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民歌曲调优美,又有独特的文化现象,使他们可以传唱不断。
张晓萱在这里也亲手挑选了一副上好的文房四宝,笔就有宣笔,纸为宣纸,还有徽墨,这些都是上贡皇宫,可为御用之物的佳品,乃是她这样的闺中之人梦寐以求的。
当地盛产的绿茶、皖南木雕与工艺竹编她更是收集了不少,还偷偷地藏了几葫芦古井贡与宣酒,只是不知道何时可以送到阿九的手中……
王玉麟从未试过有一刻比现在更轻松舒畅,只可惜出游是快乐的,但也是短暂的,他们终究还是要回到京城卫府。
当马车刚刚驶进前院,得到他们回来消息的下人们,都纷纷跑出来迎接,柳文昭也迎了出来。
只是远远的寒暄了几句,众人簇拥着他们朝卫夫人的芙蓉园走去。
一进芙蓉园,卫夫人便慢慢从屋中踱步出来,先是一脸的宽慰,随即又细细的端详了他们一番,然后板起脸来。
卫金宝与王玉麟连忙上前去,齐齐的给卫夫人磕头问安。
唤了他们起来后,卫夫人便目光平静的说道:“你们在宣城那边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一听这话,满堂都安静了下来。
卫夫人泰然自若,嘴角噙着微笑的看着卫金宝道:“烧账册免租子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毕竟上了年纪,家中这么多事情,不可能处处照管到。作为卫府少主,你能看到庄户们的苦处,替他们着想。放弃自己的享受,我很满意。”
得了母亲的赞赏,卫金宝很是高兴,当即便乐呵呵的笑着说道:“还以为您会骂我呢。”
卫夫人倒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娘我何时这么不识大局?卫府这么大的产业。这么多年的延续,难道就是靠横征暴敛?人心自要人心换,你想让下面的人对你忠心,就要真心为他们考虑。在上位者,必须时时记住这个道理。”
卫金宝点头受教道:“谢娘教诲。此次出行。对我确实触动良多。知道和亲眼看到,毕竟还是不同。”
卫夫人欣慰的摸摸他的头,微笑道:“你成亲之后,确实是越来越懂事了。本来我不指望你第一次就能做到这么好,看来有晓萱在你身边。你是长进不少。”
“这个和她没有关系。”卫金宝看了王玉麟一眼,得意洋洋的道:“萱儿妇人之仁,心眼好是好,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长久困苦,岂是一根金簪子就能解决的?”
“你这孩子,为娘刚一夸就蹬鼻子上脸!”卫夫人嗔怪道:“我看是你娶了萱儿之后,才稍微懂事才对!”
听到卫夫人这样夸自己,王玉麟自然是心花怒放,但她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只笑着道:“金宝说得对,送簪子只能解一时之苦,还是像金宝那样借钱谷鼓励耕种,才是好法子。金宝嘴上不说,心里考虑的比我周全多了。”
细细的听着她的话,卫夫人不难听出,王玉麟这是由衷的肺腑之言,脸上渐渐露出舒心的微笑。
柳文昭看到王玉麟对卫金宝居然如此推崇备至,心中酸涩,脸上却堆出笑容说道:“金宝心怀天下,行事不拘一格,未必就能注意这些小事,弟妹一向怜贫惜弱,总能提醒金宝疏忽的地方。金宝和弟妹可谓是取长补短,各有进益。”
被人这样放在一起夸还是第一次,王玉麟竟然忍不住脸红了,卫金宝看了柳文昭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卫夫人听得倒是极端满意,对王玉麟赞赏道:“不错,自打娶了你进门,金宝行事越来越像样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卫金宝看了王玉麟一眼,默然不语,竟然有默认之意。
柳文昭被冷落一边,脸上挂着略显无奈地微笑。
王玉麟先是惊讶卫金宝反应,遂即听着卫氏母子一口一个‘萱儿’的,虽然脸上带笑,心情渐渐更为沉重……
卫夫人正说着,突然想起一事,问卫金宝道:“金宝,我听说到宣城之前,你曾往蓟州大营去过一趟?”
卫金宝立即答道:“是的,娘亲,孩儿却是到过蓟州大营,看望营中的诸将士。”
卫夫人略显责怪地对他说道:“那你为何途经济南,不到都指挥使司去一趟,不管怎样你早晚都要世袭那里的都督佥事一职吗!怎能厚此薄彼呢!越早熟悉那里的事务,对你往后赴任就更为容易上手嘛!”
王玉麟一见卫夫人似有不悦,加上“厚此薄彼”之语,便念起了卫金宝先前所说,柳家曾在那里就任总兵,想必济南几个卫所大都应该是柳家子弟,所以卫金宝才会有过门而不入之举。
卫金宝有点儿扫兴之态地说道:“娘亲,此次您也说了,是放萱儿与雪儿的假,让我孩儿陪她们四处游玩一番。蓟州虽是大营,却并无事务,还可以游历一番。都指挥使司公事繁杂,到时候孩儿被烦得分身乏术,还如何陪得了她们呢!”
王夫人听罢,也觉得他说得在理,语气稍缓地说道:“只是你既然去了蓟州大营,如果不在都指挥使司露面,岂不是让人诟病?”
卫金宝似乎也感到了些不妥,立即说道:“娘亲教训的是,孩儿在此事上确实考虑欠周……”
王玉麟这次玩得的确有些嗨,怕卫金宝因此难做,立即接口说道:“娘亲,都是我不好,只顾得自己玩得痛快,没有为金宝的前途考虑。”
卫夫人高兴地点头赞道:“嗯,我们家萱儿果然是个识大体的贤内助,可以如此为金宝着想,为娘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