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萧瀚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今天周园园提起来,于萧瀚差点忘了自家庭院里还有这么个风水阵。风水阵?是什么样的风水阵让岳父这么上心呢?就连钱大宝临死时,还把钱玉馨夫妇俩叫到床前,交代了几遍宅院里的一草一木都不能有丝毫变动。
不知怎的,于萧瀚一走近这棵榕树,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如果不是钱大宝和钱玉馨一直要留着这棵树,于萧瀚早就叫人把它给砍了,哪里会去留意树下的几盆小盆景死活。
这棵榕树和榕树下的松树盆景,自从于萧瀚住进这所宅院后,几乎天天都看上几遍。同一样的东西看久了以后,似乎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是这样吧?似乎不是的。于萧瀚的心中曾经有无数次想把这个“风水阵”给拆了,可是,每次看到钱玉馨,想起钱大宝的“慧眼识英才”之恩,他又忍住了。既然岳父和妻子喜欢,一些花草树木而已,虽说他看着很不喜欢,却也不是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园园姑娘,这个风水阵有问题吗?”于萧瀚急忙追问道。
“这个风水阵是我爹地当年请了一个叫做包不的玄门高手布置的,园园姑娘,你可别胡说八道。”钱玉馨急了。虽说公司在走下坡路,钱玉馨也很着急,可是,就算公司没了,她钱玉馨手里的私房钱也不会让她缺钱花。而这个风水阵却是绝对不能动的,当年钱大宝曾经非常郑重地告诫过钱玉馨,这个风水阵一直不能撤,要不然钱家会有大灾祸临头。
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钱大宝东躲西藏的日子,钱玉馨的心里闪过一丝恐惧。
周园园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些事,有因才有果。于萧瀚得了钱家的富贵,为钱家付出一点气运,似乎也应当。只是这个布阵之人用的手段太过狠辣,这个阵不破的话,于萧瀚付出的不仅仅是气运,而是他的生命。
于萧瀚这段时间生意不顺,是因为这些年来,他身上的气运被大阵一点点的吸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怪不得那个什么大师说他命不久矣。
周园园暗自叹息,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于萧瀚说才好。
“于阿公,我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动手帮你解决问题,你看怎样?”周园园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提出要上楼休息的要求来。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是我这个主人招待不周,园园姑娘请便。”于萧瀚虽然心痒痒的,很想知道周园园还未说出口的话。但是,他也明白,从京都到港岛,一路上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也折腾了四个多小时。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了,不要说周园园还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呢!
“于阿公,我先去睡一觉,不要忘了叫我一起吃晚饭哦。”周园园摆了摆手,三步两步蹦跳着上了楼梯。
“萧瀚,园园姑娘似乎不喜欢我呢!是我说错话了吗?可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啊!爹地临终前交代过,只要风水阵在,钱家就能一直传承下去。难道爹地说错了吗?”钱玉馨觉得很委屈,她只不过说了这个风水阵不能动的事实,园园姑娘怎么就生气了呢?
“玉馨,没事的,园园姑娘很懂事,她应该不是怪你。”于萧瀚一边安慰着钱玉馨,一边搂着钱玉馨的肩膀往房里走。不知怎的,于萧瀚今天觉得精神特别疲累,他真的很想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此时的周园园,没有理会身后大秀恩爱的于萧瀚夫妇,而是来到了钱玉馨专门为她安排的客房里。
说来也巧,这间客房正对着那颗大榕树,周园园站在窗边,可以看到榕树的叶子绿的发翠。
“好阴毒的阵法。”小玉在周园园的识海里长叹了一声。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早知道我不来这里,直接在京都为于阿公刻画一块玉符,心情还没有这么难受。”听了小玉的话,周园园也忍不住叹气。果然,传说只能远观不能近看,说好的穷小子被富家千金看重一飞冲天呢?说好的穷小子逆袭走上人生巅峰呢?当一切都是一个圈套的话,这些传说简直是在大打于萧瀚的脸。
如果于萧瀚没有来港岛,凭着他身上那么浓厚的气运,多花上几年时间,也能奋斗成人上人的存在。说不定于美如也会有个幸福的家庭,于美如的老妈也不会早死。这一切的一切,人为的痕迹多过天意吧?
“主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给珠珠听听呗!”混沌珠不愿意了,小玉老大和主人在打什么哑谜呢?他们都知道,自己一个人不知道的感觉,好难受。
“于阿公气运衰弱的事是那个阵法在搞鬼。”周园园直接来了个结果。
“这个阵法以钱家血亲的骨肉为引,汲取他人身上的气运为钱家所用。”小玉知道混沌珠不擅长阵法之类的事,特地解释了一句:“那个于萧瀚是个有大气运的人,钱大宝招他做女婿,应该是为了他身上的气运。钱大宝用于萧瀚的气运维护住钱家日益衰败的运势,似乎,这钱家之前还招惹上了一些厉害的对手。”
“啊?怪不得我看到那棵树下有一个男童的尸骨,原来那是钱大宝的亲生骨肉吗?”珠珠的声音带着点惊恐。就算混沌珠存在的上百万年的时光中,一直看不起凡人,却没想到凡人中也有钱大宝这样视人命为草芥的人物。小玉大哥既然说了血亲,那树底下躺着的尸骨肯定是钱大宝的儿子了。一个男童,总不可能是钱大宝的父亲吧?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