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熏烤着肉,柴火冒出些烟,转动生火灶上马肉,钱溪五看眼,说:“是吧,我看人家烧烤,都往上刷东西。”
“应是了,村衙烤过肉,也拿酱刷。”管家持碗走至生火灶前,蹲下。
“啥时刷料?”管家问。
“烤一烤再刷。”钱溪五道。
烤肉的味已出来,是炭烤最外层的肉出来,里面的还未熟。钱溪五起身去拿了刀,回来蹲下,用刀拨动着炭。
旁边有块砖,搭生火灶剩下的,管家将砖拽来,把手中酱料碗放了上。
都蹲着,管家看向院里,他家烧烤炉冒着烟,肉已放了上去。管家道:“我去拿几块砖,咱俩坐。”
管家话毕去了。
过了塌毁房,至了院中,管家看他们烧烤,俩家丁在烤,掌柜与掌柜夫人一旁观看,俩丫鬟进屋抬了个椅子出来。
椅子给夫人坐了。她俩又去院中搬那费腾坐过的椅子。
管家没有搬砖,朝他家烧烤炉走去。
至了烧烤炉,管家瞧瞧。那烧烤炉里燃满了炭,烧烤炉是长条形的,炉上放着长条形铁条做的帘子,马的骨肉在上摆放,家丁拿铁夹子两处来翻。
“掌柜坐。”俩丫鬟搬来费腾坐过的椅子,让掌柜坐。
掌柜拽了拽椅子,坐了下。他看管家,没有说话。
“你家干烧烤地呀,家伙事这么好呢?”管家问。
“我家卖酒菜,也卖烧烤。”这家掌柜坐那回。
“哦”管家回说。
管家看了片刻,他家烤肉已烤出了油,肉香飘散。那掌柜道:“刷料,该刷料了。”
那做饭的丫鬟拿了酱料碗,往烧烤炉上的马骨肉刷料。家丁则负责翻转。
看罢,管家不瞅了,转身回了去。至塌毁房前,他想起搬砖。管家去搬了几块砖。
钱溪五在烤肉,往肉上刷料,见管家搬砖过来,问:“管家,他家烤得咋样?”
管家道:“他家烤地挺好。”管家过来,将砖放了。这砖只够一个人坐的,管家道:“再搬一趟,咱俩坐。”
管家又去搬了一趟,他没有在院里停留去看他家烤肉,直接将砖搬了来。管家搬砖给钱溪五坐了。管家回来坐在钱溪五对面,他说:“那二宝子龙少,防偷防骗咱俩说了,那防抢咋防,你说说?”
钱溪五烤肉,手中翻转,烤肉之香四散。他说:“防抢跟防偷一个样。”
“防抢咋跟防偷一个样?这抢你咋防,他过来就来抢你?”管家问。
“他抢你是抢啥?”钱溪五说。
“抢,那不都奔钱来的吗,当然是抢钱了?”管家说。
“你把钱都藏起来了,他抢你能抢着啥?”钱溪五说。
管家想,他说:“他奔钱来,抢我,抓着我衣襟,手中拿着把刀问我要钱,我说我没有钱?”
“你把钱袋都翻出来给他看,他看你真没钱还抢你干啥?”钱溪五说。
“我怕他给我一刀?”管家说。
钱溪五听了,他说:“这人,你得赶紧报告村衙,你想办法脱身,去找捕头们去,安全最重要。”
“咋脱身,你告诉我?”管家问。
“咋脱身?你要比他力气大,就能脱身。抓住他的刀,将他按住。”钱溪五说到此,他道:“这样你不仅能脱身,还能喊人将他抓住。”
“我是个管家,天天动的是脑子,胳膊腿早退化了,能抓住他的刀并将其按住?”管家问。
“那你这只有挨抢的分了。”钱溪五说,翻了下马骨肉,蘸了酱料往上刷。
管家坐那寻思,钱溪五烤肉。
“咋能防抢呢?”管家嘀咕。
“他抢劫,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抢,只能在黑天,或是人少的地方。我尽量黑天不出来,不去人少的地方,这样他就抢不着我了?”管家想后说。
钱溪五听了,管家说的是个办法,他说:“管家说的这个办法行,黑天不出来,人少的地方不去。”钱溪五拿刀子拨动拨动生火灶里的炭。
瞧眼刀子与钱溪五,管家坐那不说话。
钱溪五拨动了炭,便往肉上刷酱料,翻转,烤肉。
看钱溪五烤了会儿,管家心说:“这帮工人,说不定都是啥人?那二宝子龙少就是的。”他看眼钱溪五,说:“好好干活,凭劳动挣钱,坑蒙拐骗持刀抢劫,害人害己,到头来两手空空,把着牢房柱子向外空叹。”
“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干几天活能吃一个月。啥也不愁。”钱溪五说。
“那二宝子龙少要是真干坏事的,别在平安村让人知道,知道了他俩别想走出平安村。”管家说。
“你是管家,村衙的管家,他俩要是真是干坏事的,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知道了还能让他俩跑了?他俩这是,耗子给猫拜年,送上门来。”钱溪五说。
“那能让他跑了吗,向村衙一说,立马来人便抓。”管家说。
“那俩人现在干啥呢?”钱溪五问。
往福来客栈去瞅,管家也不知那俩人现在在干啥?看罢,管家说:“一会儿过去看看去。”
“这肉得烤一会能烤熟。”钱溪五说,翻动着马骨肉。管家说:“拿刀割一割,熟的快。”
钱溪五听了管家话,拿刀割肉。
看钱溪五割肉,管家说:“往那里头刷点酱料,让它入味。”
“好,割完了的。”钱溪五说。
钱溪五割完了肉,将刀放了,便往割了之处刷酱料。管家往掌柜家院里看眼,他们也在用刀割,往上刷酱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