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几瓶回气散,和一沓一阶符纂,牧语的神色。露出一丝古怪。
不得不说,这个韩长老实在是吝啬至极,像松山小会这样的四宗盛会,充满着危机,别的师傅,要么赐予某件威能强大的符宝,要么馈赠几张二阶符纂,用来保护座下的弟子,而几瓶恢复灵力的初级药散和一沓一阶符纂有什么用?
或许,韩长老已经在背地里,把一批好东西,给了自己的得意徒弟,明面上发的这些东西,只是搪塞牧语,和几个不太喜欢的弟子罢了。
要知道,像韩长老这样的二品炼药师,最烦的就是花费大量时间,用来传道授业。以韩长老刻薄的性格,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研究几张药方,闭关炼丹呢。
可是,韩长老并非是散修,而是宗门的长老。为了宗门的利益,由不得他不同意。事实上,宗门也是给韩长老安排了任务与压力,比如每年要教授多少多少的徒弟,既然你享受着宗门资源的供奉,就得为宗门这个巨人添添砖、加加瓦吧?
如果每一个人都自私自利的,只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么离剑宗如何鼎盛千年而不倒?!
现如今,被韩长老收为麾下的弟子,大多都是宗门替他找的,炼药天赋不错的年轻人,或是其余长老、执事,家里具有炼药天赋的子侄、孙儿小辈等。
既是一份人情,又是一种利益斗争。
所以,韩长老的地位很超然,以筑基巅峰的修为,足以和结丹期强者平起平坐。
……
一座巨大的飞舟,行驶在蔚蓝色的高空中,四周有白雾环绕,这是如棉花的白云。
牧语瞅了一眼窗外,离地不知有多高,只知道地面行走的人类,已经变成了黑点大小,几百亩的树林,也就半个巴掌那么大。
“好高……”旁边的一个白胖讨喜的弟子,吓得脸色苍白,微胖的身体不停地哆嗦,流出了冷汗。
“恐高症?”牧语哑然失笑,看着那白胖少年,不禁回忆起了自己儿时的一段记忆。
事实上,小时候的牧语也恐高,不过在那位严苛师傅的训导下,每天从十米高的瀑布自由落水,锻炼一年后,就算是从悬崖往下跳,心里都不会生出一丝惧意。
“修仙之人,当怀着一颗大无畏的心,区区蓝天白云,是我们征服的目标,而不是心里所惧怕的东西!”一名执事蹙着眉头,冲白胖少年呵斥。
宗门执事,都是清一色的筑基修士,地位与核心弟子持平,属于宗门的高层了。
大多数的宗门执事,都是老一辈的内门弟子,或是核心弟子组成。除此之外,也有附庸宗门的修仙世家老祖、宗门招揽的供奉等。
这名呵斥白胖少年的执事,原本就是核心弟子,突破筑基期后,自动升为执事,虽然地位与核心弟子持平,但话语权与自由度,却比核心弟子优越不少,偶尔可以外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
白胖少年哭丧着脸,不敢反驳,扁着嘴,一张肥嘟嘟的脸庞纠结在了一起。
飞舟中,有核心弟子15名,50位内门弟子,还有30位执事,由内宗堂陆长老和外宗堂房名长老,两位结丹期强者带队。
参加松山小会的修士数量,几乎代表着离剑宗一半的年轻一代的弟子与实力,如果皆都折损在松山小会这场比赛里,够离剑宗肉痛五六十年的了。
当然,各宗都不会派出所有的弟子,或是年轻一代最强者,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整个宗门的下一代就会出现断层,影响宗门未来百年的命运。
牧语作为核心弟子中,排名中下游的弟子,自然而然的就被宗门挑中,弄来参加松山小会了。
除此之外,楚香、张宝这两位熟知的故人,也被安排到了此届的松山小会。
距离松山还有一段路程,索性,牧语眯着眼睛,小睡了一会儿。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耳畔中传来一阵轻微地气流声,飞舟微微下沉,缓缓地降落在某处平地上。
众人鱼贯的走出飞舟,那白胖少年再也忍不住地,扶着一株大树,哇哇地吐了出来。
陆长老念诵一段咒语,那飞舟光芒一闪,快速地缩小,变成了巴掌那么大,随即就被他收入了储物袋里。看的牧语直羡慕。
嗖!
一颗泛蓝的水球打在了白胖少年的脸上,洗去他脸上的汗渍与污垢,陆长老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喝道﹕“给我念一百遍静心咒,念不完就回去到刑堂领罚!”
白胖少年脸色一变,急忙长揖应诺。
他宁愿被罚跪,打手心,也不愿踏入刑堂一步!关于刑堂的种种传闻,众弟子了解太多了,简直就是一处龙潭虎穴啊,当即吓得缩了缩脖子,幸灾乐祸和冷嘲热讽的嘴脸一收,各自散开了。
走了几步,一片断崖前,人影绰绰,汇聚了不少人,他们衣着不同的服饰,眼眸带着一股傲然与挑衅,如一个个气势昂昂的公鸡似得,不用猜,一定是其余三宗的弟子。
“玉道友、林老怪、安仙子,我宗距离松山路途遥远,耽误了一点时间,切勿见怪啊。”陆长老与房名长老满脸和善的走了过去,冲在场的几位结丹期修士报了抱拳。
“呵呵,此届松山小会,没想到贵宗竟派了两位结丹期长老,莫非是对贵宗的小辈们实力不放心,过来撑场面吗?”一名身材干瘦的,不修边幅的老头,阴阳怪气的冷笑道。
房名长老神色平静道﹕“林老怪,此次我宗掌门,原本打算让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