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麟一听,双眼紧盯张晓萱,生怕错过一句似的。
张晓萱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些大概。卫少爷还是碍于玉儿听不懂,只能点到即止。要是这番话由玉儿单独问他,也许会是另一番答案。不过,仅此也可解一时之需了……”
说着,顿了一下再说道:“正想卫少爷说的那样,卫家确实要比其他家族简单。就是与咱们阁老府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卫氏遭柳氏长期压制,行事必然小心谨慎,容不得半点差错。更是将我们看作他们的救星,盼我们给他们出头之日。只要我们可以站稳脚跟,自然会竭尽所能,鼎力相助。柳氏有卫夫人做后台,树大根深,无法撼动,只能智取,绝不是我们可以力敌的……”
一听这个,沉寂许久的王玉麟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仓惶的喊道:“你难道还要我去向那个柳文昭献媚?绝不,我绝不,死也不……”
张晓萱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说道:“你想哪去了,我的确是要让你去献媚,但不是柳文昭,而是卫夫人!女的,总可以了吧!还是你的确中意前者?”
王玉麟立即坐了下来,认真说道:“就说说卫夫人吧!”说着,浑身似乎还在打寒颤。
张晓萱说道:“不要总像我要把你卖了似的,这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终究我才是张晓萱本尊吗!你要是害怕跑了,我可就只有留下顶缸了。”
王玉麟闻言,似乎才像是吃了定心丸,神色安定了些,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张晓萱继续说道:“柳文昭可以在府中称王称霸,他所依仗的不就是卫夫人吗?而我们最大的依仗又何尝不是卫夫人呢?你们说,卫夫人眼下最担心的是什么事呢?”
王玉麟与喜儿面面相觑后,一起看向张晓萱,齐齐地摇了摇头。
张晓萱说道:“听你们的描述,少爷的身子似乎不大好,卫夫人自然担忧他的身后事了。”
王玉麟不满道:“什么身子不好,我看那家伙好到可以飞上天……”
她刚说完,看见二女投向自己怀疑的眼光,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用这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张晓萱奇怪的问道:“你是从何而知的,我可是自从入府之后,没有少看他服药咳嗽。面色焦黄,体弱似纸一般,好似不知何时便被风一吹就散了。”
王玉麟摇头道:“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这家伙似乎并不像眼见的那般不堪罢了!”
张晓萱搔了搔她的痒,笑着含沙射影地问道:“是真没事,还是单纯出于你的希望,或者还是你有切身体会啊……”
“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大闺女呢!你可不要瞎说。要不然,各自归位后,我还怎么嫁人啊!”王玉麟那里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立时臊了一个大红脸,好容易挣扎开张晓萱的一双魔爪,慌忙捋起袖子,露出里面洁白的藕臂,指着上面历历在目的朱砂,不满地道:“看!这可是练功前,我师父为我点上去的,足可以证明我可是清白的哦!”
“看起来跟真的似的……”喜儿好奇地拿袖子大力的在上面打磨着说道。
“哎!坏喜儿,痛死了,当然是真的了,你不要那么用力呀……”王玉麟不满地甩开喜儿,喜儿却不依不饶地,二女立即‘打斗’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还是先谈正事,过后随你们怎么玩!”看着两个丫头衣松簪开着重新坐好,张晓萱这才从新说道:“玉儿,无论你是如何感觉的,可是除了你之外,这是所有人的感觉,自然也包括卫夫人。在这种情形下,她不得不为长久打算,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为了可以在儿子有个意外后,可以继续维持一个偌大的家业,就要筛选继任人。而这个继任人既不能是完全是卫家人,更不能是柳家人。卫家得势,卫夫人唯恐自己的地位难保,柳家得势,她作为卫家的媳妇,也将受到排斥。就像卫金宝说的那样,两翼皆不可失,失一则满盘皆输。所以这个继任者如果不是自己的子孙,就至少需要获得卫柳两家的支持才行。”
“柳文昭似乎一屁股坐到了柳氏一边,并不得卫氏一族的欢心,其实这也是无奈地必然。卫夫人为了将来计,也只有任由他揽权自重,继续打压卫氏。好在儿子有意外后,只要在名义上,进行招赘的形式,令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继承家业,便可以将两家强捏在一起了。”
“在这种形势下,只有与掌握了卫府大权的柳文昭联手,既获得卫夫人的欢心,又有柳文昭的支持,玉儿你才可以真的可以掌控这个家……”
“不行,我不管以后我还是不是留在这个家,只要我在一日,不要说让别人占便宜了。就算是形式上的,也绝不容任何伤害到金宝的事情。他生是如此,即便有所意外,也是同样。”王玉麟像极了护仔儿的母老虎,根本不理会二女诧异的眼神,极为坚定的说道。
张晓萱楞了一下,对她赞许的点了点头,道:“除此外,要是想要掌控卫府,就只有与他摆定车马,楚河汉界的划好界限,让卫夫人知道那个方法是绝对不行的,在我们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最佳都办法就是把卫夫人对他的宠信,从他手中夺过来,也只有如此斩断了柳文昭的依仗,我们才有可能摆脱柳文昭的控制,这就叫做夺帅。”
“对!就是要将他打得满头包,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看他还如何嚣张……”一提到与打架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