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倒也是。”
天真无邪的阿花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没有再跟那个宫女过不去,摇蕙却是悄悄找了个由头将人调离了华清宫。
宫里这么多女人,却只有这样一个青春年少,俊朗温柔的皇帝,也不能怪那些宫女心思乱纷纷。
只不过有她们在,谁想坏了皇后娘娘的这份福气,那也是绝不容许的。
宫内帝后和谐,宫外,刚刚接到圣旨的冯家,则是一片呼天抢地。
“梁氏,是不是你私自对皇后承诺了什么?好端端的凭什么要把我们的家产都拿走?凭什么啊?!”
冯大太太毫不犹豫的认为都是梁思容的错,指着梁思容就骂了起来。
但是梁思容再也没有如同从前那样任由她谩骂,而是挺直了背,直接道:
“在家中什么时候由得我做主了?我有没有对皇后娘娘说什么,咱们去皇后娘娘面前问一问,一问便知!”
“那到底是谁说的这话?是谁要这么害我们?”
婆媳俩吵得不可开交,一边冯锦娘瞬间刷白了脸色。
而大门外,冯大老爷也如同遇到当头一棒,顾不得风范,大喊大叫:
“什么意思?什么叫奉上全部家产?你们不能进去!”
不过叫嚷了没有两句,就被前来传旨的内侍命人拿下了。
“冯老爷,咱家也是奉命行事,您老还是规规矩距,让咱家早早清点好你要奉出来的家产,早些回去交了差事,让皇上记您老人家一功,才是正事儿!”
“不!我们没说过要给,从来没说过这话!”
冯大老爷觉得又委屈又冤枉,那内侍立刻就沉了脸色,朝身后挥了挥手:
“看来冯老爷你这是想欺君啊,既然如此,也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特意跟着来清点冯家家产的御林军在宁国公姚泽赞的带领下,立刻就分批闯入了冯家。
冯家里里外外顿时乱成一团,好在姚泽赞还存了几分怜悯,没想着赶尽杀绝,命人提前通知了冯家女眷回避。
然后才揪出了冯家的管事,账房,开始一一清点冯家的家产。
因为此前从来没想过这个结果,丝毫的准备都没有,冯家就算想藏匿一点财产,都来不及。
冯大老爷被御林军制住,冯大太太被驱赶到内宅,与其他女眷圈在了一处,哭骂成一团。
冯大太太的长媳,正是户部给事中陈琪的长女,她望着争吵得不可开交的婆婆与弟妹,心头一片冰凉。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平日里她只管相夫教子,冯家虽然失了势,但吃喝穿戴上从没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同。
此时,忽然就有人要夺走她的一切,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好在多年平静如水的日子并未曾完全磨掉她的机敏。
圣旨与家产这两个字眼儿在她心头不断徘徊,脑海里终于闪过一个念头,她上前一把抓住了还在叫骂不止的婆婆:
“婆婆,先不要吵了!既然是圣旨,这就是抄家!先保证我们的嫁妆!”
“嫁妆?”
冯大太太被大儿媳妇这猛然来了一句,这才像是有人在她耳朵边敲了个警钟!
“对,嫁妆!嫁妆不算冯家的家产!”
按照大齐的律法,女子出嫁时的嫁妆,算是女子的私有财产,无论是休弃和离还是义绝,都可以带走。
而夫家若是犯罪抄没家产,嫁妆也是不算在内的。
冯大太太立刻就往外跑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死命的揪住了一个路过的御林军:
“不许动我的嫁妆!不许动!”
那御林军却没理会她:
“我们一切只听姚统领命令行事,你跟我们说也没用!”
冯大太太只得放了手,又要跑出去找姚泽赞。
姚泽赞却还在门口处看着冯大老爷。
“姚泽赞!当年你宁国公府被抄家灭族是何等滋味?如今你怎么忍心对我们家也同样下手?!”
叫骂一阵无果,冯大老爷疯了一般开始戳姚泽赞的伤口,以期姚泽赞能对他稍加同情。
偏偏他不知道姚泽赞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早就不是当年的心性了,被人如此戳了心窝子,也只不过冷笑了一声道:
“看来跟我们宁国公当年相比,冯大老爷这日子实在是太好了!至少你们只是抄家,并未灭族,要是冯大老爷觉得想像我们姚家一样,那我也可以回去禀告皇上,为你冯家讨一个全族俱灭如何?”
“你,你!”
冯大老爷气得胡须乱颤,却不敢再骂下去,跟抄家比起来,灭族才是最惨烈的下场!
姚泽赞阴测测的笑了笑,对气急的冯大老爷道:
“更何况当年我们宁国公府是无辜获罪,但你冯家,是罪有应得!”
“冯家罪有应得,可我吴家的嫁妆你们不许带走!”
冯大太太哭哭啼啼地闯了出来,就往姚泽赞这边扑。
姚泽赞身手敏捷地躲过了,却因为这话皱起了眉头。
对啊,冯家的家产是要全部抄走的,可冯家女眷的嫁妆,皇上可没说。
要是从前那位做皇帝,姚泽赞觉得一并抄走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可是如今跟着萧绍棠,姚泽赞觉得还需谨慎。
他立刻派了个人进宫去问皇帝的意思。
萧绍棠就来找白成欢:
“依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要说当初得罪白成欢,冯大太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