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两个月来,他说的话,远比之前几万年还多的多的多。
又到了一日之晨,傅斯言将手中的灵露细细淋在天灵草身上。
这是每日进食的时辰,天灵草最喜欢不过。
早就舒展开身子,等待“洗礼”了。
如愿喝到这极品灵露,她舒服的毛孔张开,整株草越发欢快的摇摆起身姿。
傅斯言眸中笑意深深,轻轻摸了摸她翠绿的几乎透明的叶片,不知是怜是爱的呢喃,“就张了颗吃心,平时也不见你如此积极,一碰上吃的,你比谁都慌张。”
是说我么?应该不是吧?
天灵草再次舒服的摇着叶片,心里哼起小调。
这人肯定不是说她,她虽然吃饭积极,但她没有长心。
她是株草啊,又没有化形,哪儿来的心?
嗯?
天灵草僵住了身子,不动了。
她浑浑噩噩的想着:也没人告诉她心是什么东西,怎么她就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了呢?而且还知道化形?化成人形么?
天灵草难得思考起人生哲学问题,而暂时吧吃喝放在一边儿。
一旁头戴玉冠,身着日月星辰白袍的某神君,见状却不由微蹙起剑眉。
他倒是有心询问天灵草为何不雀跃欢快了,只是,她如今连灵智都是刚开不久,神智更是微弱,若他贸然与她神魂交流,不知会不会造成她的神魂二次损伤。
——毕竟,早在之前渡仙劫时,她已经重伤到神灭魂销,而据他感知,即便如今她已重新转世头胎,神魂的损伤仍在,没有千年、万年的精心修养,是好不了的。
而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用一切天材地宝温养她的元神,而不是去再次伤害她。
念及此,傅斯言的神情再次变得冷冽的。
而当他看向天灵草时,那双蕴含天道至理的眸中,便从新含上默默温情。
是时候了……
这日当晚,傅斯言再次将天灵草捧在掌心,轻抚着她的叶片交流说,“庚申之时有帝流浆,要不要喝?”
帝流浆?那是什么东西?
天灵草歪着脑袋默想,片刻后,所有有关帝流浆的讯息,都从记忆深处泛上来,让她知晓,帝流浆为何物。
貌似在一本《草木仙缘记事》的书中,曾屡次提到过,“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
又有《仙缘至宝》中,曾写道:“凡草木成妖,必须受月华精气,但非庚申夜月华不可。以草木有性无命,流浆有性,可以补命矣。”
这些话简洁通俗点说就是,要想草木成妖化形,必定得需要月华。而月之精华,便称为帝流浆,六十年一遇,草木精灵吞吐一夜,相当于苦修数千年。
据说,曾有不少上古大妖,就是因机缘巧合吸收过多帝流浆,而一跃化作人形,从而走完了无数妖修大概万年的修炼历程。
好东西啊!!
天灵草忍不住要流哈喇子了。
她不住的摇着叶片,急切的向眼前的大变态传递着一个消息。
要要要!!她要帝流浆。
“想喝?也不是不可以。”那身着日月星河袍的神君不紧不慢的说,“只是,我从不做便宜买卖,总要那些东西出来交换。”
天灵草用其不太聪明的脑袋灵智思考:即便是要做交易,也应该是和帝流浆做交易啊。听说帝流浆却有其人,她给她帝流浆,她也给她东西。不管她如今有没有好东西给他,但这其中好想都和某位神君没有关系,他想从中牟利?
嗯。应该的,因为神君大人就是这样无耻奸诈的小人。
哼哼!!
天灵草脑中不受控制的泛起这几个念头,而后他就又懵了。
这个神君大人虽然变态了点,总爱盯着她看,都能对确实对她很照顾,怎么他就成无耻奸诈小人了?
摇摇脑袋,肯定是她想多了。
尽管心里很不以为意,面对某神君的威胁,天灵草还是很愉快的和他达成了协议——庚申之时,他带她去吸取帝流浆,她则亲亲他的面颊做为回礼。
天灵草:其实并不太懂她的嘴巴长在那里,不过,既然神君要亲亲,她也只好象征性的,用叶片挠挠他的面颊了。
……并不知道神君原来如此好应付,只是摸摸他,就笑成了个二傻子。
额?二傻子又是谁?
算了,不想了,还是继续想帝流浆吧。
突然觉得好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肿么办?
等啊等,等啊等,等的连晚饭都没心情吃,终于又等了许久,某位神君终于将她抱出楼宇,来到了外边的空地上。
这还是天灵草第一次观察自己的“新家”。
倒是布置的不错,周围都是花花草草,,貌似每一种都很名贵的样子,然而,怎么感觉他们的生命在某一刻定格了,现在的他们都是死物?
“天灵草”还没来得及纠结,她是不是又想多了,便感觉自己的叶片又被人轻轻捏了捏,“要来了。”
簌簌金丝从天而降,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金黄色。
帝流浆如同淅淅沥沥的小雨般降落,然那“小雨”并未落在地上,而是成卷曲之势,纷纷扑向了花园正中间的天灵草。
好,好多啊。
好,好好吃啊。
嗝,好想吃饱了,可是还想吃啊……
不知道何时,天灵草缓缓睡着了。
而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