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狮子大开口了,袁方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满脸赔笑说:“这是两码事,你二位是什么身份?家里有钱有地,怎么会在乎我这点小钱呢?”
辛墨渊板着脸说:“谁说不在乎了,我们俩现在整天闲在家里,一点收入都没有,整个辛府全靠蕙兰一个人支撑,我这当爹的怎么也得出点力不是,说吧,到底能给多少,不行的话我们就去找别人,听说最近可是有不少商户在找合适的画师。”袁方算是看出来了,这俩老家伙纯粹是拿自己逗闷子呢,不给点好处满足一下童心未泯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沉吟片刻,袁方斜撇着两个老家伙问:“既然你们亲情在你们眼里不值钱,那你们说吧,要多少?”
辛墨渊和南宫文进对视一眼,辛墨渊不紧不慢说:“那就一千两一副吧。”
还不等袁方反应,南宫文进补充说:“是一千两黄金。”
袁方彻底毛了,指着两人的鼻子跳脚说:“你们俩怎么不去抢?奇货可居也没有这么离谱的吧,哼哼,心可别太黑了。”
辛慧兰听了报价也不禁皱眉,忍不住说:“爹,南宫爷爷,你们。”
辛墨渊摆手打断辛慧兰的话,淡淡一笑说:“我们漫天要价,你们坐地还钱,做生意就是如此。小子,你要是觉得高,你打算给多少。”袁方见对方松口,很认真的想了想,比了两根手指。
辛墨渊皱眉说:“二百两,这也太少了吧,不行,最少九百两。”
袁方摇头:“不是二百两,是二十文。”
这下轮到辛墨渊和南宫文进蒙了,从一千两黄金一下压到二十文钱,这压价压得也太大了点,再说,一幅画二十文钱,比街头卖画的价钱还低,这分明就是轻视,是毫无敷衍的蔑视,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袁方掰着手指头说:“二位,我给的这个价格是有明确依据的。”南宫文进拍了怕辛墨渊的手,示意稍安勿躁,听袁方把话讲完,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歪理,两人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心里却早已经骂得袁方体无完肤了。
袁方指着画板和油彩说:“一张劣质画纸也就几文钱,那些油彩呢,我看了,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最多也就十文钱,换句话说,你们一幅画的成本只有十几文钱而已,我给你们二十文钱一幅画已经很大方了,二位,你们觉得呢?”
南宫文进一拍桌子怒声说:“小子,不懂不要乱说好不好,一幅画的价值能这么计算吗?照你这么说,那些大师的画作同样是一张画纸一点淡墨,连一百文钱都不值,为什么他们的画作能卖到几千上万两银子?这是艺术,艺术动不动?”
袁方翻着白眼说:“说句不好听的,二位是大师吗?”
辛墨渊和南宫文进一下子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无言以对,没错,他们不是大师,在油画方面的造诣也就堪堪入门而已,袁方的一句话彻底将他们打入深渊,一时间不知如何辩解。
袁方得意地笑,他得意地笑,话虽然说的有点不留情面甚至有点伤人,不过能看到这两个老狐狸吃瘪还是蛮开心的。
大梅处理完手头的事过来,不满的等着袁方说:“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辛伯父和南宫爷爷是咱们的长辈,我们必须给予应有的尊重,他们得到消息就赶过来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想帮忙,而不是你认为的奇货可居,再说了,我觉得这两幅画很好,很适合公告宣传。”
大梅的一番话,听得辛慧兰和南宫文进心里舒坦,脸上的怒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欣慰和欣赏。
袁方不服,还想说的什么挖苦挖苦这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但看到大梅狡黠的一眨眼,当即闭嘴,等着看大梅到底有什么打算。
大梅给辛墨渊和南宫文进添满茶水,拉着辛慧兰坐在袁方身边,微笑说:“辛伯父,南宫爷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能说两家话,也别提什么钱不钱的了,我看要不这样,广告这种事不是做一次就完事的,要一直持续下去,这样才能始终保持商会在百姓中的知名度,所以呢,我有个想法,就是在商会设置一个新的部门,嗯,就叫广告宣传吧,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情,我想邀请两位主持这个部门的工作,希望辛伯父和南宫爷爷不要拒绝,帮帮我们这些晚辈。”
大梅的话语气诚恳,态度谦恭,就连袁方听了都莫名的产生一种不忍拒绝的情绪,辛墨渊偷偷看了南宫文进一眼,暗暗赞叹大梅的心思缜密,犹豫片刻问:“这个嘛,倒是可以考虑。”
不等辛墨渊多说,大梅急忙颔首说:“太好了,那我就代表整个梅花商会感谢辛伯父和南宫爷爷的帮助,并表示热烈欢迎。”
辛墨渊原本还想拿捏一下,赢得更有利的条件和压倒性的颜面,没想到大梅一下子就不声不响的把事情定了下来,这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在两人愣神的时候,大梅接着说:“当然了,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不能让辛伯父和南宫爷爷白白帮忙,咱们也不说一幅画多少钱那么俗气,两位长辈高风亮节,既然过来帮忙其实在乎的并不是银子,这样,您二位就算是我们高新聘请的顾问,负责广告宣传的工作,不受其他职能部门管辖,独立出来,直接向辛大嫂负责,至于待遇方面,就按照副会长的标准,工资,福利待遇一样都不会少,辛伯父,南宫爷爷,如果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