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暴风雪咆哮,今年这边最大的一场雪,正好成为了陈昊度假结束的送行礼,大氅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帽子的拉绳也拉得紧紧,深一脚浅一脚,只有一个旅行强光手电筒开着,风雪镜能让眼睛睁开,面部时不时会有雪花落下化为水珠,这样的一次野外穿行,绝对可称得上是超级酸爽。
这样的行为落在旁人眼中,给陈昊定义一个‘吃饱了撑的’将会是多数人的选择。明明可以好好的安心享乐,偏偏要给自己找点罪受,你这是典型的没事就作。
从山里出来,沿着乡道,三人列成一队,在暴风雪中向着最近一处的小镇走去,偏僻的乡村道路,到了晚上七八点钟就很少会看到人,村里面的灯光也很稀少,加上今晚的暴风雪就更是渺无人烟,车子都没有一辆通过。
十几里的山路,十几里的乡道,当三人到达小镇时已经是午夜时分,整个小镇也都是漆黑一片,仅有几个商铺的牌匾还亮着灯,也是一个人都没有,被积雪覆盖了一层的道路上都没有车辙印。
附近县城的出租车也没有在这个时间段还停留的,整个小镇也没有旅馆这样的地方,能看到还开门的要么是网吧要么是住商一体的商铺,没睡觉就不需要关门,能多让一个客人进来都是赚的。
“怎么样,这里距离县城二十三公里,跑过去?”陈昊是享受这样没有体验过的生活,所以他看待问题的角度跟别人也不一样,不会纠结于怎么办,想到的是怎么玩?
漆黑的暴风雪夜,国道上都没有路灯,沿着边缘一路跑向县城这种事,也就只有这样三个疯子才能干得出来,这样的夜晚,哪怕是那些跑长途的大车都会早早在入夜前找个地方休息,不会去冒视线受阻的危险。
一路跑到县城,从身边或是对向开过来的车子,三人也只是零星遇到几辆,他们没有想要搭车,那些开车的人如果在车灯下看到这样的身影也都会绕着走,都后半夜了,你看到这样三个人影在国道上跑,从后面看那大氅所笼罩的人影,似乎只有让你远离的念头而没有靠近看看的好奇心。
到达县城的时候,天气已经隐隐有些要亮起来的感觉,大雪停了,风很冷很硬,地面湿滑有一些结冰的状态,打滑越来越严重,他们三人身上已经分不清是雪水融化还是汗水,总之脱掉了大氅摘掉了风雪镜,彼此对视一笑,这可真是没什么可玩的了,如此经历也当作一次乐趣来享受,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能相信的也会觉得三人是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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