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惟心想:如果右边这条路是死胡同,那么一定已经设下了重重机关,他俩不可能平安无事地自由往返,而且科顿不会无聊到在密道里开辟一条无用的路。
这次,两人一直走到了尽头。韩诺惟看着尽头的墙壁,观察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机关,一时间有点发懵。尽头并没有任何看起来比较特殊的地方,墙壁上都是当初开凿时留下的痕迹,凹凸不平,没有做任何修整。环顾四周,就像在看几块大石头,毫无规律可循。
韩诺惟折腾了半天,实在看不出破绽来,但又不肯原路返回,他坚信自己没有选错路。拉乌堵心里挂记着黄金,却不敢违抗,恼火之下,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拉乌堵坐的地方十分不舒服,身后不规则的墙壁就像是人的膝盖一样,顶得他很难受。他不耐烦地挪着屁股,突然大叫了起来,“咦,长官!”
韩诺惟靠近一看,拉乌堵身后的墙壁上有一块形如大鹅蛋、特别凸出的石头,他抽出工具刀,小心地捅了一下,没有反应,便又加大手劲,忽然感觉“鹅蛋”一动,接着掉了下来,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凹槽。
凹槽底部有些阴雕的花纹,复杂难辨,韩诺惟看到后却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将刚才找到的宝石徽章轻轻推了进去,然后抓着徽章转动了几下。
顷刻间,这面墙的一部分整体往后移了一段距离,然后往岔路的尽头滑去,接着露出了一段狭窄的空间。
拉乌堵赶紧上前比划了一下,“长官,这里好窄啊!”韩诺惟侧着身子试了试,发现他背后的气瓶太宽了,根本进不去。
拉乌堵建议道:“长官,你得把气瓶摘了才能进去。”他看了看自己,苦笑了一下,“我摘了气瓶都不一定进得去。”
韩诺惟看了看拉乌堵的身体,怕是比自己要宽一倍,他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点头,将气瓶取下,放在地上。然后,他用嘴叼着小手电,屏住呼吸,缩起身体,贴着缝隙,一寸一寸地挤了进去。
就在韩诺惟刚挤进去的一瞬间,他忽然看到拉乌堵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表情,又像羞惭又像得意。韩诺惟刚喊出一个“不”字,手电筒就从他嘴里跌落到地上。
拉乌堵拿走了宝石徽章,沉重的石门立刻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