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早餐后,夜空便随着艾薇儿出门,本来夜空应该是留在家里保护德鲁,但德鲁貌似有些心事,不太放心自己女儿在外面走动,于是让他担任艾薇儿的保镖。
和艾薇儿同坐一辆马车的夜空,看着身穿华丽礼服,很明显是去参加宴会之类的。
但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之色,清楚与其要让她参加那些无聊的聚会派对,攀比身份高低贵贱,还不如让她去帮助那些底层的难民。
“如果不喜欢,干脆就不要去么。”
“我也想啊。”
面对夜空的安慰,艾薇儿无奈的叹气道,“尽管理念不同,但父祖辈的生意伙伴,还是必须要给点面子。”
看着艾薇儿脸上的无奈神情,对于商人的利益关系不了解的夜空,尽管想帮助她,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好抿着嘴无奈的说道,“还真是辛苦呢。”
对于他的安慰,艾薇儿只是点了点头,随后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好舒缓郁闷的心情。
如同艾薇儿所说的一样,宴会只不过是那些权贵的攀比场所,压根没有人在乎过从四面八方涌向帝都的难民。
在他们的眼中与其在乎那些肮脏的存在,还不如讨论对方身上的衣物或者最近去哪里fēng_liú快活要有趣的多。
没有想要融入他们圈子里的艾薇儿,只是和举办宴会的主人打声招呼,便带着夜空和草莓待在角落里,静候时间的流逝。
虽然中间有好几个长相俊朗,看似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前来搭话,但都被收到艾薇儿指示的夜空拦下。
再一次将一位自信满满的公子哥拦下,夜空看着他那没有任何掩盖的丑陋嘴脸,听着对方小声埋怨和恶毒的诅咒,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在拒绝后,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本来一开始他是直接送那些一人一个幻术,让他们在这场宴会里各种出丑。
但随着人数的增多,夜空也就懒得生气,而是将那些恶毒的话语当做噪音,不去在乎。
时间很快的度过,宴会终于结束了,艾薇儿坐上离开的马车。
马车行走了好一会,却突然停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马车为何停下,但确定不是因为有人袭击自己等人的夜空将车门拉开,探出头对着车夫问道,“怎么了?”
由于艾薇儿希望赶紧回家,所以他们行走的是一条人烟稀少的路,四周围一片漆黑。
车夫将挂在马车上的灯拿起,向前探去,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一个浑身受伤,干涩的血痂黏在衣物和皮肤上,此时的他正以微弱的姿态呼吸着。
现在如果不对他伸出援手,那么等待他的除了死亡,还有被附近野狗拖走,最后化成它们肚子里的食物。
明白这些的夜空,清楚艾薇儿一定会让自己救下眼前的人。他立刻跳下马车,走到那人的身边。
在看清楚那人布满血痂的脸时,夜空顿时吓了一跳,因为倒在地面的人他见过,那是昨天面见德鲁的客人。
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布满无数伤痕,身上的衣服也和昨天完全不同,只是非常普通的粗制衣服。
就在夜空倍感惊讶时,远处突然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知道眼前的人是德鲁的朋友或者重要客人,而且他此时的现状极大可能是因为昨天两人商讨的事情。
尽管不知道脚步声的主人是谁,担心对方是敌人的夜空,当即将那人抬起,并以最快的速度跑进马车里。
对于夜空将那人带进马车,草莓和艾薇儿疑惑的看着他,就在她们打算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时,夜空对着还没有要驱车的车夫说道。
“赶紧离开这里。”
车夫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应道,并拿起皮鞭,驱使马赶紧掉头,往另一条路返回。
“他是…”
“泰勒叔叔!?”
就在夜空想要解释的时候,艾薇儿看着那人的脸,随后惊讶不已的打声喊道。
“你们认识?”
“泰勒先生是老爷的挚友,只是为什么会……”
草莓点头解释道,同时对于泰勒会变成这样感到诧异,激动的说不话来。
虽然说不出话,但她也明白泰勒身上的伤势如果在不处理,他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呼呼,于是起身将自己的座位拿起。
座位的里面放着一些杂物,在夜空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她就从那些杂物中拿出一卷绷带和一瓶药水。
草莓将药水的瓶子打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传入夜空的鼻腔。
明白她想要做什么的夜空将泰勒的衣物撕开,深浅不一的伤口,刀砍棍打鞭挞的痕迹清晰可见。
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经被彻底撕裂开来,裹着血液的骨头清晰可见。
从没有见过如此惨状的艾薇儿顿时觉得整个肚子翻江倒海,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胃部直冲喉咙。
她当即用自己的双手捂着嘴巴,不让那些快要涌上喉咙的东西从自己的嘴巴喷涌而出。
这么多的致命伤,他竟然还能撑到现在。
看着泰勒身上的伤痕,夜空在感到震撼的同时,在心里感叹对方的生命力。
伤势太严重了,而且还遍布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理伤口。
泰勒的伤势超出草莓的预想,让原本想要给他包扎伤口,却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些伤口干着急。
“把他抬起来。”就在草莓一展莫愁时,夜空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抬头望向夜空,他的手上不知何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