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接过医疗箱,直接就蹲下打开看。里面酒精棉花、纱布、缝伤口的针线、胶布等,基本的都有。
里面还有针剂,安德烈拿起来看了看。
何凝烟带着紧张:“我看不懂,但他们说这是用于麻醉和防止伤口感染的。”
“是的!”安德烈抱起医疗箱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少有的满意:“大部分药物都会使用英文,有空的话,将麻醉、青霉素的英文,死记硬背也要记住,关键时候可以保命。这点东西也够用,你过来。”
她赶紧跟着过去,知道活命的机率可能增加了。
两张普通的老式木头办公桌拼成床,马麟启和其他人帮忙将黄伟国抬到了上面,还从有限的资源里凑出几件衣服,折叠好当做枕头、垫在他脑后。
“把绷带拿掉。”安德烈过去后,用酒精棉花擦了下手后,将里面的医用手套拆包戴上。
在安德烈做准备工作时,何凝烟和大家一起,小心翼翼地扶起黄伟国,将他腰部的绷带去掉。如果是以前,早就一刀剪了,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东西都是宝贵的。
安德烈用手微微扶拉了下伤口附近的皮,看了看:“挺深的,还转了一下,看来是行家,你输得不丢人。”
“咳咳。”黄伟国咳嗽二声,喘着气:“算我躲得快,这刀子可是冲着肝来的,能保住命已经是运气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莉亚又在旁边抹眼泪了。
“好了,好了。”马麟启过去搂住了莉亚安慰着:“你就是太善良了。”
安德烈侧头看着莉亚:“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还有下一次,你要么滚,要么我把你杀了,早晚你会害死所有的人。滚一边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反正这里的人手也足够,马麟启搂着莉亚后退几步,让出了地方。
继续治疗,安德烈问何凝烟:“会缝针和打针吗?”
何凝烟看着针筒、针剂以及里面杂七杂八的药品,摇了摇头:“不会。”
“那就学着点,皮外伤是经常发生的。谁帮他先擦一下伤口,可以先用点水,再用酒精棉花。”安德烈从医疗箱里取出线和一根弯着的铁丝。当他开始穿线的时候,何凝烟才知道这是缝针用的。
黄伟国是队友,于是她来做。其他人准备工作都做得不错,一个装水的小杯子拿了过来,她从里面捞起浸湿的纱布,帮着清洗伤口。
看着黄伟国伤口翻起的皮肉,血肉模糊的深洞,有点不大敢去看了:“麻药需要吗?”
“缝针不需要麻药,缝了几针后就麻木了。没有这种医疗用针的时候,可以用普通缝衣服针。”安德烈提示着:“将血水吸干净,不要怕他疼。”
黄伟国皱眉:“可我怕疼呀。”这下把她给逗乐了。
清洗干净后,安德烈开始缝针:“伤口大约一厘米长,是普通的水果刀,如果这家伙拿着的是军刀,你小子一定没命了。”
“是军刀,但被我抢了,而我的刀被他抢了。所以他死了,噢,轻点,我那是肉,不是衣服。”黄伟国原本哑着嗓子,最后疼得龇牙咧嘴了。
看着安德烈一针针地飞快缝针,还真象缝衣服:“别动,否则缝歪了不管。”
她看得有点触目惊心,而莉亚早就捂着眼睛,身体转过来,只管捂着嘴哭,不敢睁眼瞧一下。
“再来一针青霉素,基本就没事了。”安德烈将针剂拿出,去掉最上面的盖子,拿起一次性针筒,插到软塑料的封口内,将里面的药水抽干净。将针管里的空气挤出来后,一针扎进黄伟国的胳膊里。
“哎呦,你就不能温柔点?”黄伟国立即叫了起来,当然这药水还是飞快地往里推着,他苦笑了其阿里:“我受伤了呀。这伤口真够深的,二天都还没有愈合。”
“好了!”安德烈将一团棉花压在针眼上:“自己按着。”
伸手还摸了下黄伟国的额头,这是要看有没有发烧,如果发烧的话,就有可能伤口感染了。
再拿了块纱布一贴,就算是完成了。蹲下收拾东西时,安德烈看到有人收拾拆下来绷带和纱布,命令道:“把这些东西给那里的女人,让她去洗了。”
这里没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于是这人就拿着装绷带的箱子,走到莉亚那里:“哎,听到没有,洗了。”
莉亚看着箱子里的纱布,上面的血已经呈深色、凝结成块,一个恶心翻出来。
也不管了,这人直接往她跟前一放,转身就走。反正他交差了,洗不洗是莉亚的事情。
马麟启看到后:“要不。。。”其实他也不想洗,他一个富二代,也没干过这样的活,眼睛看着何凝烟。
“除了哭,也应该做点事情。”安德烈下命令了:“不洗尽管走,或者别领东西吃,谁都不准帮忙!”
莉亚瘪着嘴,抽抽噎噎地哭,眼睛都哭成红红的核桃了。一副满是委屈的样子,好似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她。
马麟启赶紧地打圆场:“现在还是半夜,要不明天吧,这些东西,洗洗很快的。”
“大家都睡了吧,没事了。”于是所有人都回到原来的地铺上,躺下睡了。
书记官来了:“头,我们现在食物已经够多了,要不分一点人去弄点物资过来。药品,帐篷,被子毯子什么的。”
“还有床~”不知道谁嘟囔着:“真想睡在柔软的床上。”
但另外一个人反对了:“肉会坏的,这些东西又不会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