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麟说道:“当然是打回去呀……”
卫金宝说道:“这些口口相传的神鬼故事,都是几千年多少代人流传下来的,在百姓的心中早已根深缔固。一般的百姓能识几个大字,歪七八拐的写出自己的名字,已经算是识文断字。如果他们不理解,生出了抵制心理,就成了官逼民反,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王玉麟此时火气也逐渐平熄了下来,想起自己在鹅眉山向县太爷闹咋的情形,往往有时就是单单为了争一口气,死伤个把子人都是小事,确实不好处理。
张晓萱对此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只能在一旁干看着,说道:“我爹……萱儿的父亲张阁老,倒是处理过不少这样的案件,也是每次都不好收场……”
卫金宝倒是胸有成竹的问卫宏道:“里面有咱们的人吗?”
卫宏立即答道:“有,自打他们一露头,小的为了以防万一,就派了顾家的小三子到了他们当中,这是他搜集来的罪证。”说着,双手递过来一本小册子。
卫金宝看过后,在交给二女观看,张晓萱含蓄,只是俏脸微微变色。王玉麟可就不同了,怒目而视娇叱道:“他们竟然为了一己之私,作出了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卫金宝摇了摇手中的纸扇,寻思了半晌,为难地说道:“对付他们并非难事,只要找人假扮神棍,与他们大打擂台,我有九成的把握将他们绳之以法。”
说着,问卫宏道:“你可有什么好人选?”
卫宏也露出了难色,答道:“少爷,咱们府上这些人你还不明白吗?只懂得打打杀杀的,上刀山下油锅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可是说到装神弄鬼,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装也装不像啊!”
“泰山派在这里建道场的那帮牛鼻子怎么样?”卫金宝一想也是,就自己手下这么一帮凶神恶煞的手下,任谁看了,都顶多被当做山贼路盗。说他们是哪路神仙,不要说百姓了,连他自己都不信。
“嗨!别提了”卫宏大为感慨的说道:“小的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却没有想到,泰山派向咱们宣城这样的小地方,派来的都是些徒子徒孙,窝囊得很,让人家三两散手就打发了。再派,只会徒增羞辱。不过,如果有人可以为他们雪耻,他们倒是不吝惜道场中的装备。”
正在几个人犯愁之际,喜儿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张晓萱见大家都愁眉不展,怕她惹他们生气,忙责怪道:“喜儿,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没看到大家都在犯愁吗?你还在这里添乱!”
喜儿见自己小姐动怒,忙收敛笑容说道:“喜儿是笑,这神棍德人选明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却视而不见,其不让人失笑?”说着,向王玉麟轻瞟了几眼。
卫金宝与张晓萱顺着喜儿的眼睛向王玉麟望去,脸上立即展开了笑容。
王玉麟也不傻,突然发现自己突然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心中不免有些心虚的说道:“你们都看我干嘛!我也不会啊!让我打架,打闷棍,敲竹杠倒是样样在行,神棍你们还是另请高明,我就还是算了吧!”
没有想到,卫金宝与张晓萱却满意地相视点了点头。
王玉麟被他们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们要把我卖了似的。”
卫金宝说道:“那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需要你的特殊才能,去扮一位解救无数无辜村民,脱离苦海的再世活菩萨罢了!你就不要谦虚了。”
王玉麟吓得嘴唇淡无血色地摆着一双小手推脱道:“我不是谦虚,是我真的不行。你们看那帮人,手底下是有法术的,还会扎草人。我只会些舞刀弄枪的本事,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呢!”
卫金宝说道:“哎!那些所谓的法术,都是假的,其中大都用了障眼法。其中的奥妙,我都心中有数。有我在旁帮你指点,你绝对要比他们强。”
张晓萱也在一旁帮腔说道:“是啊!萱儿,此事确实非你莫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玉麟一听,急得都快哭了,起身欲逃,却被一旁的喜儿挡在身前,慌忙地说道:“我不行的,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扮神棍?这可是触怒神灵的事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往沙亘村的官道上,出现一队人马,打首便是在宣城一带活动的泰山派弟子,他们身后是数十名都与他们一般,身着各色八卦长袍,头戴紫金冠,后插桃木剑的人,手打手印,口吐梵音,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当中的一辆八抬莲座,缓缓而行。
还有一些人手持各种乐器,在旁吹吹打打,莲瓣纷飞之下,与手舞彩带的童子遥相辉映好不热闹隆重。
两杆杏黄色的幡旗分列莲座左右,左手上书“庇佑众生,灵应九州”,右手上书“统摄岳府神兵,照察人间善恶”,后方满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的幡旗。
一身仙宫娘娘打扮得如同月宫嫦娥的王玉麟,盛装端坐于莲座之中端坐,却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张晓萱与喜儿扮作侍女分列两旁,看到抓耳挠腮的王玉麟,小声说道:“你见了太子与皇后都不紧张,更何况对方只是几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王玉麟担忧的说道:“我要是扮得不像该怎么办?”
张晓萱说道:“你不用担心,据说这几天金宝派了人去给你打前站,到处宣扬水渠之事。说是在你这个‘东岳泰山天仙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