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事情并不能都如李瑾所想的般发展,但起码她会按照自己的设想,选择之后任何可行的方式与途径去接近她要的那个结果。
虽然会付出代价,一定会有所牺牲,但只要能坚守住原则,李瑾觉得自己就能走下去。看着眼前暗自较量的两人,李瑾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的境地了,但这对自己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之后用询问的眼神看中的李瑾,似乎真的是在等着李瑾的回答。
“不了,谢谢王爷的体谅。王爷……”李瑾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原本打算说的话还没出口,便被李瑾截在中途。
从进屋起,李瑾便注意到了此刻景熙的面色,比之上次见面时又苍白了许多,而原本就淡比花瓣的唇色,此时更是多了一丝的紫气。配着这满屋浓郁的药香,怕是这段不常的时间内,他身边有了什么变故或忧心之事吧,否则怎会导致病情又有了这样大的起伏。
只是李瑾对医术也只能说是一知半解,淮阳王府中的杏林高手也一定如云似海,延医问药的事情自然轮不到李瑾来说。可看着此时越发憔悴的面容,李瑾觉得自己有些要的话便如鲠在喉,难以吐出,却又无法咽下。
景熙看到面露犹豫神色的李瑾,并没说什么,仍然和煦的笑看着李瑾,等她将话说完。
似乎是为了打破此时略显尴尬的氛围,李瑾并没让景熙久等,又接着说道。
“王爷,今日邀我过府,是为了印信的事儿吧。”原本是问句,但李瑾却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景熙拿着茶杯,隔着云案安坐在李瑾的侧面。听到李瑾的问题,似乎有些惊讶她开口最先说的是这件事儿。之后温和的开口道:“的确,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为了府中的印信保密安全考虑,再者似乎家妹与李小姐缘分不浅,所以今日才冒昧将你请来府上。”
李瑾点头,表示理解,之后没让淮阳王继续说下去,插话道:“王爷大可放心,李瑾并没想用这印信要挟淮阳王府,这次过府也是为了将其归还,只是此刻因为落水,那拜帖上的字迹,印信图章怕是已经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李瑾笑看着景熙,她在离开李府时,将自己的秘密都藏内。此时看来这样心血来潮的打算却是十分有必要的。在李瑾清醒后,发现自己所着衣服从里到外全部都换过一边后,便在心中由衷的这样想到。其实最开始李瑾只是因为要将淮阳王府的印信拜帖安放在哪里十分头痛,又不想将其与自己的其他秘密混在一起。
所以才只带了那拜帖来王府,此时看来这是一个太正确的决定了。因为衣服换过,李瑾很肯定,那原本就输于王府的东西,此刻一定也在景熙的手上了。
果然,对面笑的温和的人,听到李瑾这样的话后,点头承认的十分大方,“的确如李小姐所料,您带来的那封拜帖上的字迹大部分都化掉了,只是王府的因袭哪里是那么容易便会消失的?”说完便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本王在这件事上,要多谢李小姐的坦荡与守信。”说着诚恳的对李瑾拱手为礼。
李瑾大方的受了这一礼,这也是她受之无愧的。
“哪里,这是盟友间最低限度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只是此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王爷助我一臂之力。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李瑾表情一派闲适,但心中其实也有些打鼓,不确定对面这位心中做的什么打算。
景熙清楚最近这位原来避世而居的千金小姐,似乎对朝堂与各方势力都太热心了。也隐隐的猜到了她在做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李瑾会这样直白的将帮忙的话说出来,景熙笑道:“哦,是什么事情,李小姐说来听听。”
李瑾却将表情严肃了起来,道:“王爷,这件事儿可大可小,所以若是您只打算用来消遣那抱歉,只当我没说吧。”
景熙此刻也将笑容收敛了,只在唇角还有着那丝若有若无的上翘的痕迹,“李小姐,你知道你此刻与我交易的筹码可以说是一丝都没有了吗?”
“当然。”
景熙挑眉,饶有兴趣的笑道:“哦,那你怎么知道确定我就一定会帮你?难道你觉得今日在我王府除了意外,便能以此来要挟吗?”
李瑾却似乎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严肃的表情都被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给缓解了。
“怎么会?一枚人证,二来这对我来说也不是光彩的事情。我想淮阳王也知道我不会将这件事情宣扬开的。”
景熙默然点头,并等待着李瑾的给自己一个答案般屏息以待。
“咱们是盟友,这点王爷应该没有忘记吧?”李瑾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景熙也十分配合的点头,虽然在他心里并没将这个结盟当做一回事而,只是为日后的计划铺设的一步隐棋,是否有用,是否会发挥效果,这些都还不好说。
“之前的结盟也许王爷并没放在心上,我也觉得这个结盟对王爷来说可有可无,但……”李瑾在转折后,然镇的注视着淮阳王景熙的眼睛,认真而诚恳的说道:“直到今日,您王府上出现这次事故的时候开始,大概咱们结盟的第一个用处对您来说,才开始显现吧。”
“虽然,我说的事情,是以我的名义对您的请求,但这未尝不是对淮阳王府与您都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您是会倾全力祝我一臂之力了。”
说着李瑾成竹在胸的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