿脚利索,你快去请刘副将,将这边的事情务必要告诉他!”
苗志根一愣:“村长,你身受重伤还没痊愈,如果我去了的话,整个村子都会跟着遭殃。不如……”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苏佰乐一眼:“不如,乐乐,你去,怎么样?”
苏佰乐一心想要怎么摆脱这个苗志根,乍一听到他说的,反而愣住了。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我?你要我去请刘副将?”
苗志根点了点头:“整个大杨梅村,也只有你会轻松了,所以,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苏佰乐眉头一挑,这个苗志根在发什么神经呢?
前一秒还生怕自己跑了,现在反而让自己跑?
他不会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将他的恩情铭记在心,然后对他感恩戴德一辈子吧?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我可以答应去禀告刘副将,但我可不能保证他会马上赶到。”苏佰乐眼神闪了闪,说道。
她有自己的小九九。
眼下的这种情况,越早跑掉就越好。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自己清楚。
眼下,那飞玉寨的强盗们起码来了四五十号人,面对大杨梅村这种元气大伤的村落来说,那无疑是灭顶之灾。
大杨梅村的青壮年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外或务工,或学习,而留在村子里的,在上一次飞玉寨来袭的时候,早就已经躺在这里了。
现在整个大杨梅村里,最多的就是些伤残妇孺了。
苗志根深深地看了她半晌,才幽幽地说道:“只要你去了,那就是对我们大杨梅村最大的恩惠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苏佰乐痛快地点了点头:“那行,我这就走了。”
苏佰乐知道,要是自己再和他们墨迹下去,等到飞玉寨的人杀过来了,自己就真的跑不掉了。
她可没想过自己能在四五号人物的包围下还能顺利脱险。
她不是没有打过群架的经验,而是现在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那些人每一个人手上都的家伙。
所谓双手难敌四掌,她可不那么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
她话一说完,一个箭步出了药庐,认准了方向,一个云纵梯就使了出来,人就上了最近的一个屋顶。
她在屋顶顶着寒风前进,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里。
苏佰乐以前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使出过功夫,眼下她突然使出了轻功,惊得药庐里的一干村民们目瞪口呆。
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有女子可以学习轻功!
苏佰乐会轻功的事,马上就在药庐里炸开了窝。
还好苗志根早有准备,立马就吩咐了下去:
“呜警钟,放狼烟!”
警钟挂在村子水井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柳树上,平时要有什么事,只要用锤子一敲,村民们就会自发地来到水井边上来商量。
警钟的敲法很有讲究,绝对不可以乱敲乱撞。
响一下,停一下,那是村长在召唤各牌的牌长。
响两下,停一下,那是村里有人过世了,村长在召集人手前去帮忙。
响三下,停一下,又响三下,那是代表着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而最后这一种敲法,是三长两短。
三声长鸣后又接上两下较短的敲击,那就表示警示。
苗志根话一说完,自然有人去水井边去敲警钟,而他自己,则亲自去放了狼烟。
不多时,几乎是和飞玉寨的人抵达村子的同时,村民们也都聚集到了水井边上。
两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在水井相遇了。
一边是心狠手辣拿着各式武器的强盗,另一边是拿着各式农具的村民们……
两队人马针锋相对,苗志根一声大喝,冲着对方领头人奔了过去。
飞玉寨这一次来的是个小头领,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一见苗志根朝他奔了过来,他也大喝了一句,双腿一夹马腹,提了一柄关公刀就朝苗志根冲了过去。
苗志根手上拿着的是一杆长枪。
这是整个大杨梅村里唯一一件可以称得上是兵器的武器了。
苗志根的长枪经过改造,不仅保留了锋利的枪头,还装了一个弯弯的半圆刃。
没等对方的小头领冲过来,他举起长枪就朝对方的马腿划去。
小头领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受惊,扬起前腿嘶鸣了一句,刚刚将前腿放下的时候,苗志根猛地一拉手上的长枪,鲜血飞溅而出,战马哀鸣了一声,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首战告捷,苗志根越战越勇,手上的长枪忽刺,忽收,忽砍,忽劈,一时间,对方的小头领竟然没讨着半点的好。
他恼羞成怒,举起关公刀就朝苗志根砍了过去。
苗志根却抓住机会,扬起手上的长枪专攻他的下盘。
一时间,两人战得难舍难分,双方人马剑拔弩张,大有一声令下,就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方肯罢休。
可双方的领头人却根本无瑕顾及其他,你来我往地打得好不热闹。
“杀!”
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了起来,双方人马一惊,纷纷朝对方奔了过去。
苗志根心中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