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多仔细一想,自己也是这样,不由点点头。
“也正是这种有限性,使得我们在面对集体事务时,必然会以己身为参照物,对他人的意图进行猜疑,”菲力议长用烟嘴指了指看到影像后逐渐哗然起来的议员们:“‘瓦伦多为什么要提出那样的提案’?‘他在里面会得到什么好处,我会受到什么损害’?‘这个家伙肯定是不怀好意,战争状态的话,我会受到多么巨大的影响啊’……这些就是你提出提案后他们的直接想法,而不是相信你所说的危机正在临近。”
“但是,当他们看到你带回来的影像,也就是证据的时候,就会意识到,危险很可能真的危及他们自身,这个时候,他们才会转而支持我们,那么,我们才能成为成事的人,而不是想做事,却无法成事的人。”
“当然,这个过程必然是曲折而漫长的,损耗了许多的时间和效率,可这是无可奈何的,因为我们相互不够信任。”菲力议长苦笑着对瓦伦多说道。
瓦伦多也不年轻了,只是从前的他并未涉及到太过深刻的政治环节罢了,现在他自是一听就懂,明白菲力议长是在宽慰他,教导他。
但是,他依旧非常悲伤,因为他明白,这种“无可奈何”的僵硬步骤,必然会错过遏制危机萌芽的最佳时间,他现在只能期望,荒神教徒们在魔法议会这段“无法跳过的听证步骤”走完前,不要离开艾德拉斯魔法国的力量可及范围。
这当然是然并卵的事情。
而他并不知道,徐墨早已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从而展开自己的行动,并已经小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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