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看着那犹如杀神一般的白衣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将数十个同门变成废人,将他一向视若高山仰止的黑刀老祖斩断手足,目睹一切,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那个恐怖的女人走后,等那群疯狂的女人进来后,他仍然不敢妄动,只是默默地积蓄那点浅薄内力,寄托全部希望于此。
夜深人静。
那些女人白天疯狂了一天,有的去休息了,有的干脆激动过度晕倒在地上,山谷之中一片寂寥,只剩下偶尔还有未死绝的同门痛苦的低吟声回转。
毕全力于一次拉扯,他成功挣脱了一只手,大喘着休息了片刻,然后又耗费漫长时间,两只手,一只脚,两只脚,全数挣脱!
跌落下来,摔在地上。
尽管摔落之前,已有准备,仍感觉断了一条腿,但他不敢发出声音,强忍剧痛,几乎咬断了一嘴牙齿,一瘸一拐勉力往外走。
大殿之外,月华照下。
一条无脚无手的人棍躺在血泊里,歪着头面朝着他,纵然一个眼眶只剩下血窟窿,纵然满面血污,他也能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