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怎么觉得王爷一直盯着我们呀?”怀香小声地问道。
叶瑾夏冷冷地勾了下唇,嗓音透出些讥诮寒气,“不用管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哦。”
宴会基本已经结束,叶瑾夏也没什么事,便径直离开了。
没走出多远,叶瑾夏便遇上了熟人,还是狭路相逢。
“叶瑾夏,今天的事,我和你没完!”黄子健骑在马上,右脸虽然肿着,但应该是已经冰敷过,看上去没那么恐怖了,但吊着眼角,凶神恶煞的样子颇有些滑稽。
脸上敷过冰块之后,黄子健脸上不疼了,心里头却非常不痛快,所以特意等着叶瑾夏出来,就是想教训她一顿,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瑾夏冷清的脸,就有点胆怯,没敢凑过去找茬。
“小公爷的病治好了?”叶瑾夏关切地问道。
“叶瑾夏,果然是你动的手脚!”黄子健咬牙切齿地瞪她。
“呵,我怎么动手脚了,有证据么?”
“明明就是你这个妖女!”
叶瑾夏嗤嗤地笑了一声,挑衅似的说道:“看样子,小公爷吃的苦头还不够。”
“你!”黄子健眼中戾气顿生。
叶瑾夏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话的语气还是这么冲,小心待会又手抽筋,之前是右手,待会换成左手如何?毕竟左右对称嘛。”
“叶瑾夏!”黄子健虽然愤怒,可又不敢靠近她,只是恨恨地瞪她。
叶瑾夏了然地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说道:“若是小公爷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一步,小公爷闲的话就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别没事找事,小心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黄子健冷哼一声,策马离开,还故意从叶瑾夏身边冲过去,叶瑾夏勾了下唇,就看着那匹马踉跄一下,黄子健控制不住这匹宝马,闹得人仰马翻。
黄子健摔在地上,疼得脸都扭曲了。
叶瑾夏从他身边走过,似笑非笑的眸光从他脸上滑过,轻蔑地勾了下唇,然后扬长而去。
“小姐,方才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就突然摔下马了?”怀香小心地问道。
“阿七做的,她对那匹马做了点小动作,仅此而已。”叶瑾夏面无表情。
怀香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阿七,“阿七,你好厉害啊。”
“嗯。”阿七非常高冷,比叶瑾夏的气势还足,但怀香习惯了,也就不会被影响,仍然很兴致勃勃地追着她,“我想学,能学得会么?”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阿七看着她,眼波毫无波动。
怀香噎了一下,“......实话。”
“不能。”
“......阿七,你就不能骗骗我么?”怀香做西子捧心状,泫然欲泣地说道。
“可你不是想听实话么?”阿七有点难以理解怀香的幽怨。
叶瑾夏噗嗤笑出声来,拍拍阿七的脸,淡淡道:“因为她矫情。”
“小姐......”怀香跺脚,小脸上尽是幽怨。
叶瑾夏笑而不语,慢吞吞地往前走。
阿七和李汝锦跟了上去,怀香一跺脚,也追过去了,“小姐,等等奴婢嘛。”
一行人出了内城,她不紧不慢地走着,人虽然多,但并不惹眼。
外城比内城热闹,但也杂乱了许多,没有几个固定的集市,行商小贩们将一块土布随便朝某个店铺门边一摊,上面摆放要卖的东西,针线布匹到自家种的鲜蔬瓜果,可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巡城的衙役和店铺的伙计极少驱赶,摆摊的也自觉,一个地方顶多摆一两个时辰便主动收摊,换个地方再摆。
叶瑾夏一行人走得很悠闲,好奇地瞧着路边她感兴趣的商品,见着合意的便伸走过去买下。
迎面来了一乘蓝顶官轿,轿前打着“回避”的仪牌,轿子左右分布着四名护院和几个家仆,低调却很能看得出身份。
叶瑾夏等人让到一边,让对面的轿子先过。
双方擦肩而过的瞬间,变故陡生。
人潮拥挤的街上,叶瑾夏听到嗖嗖的破空之音,不知从何处嗖地射来数支冷箭,但冷箭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迎面那乘官轿。
咄咄咄!
数支冷箭射中了轿子的木壁上,犹自震颤不止,可见挽弓者力道之大。
跟在官轿旁边的四名护院大惊,纷纷将轿子围了起来,拔刀凝神戒备。
官轿周围来往的行人吓得尖叫,四周一片混乱不堪,手推脚踏,伤者无数。
但其中一支冷箭却是对着她来了,阿七眼疾手快将她拽了回来,那支冷箭擦着她的脸飞过去,直逼那顶官轿。
叶瑾夏的脸颊火辣辣的痛,那支冷箭只差半分便射进了她的咽喉,虽然看得出刺客的目标不是他,但心中忍不住冒出万丈怒火。
她虽然不觉得自己漂亮成一只狐狸精了,但好歹也是天生丽质,就算不嫁人,不愉悦别人,可也想愉悦自己啊,哪个女孩子愿意莫名其妙被毁容啊?
官轿边的护院和家仆护着轿子,防备着不知从何处会冲出来的冷箭,还要防备着无辜的行人靠近,情绪非常紧张。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局势太紧张,这边才刚有了动静没多久,锦衣卫就已经及时出现了,“锦衣卫办差!无关人等不得挡阻,都给老子闪一边去!”
叶瑾夏皱了皱眉,很自然地退开了。
刚才的冷箭没达到预料中的效果,街边一家茶肆的阁楼上,跳下十几个黑衣蒙面汉子,每人手中一把雪亮的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