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快看!那些好像有很多伤重的难民,我们是否需要前去瞧瞧?”吴骏身边的亲卫头领吴龙一在向他询问道。无论如何,吴骏身边一般都带着龙一,以保证各种信息的顺畅沟通,龙一长年呆在吴骏身边,在武艺、易容方面深得吴骏真传,与吴骏的关系是半徒半仆的关系,众将除了吴骏与郭嘉看到龙一出手过之外,知道龙一此时的武艺应该是仅次于赵云、典韦、黄忠、太史慈等重要武将之外,而其他人均未真正见识过他的武艺。吴骏虽微服散步,但仍不敢大意,龙一带着数名亲卫在左右小心护卫着。吴骏听到龙一的声音后才从记忆中醒来,发现此时他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已走到了北海郊外的一个小村庄外。
这个村庄黄巾军与冰雪的双重摧残,破损不堪,偶尔能看到雪地里几滩鲜血。村庄在这冰天雪地中犹如豪门大户扔弃在荒山野岭中的一个又白又硬又扁的馒头,而后被野狗疯狂啃噬一番,但由于太硬而磕掉了疯狗的几颗门牙,撒了一地的鲜血。从这村庄中传来一阵阵哭声与喧哗声,伴随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吴骏被这哭声与药味吸引住了,估计有人在这场雪中受伤了,他吩咐众亲卫小心戒备随自己上前探个究竟。
当吴骏小心翼翼地循着哭声走进了村庄,映入眼帘的是,在村庄中心一片较为开阔的平地中,站立着几个年仅十余岁的小孩子与一个中年妇女,他们都抱成一团,正在伤心地哭泣着。在一个临时搭建起来分为内外屋的帐篷下,外屋躺着七八个受伤的村民。而在这屋棚下,唯一呈动态的只有外屋里一位面罩白纱的姑娘正在忙碌着给那几名病人包扎敷药与内屋里一名正在煎熬中药的老头,浓烈的药味在他手中蒲扇的一摇一晃之中飘向远方。那姑娘约有十九左右,身着黄红色的衣服。吴骏看到由于伤员过多,而且大多人的伤口上还流着鲜血,身上留有雪块的痕迹,估计是被大雪压伤的。那姑娘同时要处理七八个伤民,一个人似乎忙不过来,吴骏吩咐亲卫在门外守卫,自己带上龙一上前想帮助她。当吴骏走进那间帐篷时,那位姑娘并没有转过身来,她只是忙着给那些躺着的伤员涂擦伤口,背对着吴骏说道:“乡亲们,你们看病的,还是取药的?烦请你们稍待片刻,这几位大叔大婶伤势严重,亟需先行医治,我师傅马上就出来为你们看病!”那姑娘以为吴骏也是这庄上前来看病取药的村民,吩咐他们先在一旁静候着。
吴骏看到她无暇顾及自己,也不以为然,带着龙一来到帐篷内剩下的伤民跟前,熟练地给他们包扎治疗着。当吴骏忙碌了一阵,包扎完最后一名伤员之后,才发现那位姑娘不知何时早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静静的观看着自己。最后在吴骏忙完之后,那姑娘才向他问道:“有劳公子相助!但为何公子对此项医术如此精通,且在包扎病人的手法上与恩师十分相似?敢问公子是何人?来此做甚?”“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在下只是一路人而已。”吴骏听到身后有人发问,一边转过身来,一边随口答道,“至于为病人包扎伤口,那也是雕虫小技,是在下小的时候……你……你是岚吗?……我……我是否是在梦中?”方才那面罩白纱姑娘此时已经将面纱取下,露出了一张天生丽质的脸蛋,而这张脸蛋在这段时间以来长时间地萦绕在吴骏的梦境中,与自己前世里未婚妻谢岚的长得一模一样!吴骏霎那间犹如被雷电击中似的,惊喜交集,连话都说得语无伦次了,只是傻乎乎的望着她。
“多谢二位公子为我家相公和庄上的乡民治疗,公子和糜姑娘与神医的大恩大德,民女和儿子永生不忘!”方才还抱着儿子抱头大哭的妇女此时看到自己丈夫身上的伤口已经止血,赶忙给吴骏与那位姑娘拜谢着。而吴骏却犹如身置梦境,对那位妇女的道谢浑然不知,只是一直深情地望着眼前的这位姑娘,嘴中一直呢喃着:“岚,你终于又出现了,我原以为只能在宁静的深夜里才能与你相会。”而那姓糜的姑娘在吴骏转过身的那一刻,也在细细地打量着吴骏:只见他身长八尺五寸,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虎背熊腰,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腰佩一把褶褶发光的宝剑,浑身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风采。当她发现吴骏的异常之后,马上向他急切呼唤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在发现自己的呼声对吴骏无济于事后,那姑娘急得差点大哭起来,只能向内屋里正在熬药的老头叫道:“师傅,你快出来看看,这位公子出事了!”
“贞儿,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正在内屋里熬药的老头在听到那姑娘呼叫声之后,马上一边快步赶了出来一边问道。“主公,你快醒醒啊!”龙一看到无论自己如何呼叫,吴骏犹如得了离魂症似的,浑然不觉身外的事物,不由大急起来。吴骏对龙一他们恩重如山,若是吴骏此次出现了什么意外,回去即使不被赵云、郭嘉等人刮掉一层皮,龙一也会愧疚一辈子不可。“神医,你们快救救我家主公吧!我吴龙一给你们磕头了!”龙一在那老头出来以后,马上向他恳求道。“华神医,你快救救这位公子吧!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