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靖登上城墙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下午时分看这个城墙上已经只剩半个脑袋的吐谷浑可汗,再看了看已经陷入疯癫的李密。李靖的心情很好。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妄想着坐上那个位置,但是真正做上的有有几个?李密,你合该有今日。”
李密嘿嘿的笑着,脸色苍白,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出乎李靖预料的是,李密没有反驳,没有悲伤。
“李靖,我没后悔过,从来没有,也未曾幻想过坐上那个位置,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让李渊尝尝那种家破人亡的感觉,哪怕只杀一个人,本来我的计划很完美,但是哈哈,但是李渊有个好孙子,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就像是儿戏一般,十几年的铺垫,十几年的谋划,就因为他,付诸东流。”
没有接触过李密的势力,就不会知道李密的势力有多大,藏得有多深,从宫中到军中,从民间到庙堂,到处都是他的人,不过时间年的努力一夜之间付诸东流,李密现在有些心灰意冷了。
“满天下都是他的人,从一开始他就在不遗余力的消灭我们这些反对李家的人,窦建德的人,李建成的人,还有五姓七。家的人,哈哈全部都被他一一化解,手段不高明,但是着实打得我措手不及。”
“你选错了对手,那是一独狼,一批把家人看的比什么都重的独狼,你显示刺杀,然后又用五姓七家威胁他,若是换做谁,谁也受不了,李密,回长安见见他,也算是了了你一桩心愿。”
“见见,那就见见,他曾约我长安煮酒,我怎能伏了他的好意呢?”
李密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报复,报复李渊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当初李密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只因李渊的一个小小的猜疑死于非命,每当午夜梦回,李密总是看见自己的小孙儿,不断的摆弄自己已经断掉的头颅,自己的老妻龙是抱怨侩子手砍得有些慢了,让她总是头疼。
人死了还会疼么?李密不知道,因为毕竟还没有死过,哪里知道死去的事情,不过看着他们,李密没有一丝一豪的恐惧,有的,只是无限的愤恨,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自己已经没有了报仇的资本,不是说自己不行,实在是势必人强,自己不得不认输。
白狼军的人死死地围住了李密,若不是李承言有过交代,恐怕此时,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人总是要些念想不是么?”
李密手里拿着的是一块玉石,那种不是很名贵的玉石,但是在李密看来这就是自己的全部,已经被擦抹的上了浆的玉石看起来晶莹剔透,十分打眼,没人知道玉石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李密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次日启程,李靖跟着一帮半大小子回了长安,一路上嘴角总是带着笑意,人过花甲,很多是事情总是能看的通透一些,偶然回想起那年那个拿着一块破牌子,用救命之恩威胁自己的小崽子,李靖笑的更加的欢快,若不是那次,自己哪能有寿终正寝的一天?就算是得以保全身价,自己这身功夫,怕也是要带进棺材里,不在示人。
“总管,您笑什么呢?”
看着李靖的样子,正在赶车的尉迟宝林疑惑的问道,李靖伸手敲了一下尉迟宝林的脑门,对着尉迟宝林说道。
“过了五十岁,就一年比一年老的快了,如年今过近花甲,想起五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在昨日,那时候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年好活,还没活够,就想着保住这一身的容华,未曾想那个小兔崽子,竟然拿着一块铁木得牌子用救命之恩威胁我,哈~想想当年,当真可笑,一辈子,没有一个孩子活得明白,现在想起来,那里是我在帮他,他那是在帮我啊,帮我做一个从龙之臣,不过是弱冠少年,竟然有如此算计,可怕,可怕啊。”
“您说的是咱家老大吧,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当年形势紧急,多一人边多一份力,就算是没有这茬,凭着陛下自己一定也能化险为夷。”
李靖看着侃侃而谈的尉迟宝林嘿嘿的一笑,手指嘘点了几下。
“好好赶车吧你,你父亲已经来信了,你跟处默,道一以后就是我的弟子,等着到了长安,我就近玉山,跟老祖作伴,添添寿数,再也不出来了。”
“这,这陛下能答应么,您是主帅,没了您陛下估计又要头疼了。”
李靖看着远处的风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在朝堂上已经太打眼了,连灭两国,这么大的战绩就算是陛下,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赏了,咱们自己有点眼力见,别等着人家赶着骂着才挪窝,活了这么大了,什么活不明白。”
盛夏时节的长安是李成言最喜欢的季节,闷热的下午,躺在葡萄架下,喝着冰块镇的葡萄酒,享受着佳人的揉摸,这样的日子就算是打死也不换,当然要是李二不在边上,那就更完美了。
阿史那云不习惯午睡,就像陪在李成言的身边,正是蜜月时节,两口子就像是黏在一起的麦芽糖,谁也离不开谁,看的李二直咧嘴。
“李靖回来了,有是泼天的大功,这次打算给老家伙一个郡王,你看封到那里合适?”
此时的李二头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眼睛,身上穿的也是清凉,薄薄的纱衣做成的一副还能看见里面的裘衣,此时边上放着一杯冰镇的红色葡萄酿,躺在摇椅上悠然自得的说道,难得有这样的兴致,李承言喝了一杯冰酒舒服的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