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这山外面点的草药都是些普通的,当然他也只认得些普通的,若是李修明要往深处走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牢你费心了,顺完这段路我们也好各走各的。”李修明毫不客气拿话堵住了吴知道的嘴,也是让他别再跟着他的意思。

吴知道也明白刚刚尾随人家让人家嘲讽了,人蔫蔫儿的跟在后边。一路无话地走到一个分叉口,李修明看向他,他只好随便挑了段路走了,回头看时那人果真走了另一条路。风吹起他脑门的乱发,心也似被吹乱了。他定是厌恶自己了吧,吴知道心中的这样想,便给了自己一巴掌,“叫你不知廉耻!人家是你能喜欢的?!”

那样好的人,便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喜欢的,想想都是玷污。

想到这里,吴知道又给了自己一巴掌,似是想将自己心中的念头给拍下去,掏出袖子里的汗巾子想扔了,可手伸了又收回来,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把它小心收好,嘴里喃喃道,“我也就是想想,也不会打扰他,只是想想。恩,只是想想。谁也不能管谁心里想着谁不是。”

等吴知道捉到兔子回去时并没有再遇上李修明,炎炎夏日晒得头晕,吴知道本来是在那分叉口站着等得,等了许久不见人,又想到人家可能早就回去了,才有些失落的回家去。

大中午的家家都有炊烟升起,他家在近山坡的位置,三间正房加上厨房猪圈院落也是不小,不过都是泥房子,卖出去也只个二两银子。吴知道走在路上,遇上人的时候,别人看他眼神都有些奇怪,让他心里打突。

正巧邻居家的五娃子正在自家院子里喂鸡,门是开着的,那五娃子看见他立马朝他招手叫他过去。吴知道提着屋子疑惑的走过去,“五蛋子你喊我干嘛??”

“道子哥,我今天看到那马脸婆跑你家去了,别是你家出什么事了吧!你赶紧回家看看你的宝丫去!”

马脸婆是他们给那人牙子取得外号,吴知道突然想起路上那马脸婆走的方向不就是吴家村?这么一想心中一紧,把兔笼子往五娃子手中一塞,“你帮我拿着!”

说罢,吴知道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就大喊道:“宝宝!宝宝!”

正巧碰上出来舀水喝的吴知文,他嫌弃的看了吴知道一眼,“整日里没个规矩像个猴子似的,谁叫你这么没个礼仪的。”

吴知文一向自持读书人的斯文,对于这个小他九岁的弟弟一向不怎么看得上,但在他面前也是端着大哥的谱的,没少说吴知道。

“哥,宝宝呢,那个马脸婆是不是到我们家来了?!你们把宝宝卖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吴知道抓住吴知文的衣裳急急道。

“松开!”吴知文看见衣裳上的黑印子脸都黑了,气的就是给了吴知道一个耳刮子,“不就是个丫头卖了就卖了,什么宝宝贝贝的,就让你这般撒泼取闹!”

吴知道平常也是怕他这个哥哥的,可听到他的话吴知道气的整张脸就涨红了,被打了也不想平日那般无动于衷,他直接用蛮力把吴知文给撞倒在地,“哥你有没有良心!宝宝也是你妹子,你他妈把书读狗肚子去了吧!”

“兔崽子你反了天了!”吴庸看到吴知道竟然把吴知文给撞在地上,抄起一边的扁担就要过去。钱桂花忙拦住人,朝吴知道说:“三子你还不把你哥扶起来,给你哥道歉。”

“娘,宝宝是不是被你们卖了!”吴知道平日装乖卖巧不代表他就是个软的,他要是混起来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此刻怒极竟是把刚要站起身的吴知文又给踹倒了。吴知文一个读书人,从没有干过活打过架,即便比吴知道大许多,又哪里扛得住这乡下孩子里的蛮霸王。他只能坐在地上气得大骂:“你你你个混小子,不要命了!”

吴知道哪里理会他,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哥哥。只看见钱桂花没回他就明白了,心中大恸。吴庸哪里还能忍,直接把钱桂花给一手推到地上,抄起扁担竟是把没防备的吴知道给打趴下了。吴庸可不是吴知文这样的书生,他本就暴脾气,看见吴知道爬起来红着眼愤怒得看着他,就是大骂:“你个黑心作死的龟儿子,连你哥都敢打,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钱桂花早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吴庸的腿,大哭道:“三子不懂事,你说说就是了,你要打死了他可叫我怎么活啊!三子你给你爹认错啊!”

“就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给老子滚一边去!”吴庸把钱桂花踹一边儿去,踹得她胸口大痛,喉咙泛起腥甜,一时爬不起来了。吴庸大手把吴知道人给按在地上踩住拿扁担完全没松劲儿地打吗,“老子今天就把你这龟儿子打死免得出去丢了我们吴家列祖列宗的脸!”

“谁要你当老子,哪个老子会把自己的女儿卖了。咱们家哪里缺她一口吃的了,你们不要她让我养就是了,干什么要卖了宝宝!丢脸,给吴家丢脸的是你!”吴知道倔劲儿也起来了,他使劲挣扎,可他哪里能挣扎脱呢。身上被打得五脏六腑都似要移了位置,可嘴巴里却不求饶,“你打死我呀,作老子的杀儿卖女,你也得关进牢子里判个死刑!吴知文有个这样的老子,作什么秀才老爷,啥都做不了!光你妈的宗,耀你娘的祖!”

“爹。”吴知文听见这话有些吃惊又有些害怕,吃惊这弟弟竟然这般忤逆父兄不知好歹,害怕的是他说的话成真了。毕竟国家典律中真有父母卖儿女会被判流放,再加上杀子,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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