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后站起身,挡住女兵们的视线,防止女兵们手中的弓弩射到屏风后的司徒政。
雨晴很想下令放箭,但皇后毕竟是杨兴的长辈,更是皇室的重要人物,她不能不顾皇后的安危下令射杀逃遁的司徒政,以免误伤皇后。
罗四平和两个手下见状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皇后侧面,看向屏风之后,此时,司徒政已经进了密道,在一声闷响声中管比了精铁打造的铁门,随着几声机簧的咬合声,铁门被彻底关死。
罗四平撇了那个依旧戒备的武装太监一眼,给其中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另一个人冲到铁门前,研究了好一会,最后不得不放弃强行破开的想法。
当罗四平走出屏风时,皇后已经坐回凤椅,表情镇定,就好像没有看到近前刀兵相向的那些女兵一样,而那个武装太监此时身上插着十几只弩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气绝。
另一边,杨兴抱着昏迷不醒的袁方大声呼和:“来人,来人,叫军医过来,快,快。”
小梅从慌乱中恢复冷静,从裙角撕下一大块布压在袁方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双眼含泪,不断轻呼:“袁大哥,袁大哥,你怎么样了?你说句话呀,你千万不能有事,袁大哥。”
听到里面动静的小露急匆匆带着几名军医赶来,看到受伤昏迷的袁方一声惊呼跑到近前,小露相比之下还是比较冷静,众人七手八脚的除掉袁方的上衣,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皮肤,拿出盐水冲洗伤口,撒上最好的止血药粉,但伤口的鲜血依旧汩汩而出。
小露将盐水瓶子递给小梅,让她不断冲洗伤口,小露呢,拿出止血钳,仔细观察伤口内部。
袁方左腹受伤,血管破裂,重要内账是否损伤还不可知,但幸运的是,受创的主要血管只是被短剑划破,三分之一左右,没有断裂,不然血管缩进腹腔那可就麻烦了。
军医用拉钩尽可能的掰开伤口,小露找到破损的血管后麻利的用止血钳夹住血管,控制住失血,再次用盐水清洗,确定没有其他大血管破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吩咐说:“快抬担架过来,立刻手术。”
军医展开新配备的折叠担架,小心翼翼的将袁方挪到上面,众人围着担架急匆匆的赶往临时医疗点,将袁方放在早已准备好以防万一的手术台上。
此时,小梅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兴,转头对小露点点头,拿起手术刀扩开袁方左腹的伤口,检查腹腔的受损情况。
手术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袁方很幸运,那一剑不但没有伤到主动脉,也没有伤到重要器官,只有小肠几处破损,伤势并不致命。
缝合破损的肠道,安置好引流管,缝合伤口,小心包扎,袁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将袁方送到手术室旁边的房间休息,杨兴和小梅他们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常迅、林如、雨晴、陈信、罗四平、任飞,甚至留在府邸的尉迟刚和于凤娇在得知此事后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除了雨晴她们,林虎和乔三还有几个投靠杨兴的禁卫军将领也都等在外面,这么说吧,杨兴麾下,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常衡和雷华之外,几乎所有将领都来了。
临时手术室的大门刚刚打开,已经急得快哭出声的桑柔和结月就冲了过去,两女没有去问脸色铁青明显怒意正浓的杨兴,拉着小梅和小露询问袁方的伤势,她们作为袁方的亲卫,袁方受伤,她们难辞其咎,虽然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她们的责任,但她们已经将袁方当成了亲人,不管怎么样,袁方的安危是她们最想知道的。
小梅淡淡一笑安慰惴惴不安的桑柔和结月说:“袁大哥暂时没事了,修养几天应该就能好起来。”桑柔和结月还有随后过来的其他人闻言全都松了一口气,袁方在这个团体中的地位大家都很清楚,如果袁方出了意外,真不知道杨兴会怎么样。
杨兴深吸一口气,看向常迅和罗四平,眼神中怒火毫不掩饰:“那个该死的司徒政抓到没有?”
罗四平的表情有些古怪,看向常迅。常迅点头说:“抓到了,正在另一个手术室接受治疗。”
杨兴一愣:“治疗?怎么回事?”
常迅苦笑说:“是这么回事,当时我们刚刚破开第二个密道的洞口,司徒政就杀了出来,当时我们没能拦住,司徒政冲出小屋,正准备跃上房顶逃跑,就被刚刚上好弓弦的重弩射中大腿,然后就被我们抓了。”
杨兴知道重弩是什么玩意,那可是属于攻城用的重型武器,威力虽然强悍的没法,但也因为如此,灵活方面大大折扣,如果想用重弩射杀某一个人,还是司徒政这样身手一流的家伙,好像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杨兴疑惑问:“被重弩射伤?”
常迅表情古怪说:“是的,当时也是赶巧,重弩刚刚破开密道洞口的铁门,负责重弩的女兵再次拉开弩弦放好弩箭准备,但又担心重弩走火伤到自己人,于是就太高仰角对准天空,而就在这时,司徒政刚好冲出来起身跃起,负责重弩的女兵下意识的发射了弩箭,正好射中司徒政的右腿。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也是司徒政倒霉,不然以他的身手,想要抓住他可不是一般的困难。”
杨兴撇嘴说:“这就是天意,怎么样了?他伤得很重?”
常迅点点头:“吕灵正在手术,听说司徒政的右腿是保不住了,需要截肢。”
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