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各位王爷国公都来了,本来是准备一些吃食给楚公送来。谁想……!小弟马上吩咐人置办酒菜!”苏勖到底是长安府尹,迅速稳定了一下心神对着诸位国公王爷施礼道。
“坐吧!你家的吃食,能强得过云家去?说起来,这里也算是你的地头。你这做主人的不敬酒可怎么成!”尉迟恭刚刚喝下一巨斛烈酒,眼珠子都红了。抓住苏勖的脖领子,信手一拎就拎起来。还算是给柴绍几分面子,直接扔柴绍身边。
“黑炭头,你下手轻些。咱们这长安府的父母官儿人不错,吏部考核已经连续三年是优。老夫正保本,保举苏大人高升。”程咬金露着黑黝黝的胸毛,笑嘻嘻的说道。这身打扮,像响马多过像吏部尚书。
“呦!以后还得苏大人多多关照!”刘鸿基一呲牙,牙缝里面满是肉沫子。
苏勖满脸尴尬不敢说话,这里面连个侯爵都没有。一水的国公,有带兵的有管钱的,那个程知节更是皇帝钦点的吏部尚书。就连躺在躺椅上那位,有个病皇帝也是经常亲自过府探望。派太子或者是魏王探望,更是三两天就一次。没一个他得罪的起的,只能陪着笑。这时候,苏勖更觉得自己像孙子了。
“既然各位王爷国公来了长安府衙,就是长安府衙的客人。在下苏勖,敬各位王爷国公一杯。”苏勖回身在自己的食盒里面拿起酒盅,倒满了一杯酒赔笑道。
“我说妹夫,这可不是喝酒的家什。再说,你一个人敬我们大家,有点儿不好吧!”李孝恭看到苏勖手里的酒盅,笑着说道。
“对!这是娘们儿喝酒的东西,来换这个。”牛进达二话不说,“咣”的一声就放过来一只海碗。我的个老天!这一碗怕不是有半斤酒。
“呃……!”苏勖看着眼前这碗酒有点儿发晕,浓烈的酒气冲得脑浆子疼。别说挨个敬,就这一碗下毒,怕人就要废了。
“咋!瞧不起俺们兄弟!”胡子都白了的殷开山吼道。
苏勖哪里敢怠慢,抱着英勇就义的念头仰头就将这碗酒干了下去。
烈酒顺着喉咙喝下去,感觉就像是喝下去一碗活。刚到胃里就开始造反,苏勖控制了几次也没控制住。艰难的转过身,“哇”的一口酒喷了出来。
来的时候是站着进来的,走的时候是被抬着出去的。被尉迟恭拎着脖子灌了一壶酒之后,苏勖嘴里的呕吐物喷出一尺多高,脸都快被乎上了。
“侯杰!赶紧把事情摆平,最多给你一天时间。不然……!不然,你侯家在长安城里的买卖,都别想安生。”苏勖怒吼着,将桌子都掀了。
日子过不下去了,三天里这帮国公每天都来大牢里面喝酒。还专门派人来找自己过去陪酒,程知节和尉迟恭的酒可是他一介书生能陪得了的?
昨天南康公主看到丈夫实在不成了,想亲自出面帮忙挡一下。结果,昨天来的是淮南王老王爷。南康公主看到周围,也得恭恭敬敬的施礼,叫一声王叔。
资格太老了,李神通去太极宫都是有座位的。请苏勖过去陪酒,是给你脸面,还敢说不去?
苏勖算是知道的,云浩再在这大牢里面住下去。自己会被这些酒鬼给活生生灌死!
“苏大人,太子殿下出马,戴胄也不肯接手云浩。我看不如您将他赶出去了事!”侯杰无奈的摇了摇头,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始料不及的程度。太子殿下将事情的经过,当做笑话讲给李二听。李二听了,居然没有任何表示。这话还不敢跟苏勖说,这个软骨头如果听说皇帝都不打算管,一定会立刻病倒。到时候,自己还哪抓挡箭牌去。
“赶!好啊!本官也正有这个意思,不过长安府衙里面,可没本事赶走这尊大神。听说侯家乃是武勋,战场上战功显赫。多得是能征善战之辈,不如请潞国公府出面如何?放心,出了事情本官担待。”苏勖心里问候了侯家祖宗十八代,长安府的差役绑一块,都不够雄阔海一个人烩的。还赶走云浩,到时候别人打断腿扔回来,这才是长安府颜面扫地。
“呃……!这个……!”侯杰有苦说不出,家里有本事的家将基本上都跟着侯君集出征了。家里那些所谓家将的身手,实在没什么信心。
“那你就去牢里,将楚国公给本官请走。”苏勖薅着侯杰的脖领子,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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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这几天,皇宫里面忙得够呛。李二感觉自己的肚腩又大了一些,听从孙思邈的建议,开始饭后百步走。
“二郎!南康今天进宫来……!”长孙拉家常似的说道。
“为了苏勖的事情?”
“这云浩闹得也太过分了,南康今天跟本宫哭诉。说是再过几天,苏勖就会被那些杀才活活给喝死。昨天淮南王叔都去了,你说这云浩的本事是不是太大了些。”长孙第一次对云浩的势力表示出担忧。
“哎……!观音婢,这不是云浩的面子大。而是这两年,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