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衣人下巴高高抬起,一脸死相。
“想死是吗?”单南眼睛一眯,牙缝中挤出的话透出一丝杀意,“可我偏偏不让你死的痛快!来啊!将人给我押到刑宫,做成人彘!”
两名御林军侍卫迅速上前将人押走。
单南又扫向其余人黑衣人,冷声问,“你们呢?要不要说,不说统统押下去做人彘!”
“别!我说我说!”一个黑衣人被单南的果决吓到,他宁可痛快一死,也不要被做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是雷二皇子,我们都是二皇子的手下,奉命刺杀夜潋公子......”
“你胡说!本殿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来奉本殿之命一说!”雷韧看到形势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不由得激动地想要拔剑刺死那个黑衣人。
玄铭急忙上前制止住,讥讽道:“殿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不要恼羞成怒的好。”
单南不等雷韧发作,又继续逼问那名黑衣人,“那和你们打斗的这波黑衣人又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道,“等我们拦截夜潋公子的轿辇时,旁边突然窜出一个女人,后面还追着一波黑衣人,女人边跑边高呼着太子殿下饶命,仔细一看,竟是三公主,情急之下,我等顾不得刺杀夜潋公子,便和追杀三公主的人纠缠在一起,然后你们就来了......”
“太子殿下?哪个太子殿下?这儿现在可是有两位太子殿下,给本王说清楚。”玄铭一把上前揪住他的前襟,厉声道。
“这、这个小的也不得而知,三公主跑到夜潋公子的轿里,便没了动静,依小的看来,王爷还是亲自问问公主为好。”黑衣人被玄铭浑身的煞气吓得脚软,就差没丢了魂。
在场的人都被这场面搞得有点懵,不是刺杀夜潋公子吗?
怎么又跑出个雷甜甜?
雷甜甜不是一直在行宫静养的吗?
大家的目光都齐齐看向轿辇里抱着三公主的夙夜潋。
“三公主身上的伤似乎还未痊愈,可否先将她送去行宫诊治,待醒过来再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本公子也是云里雾里。”夙夜潋面带疑惑。
云帝点点头,示意御林军叫来两个宫女,将三公主送回行宫,有御林军护送。
至于其他人,这个元宵之夜怕是不能好好过了,因为在场的几位殿下皆有嫌疑,众人重新返回晨曦殿,决定等雷甜甜醒过来之后再做定夺,而那些黑衣人,则先全部押往大牢。
众人在晨曦殿焦急地等待中,云帝本劝慰夙夜潋,若身体不适可先回寝殿休息,但她说事情涉及到自己,执意留下等待消息,云帝只好作罢。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有侍卫来报,说御医用药过后,雷三公主已经醒来。
大家又急忙赶往接待使臣的行宫。
雷甜甜自从在宫宴上被夙夜潋以报复式的鞭打过后,身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雷国的人对付创伤,自是很有一套。
但即使愈合得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能下榻行走。
若不是危机到生命时,爆发出求生的本能,想必也是动弹不得。
她为了躲避黑衣人追杀,狂奔而逃,身上原本已经将将愈合的伤口又全部崩裂开来。
此时乖乖躺在榻上,任由医女将她裹成个木乃伊状。
“启禀皇上,三公主目前意识已经恢复清醒,可以说话了。”负责在一旁照顾的医女见云帝和众人到来,急忙上前行礼禀报。
“你且先退下吧!让其他宫人们都一起退下。”云帝这是要回避一些不相干的人等。
“是。”医女领命,招呼其他侍疾的宫女回避。
雷甜甜略转过头,看到雷韧一脸阴郁站在云帝身后,嚅了嚅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让公主殿下受惊了,但为了替公主尽快找出凶手,还望公主将事情的始末告诉朕,让朕弥补对公主被刺一事的愧疚之心。”云帝看到雷甜甜这幅惨状,也是有些于心不忍,虽说这个公主刁蛮是刁蛮了点,但为了云国今后的存亡,他还是选择收起恻隐之心。
雷甜甜听罢,将视线扫过云帝身上,冷哼一声:“想不到你们云国人竟是如此卑鄙无耻,雷国再不济,也是光明正大的对战,也不会因为脸面之事而动了杀心,本公主不过在宫宴上吃罪你们太子几句,竟派杀手暗下欲将本公主除去,真是让人见识了你们所谓的礼仪之邦。”说完,轻蔑地瞪了一旁的云晟。
“公主意思是朕的太子所为,可有什么证据?”云帝蹙眉问道。
“黑衣人动手之前,说是奉了云国太子之命,要取本公主的项上人头,这难道还不算是证据吗?若非本公主拼死逃脱,想必已经成了刀下亡魂!你们云国定要给本公主一个说法,皇上可万万别因为是你的亲儿子,就要包庇啊!”雷甜甜虽说满身伤痛,但底气还是相当足的。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本殿从未派过什么杀手,本殿根本就不认识那些黑衣人,不信可以将那些人严刑拷问,势必吐露出真相!”云晟见受到这样的指控,再也淡定不住了,破口反驳。
“好你个云晟!本殿助你成就大业,你竟对本殿妹妹暗下杀手,你简直是狼心狗肺!”雷韧看到妹妹这般惨状,心头的怒火急促迸发,也不顾什么合作不合作的,对着云晟就要动手,满面怒容。
玄铭见状急忙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