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被缓缓推开,侍女捧着朱漆海棠雕花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中是一碗散发着热气的醒酒汤。
纪煌望了邀月的笔直的背影一眼,嘴唇蠕动片刻,终究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出了舱门,他一向挺直的肩膀忽然变得佝偻,就像承受着无形的重压。他颓然的靠在船壁,胸口的疼痛如野草般疯狂的滋生。
邀月透过铜镜望着他的背影从眼前消失,心底的那丝渺茫的希望如河面的泡沫,无情的在阳光下破灭。
原来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坚持的太久,她早已是身心俱疲,也许真的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一个声音却悄悄的在她心底幽幽响起,如春日里的一缕微风,吹皱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湖面:“飞雪,原来他一直都记得,你不是邀月,你是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