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迅叹了口气:“先皇在三年前驾崩了。”
木心雅身体微微摇晃,扶着茶几勉强稳住身体,脸色苍白的可怕,颤颤巍巍说:“陛下是怎么驾崩的?他正值壮年,身体健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常迅等木心雅稍稍平静下来,将事简单说了一遍。
说到皇后下毒谋朝串位时,木心雅面如寒霜,满脸愤恨:“没想到皇后她如此歹毒,居然下毒谋害陛下,常将军,如今是谁继任帝位?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他们一定是母子勾结,常将军,你要为先皇报仇啊。”
袁方一直冷眼旁观,见木心雅对先皇之死如此激动,忍不住猜测这个木心雅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是皇妃,为什么不皇宫而跑到这个偏僻的海盗做起了海盗。
常迅沉声说:“殿下,先皇的仇陛下已经报了,皇太后如今被关在宫内,其党羽已经肃清,还有丞相徐翰文也以伏法,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宫变中双双殒命,这些都是徐翰文一手策划的。”
木心雅楞了一会,疑惑问:“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死了?那如今帝国由谁继位?难道先皇还有其他子嗣?”
常迅给袁方使了个眼色,袁方不知道常迅这家伙搞什么,开口说:“哦,是三皇子杨兴继位,如今三殿下已经登基为帝。”
木心雅呆呆说:“三皇子,杨兴。你说什么?杨兴?”
袁方愕然,撇了笑意盈盈的常迅一眼,点头说:“没错,就是杨兴。”说这话的时候,袁方死死盯着木心雅的眼睛,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最少看看这个过期的皇妃是不是对杨兴有意见。
常迅接着说:“没错,就是三殿下杨兴,还有,长公主杨依也已经回归皇室。”
木心雅瘫坐在椅子上,两行清泪滑落,眼神中满是喜悦,喃喃自语说:“兴儿,依儿,他们都还活着,都还活着。”袁方呆呆的看着木心雅,从她的反应看,应该是和杨兴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常迅缓缓将这几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杨兴的经历,一点不落,尤其是袁方和杨兴的关系更是毫不避讳。
木心雅一边听一边抹眼泪,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事情发展到这,袁方隐隐觉察到了什么,终于,袁方想起来了,当初杨兴托自己帮忙寻找生母,当时杨兴就提到过他的母亲就叫木心雅。
袁方不可置信的看泪流不止的向木心雅,又看向常迅,得到常迅肯定的答复后,袁方满脸的惊喜,二话不说,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头三个响头说:“见过皇太后,杨兴,呃,陛下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臣等办事不利,如今才与太后得见,陛下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开心的笑出鼻涕泡。”
木心雅听袁方说话如此有趣,忍不住也被逗笑,亲自将袁方搀扶起来,正色说:“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他们,袁方,我要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杨兴也不能有今天的成就,这是一个母亲的谢意。”说着,盈盈一拜。
袁方被吓了一跳,他跟杨兴可以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甚至还可以大打出手,但对眼前这个女人,袁方可不敢有半点不敬,急忙将木心雅扶起,连连摆手说:“太后,你不用谢我,我和杨兴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帮他是应该的,应该的。”
不知道怎么的,袁方说话虽然粗俗,总是带着点痞气,但木心雅就是觉得投缘,打心里喜欢这个孩子,见袁方这样,木心雅佯怒说:“你都说你和兴儿是兄弟了,怎么还叫我太后?”
袁方一愣,挠着脑袋说:“不然叫什么?叫您阿姨?”
常迅恨铁不成钢的狠狠踹了袁方一脚,提醒说:“还不拜见义母干娘。”
袁方反应过来,再次跪地磕头:“儿臣见过干娘。”义母这个称谓袁方觉得没有干娘更有人情味,总能想起某八嘎国的小片,所以自称儿臣,称呼木心雅为干娘。
木心雅欣然受了袁方的大礼,拉着袁方起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不停,最后满意的点点头说:“嗯,小方真是仪表堂堂又年轻有为,多大了?成家了没有?”
袁方按照之前的说法回答说:“儿臣今年二十有三了,已经成家。”
木心雅点头说:“二十三,比兴儿大了一岁,妻子是出身哪户人家?有子嗣了没有?”
袁方的脸色有些黯然:“我妻出身贫苦,是个军人,两年前在东州战死沙场,还没有子嗣。”
常迅小声将袁方和夏凉的事情说了一遍,木心雅心疼的拉着袁方的手说:“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你们这么帮兴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袁方微微一笑:“您忘了?我和杨兴是兄弟。”
木心雅哑然失笑:“是我矫情了。”
接下来,三人聊了很多,尤其是袁方,从遇到杨兴开始说起,之后的林林总总不管大事小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虽然刚才常迅已经说了个大概,但木心雅依旧听得津津有味,百听不厌,至于杨依,袁方和常迅都不太熟悉,所以关于杨依的话题很少,这让木心雅微微有些失望。
接着,木心雅也说起这些年的经历,当初,她被迫离开皇宫后,不得已将杨依托付给丫鬟带回老家抚养,她自己带着杨兴去了南州,可是皇后的人却不想放过她们母子,几次险象环生,木心雅再次忍痛将杨兴交给当地的一户渔民抚养,留下一块玉佩作为信物,还将身上大半银两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