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舜鼎答应一声,出了房间,目光冷峻的抬头看着天空,自语道:“本官就借着周应秋的手,顺藤摸瓜,看看这漕运到底有多少猫腻!”
周应秋喝完小酒,步伐摇摇晃晃走进府邸。
“老爷,你可回来了,怎么喝了这么多?”周夫人扶着周应秋,一脸的关心之色。
周应秋虽然喝了不少,神志却清楚的很,满面红光的笑道“是不是衙门那边来了文书?”
周夫人更奇了,道:“老爷怎么知道,工部衙门派人找了你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刚才不久直接来了文书。”
周应秋来到书房,半躺在椅子上,看着工部的文书,眯着醉眼,道:“夫人呐,你是不知道,我的那位尚书大人,喜欢做甩手掌柜,看似什么事都不管,实际上工部盯的非常紧,不允许丝毫纰漏不掌握在他手里。那位王大人,看似刚正不阿,不苟言笑,手段却也出奇的厉害,为夫在工部啊,实则没有半点实权,不过这次,呃……就由不得他们了!”
周夫人看着周应秋醉态酣然,扶着他道:“老爷,你喝多了,要不就去睡吧,明天醒了再说。”
“醒了?”周应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笑呵呵的道:“你让管家拟个请假折子,送到工部去,就说我病了。明天日上三竿都别叫醒我,另外谁来了都不见。”
周夫人不知道周应秋怎么回事,却也知道这个时候问不出什么了,一边答应着一边扶他进卧房。
第二天一大早,王舜鼎就来到了工部衙门。
“周侍郎来了吗?”他一边放下帽子,一边问衙役道。
衙役站在门口,道“回大人,周大人生病,刚刚让家人送来了告假折子。”
王舜鼎手一顿,转头看向他道:“生病?生的什么病?”
“据说是偶感风寒,需要卧床几日。”衙役道。
王舜鼎脸色沉了下来,哪里猜不透周应秋的心思,无非就是知道无处可推,所以称病躲避。
王舜鼎面色不变,道“来人,传下话去,就说我与锺大人都生病了,工部一应事务都交由周侍郎负责。”
那衙役一怔,道“是大人。”
“等等,”王舜鼎将刚要走的衙役含住,沉吟一声道:“将消息散出去,务必让京城人人知晓。”
那衙役看着王舜鼎愣了愣,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