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何公,心里是有些好奇,这位廖家人真的是廖家人吗?
是不是和他曾经认识的廖家人很像?
在等待的过程,何公弯腰将自己掉落的帽子拾起来。
却发现帽子上,已经被贯穿了一个圆孔。
显然那一种武器,绝对是有杀伤性的。
之所以打帽子,是为了警告他:但如果何公不老实听话,下一枪没准对准的那些重要的位置。
比如说是脑袋。
甚至,何公发现头上束发用的发带也断开。
让何公明白这古怪的武器杀伤力不小,这是什么?
倒是有些像手下人提过的武器。
但那是些黄头发蓝眼睛怪人,用的武器吧?
怎么,西北廖家也用这种武器吗?
是怎么得到的?
在何公被拦住的时候,城墙的人都盯着这里。
即使离开的距离远,在枪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们也是吓了一大跳。
跟着,皇帝发现何公的步伐停下来。
西北廖家军不念旧情,这是他的第一个感觉。
这个认知让皇帝明白,这一次和廖家军是没有什么和解的可能。
事情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天意弄人。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扶着垛口看着,因为那下面的人关系到了将来的情况。
不到最后,他不会死心。
而帅帐的阿和接到了禀告后,就出来看看是谁?
等到穿着一身戎装的阿和出来时,何公远远就认出来,不得不承认廖家的男人都长得很像。
在他记忆里,曾经的廖家人,在长相、体型上,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极为相似。
这绝对不可能作假。
甚至在阿和大步走来的时候,那一种武将身上的威仪气势,并不比曾经的廖家人差。
“你是谁?”阿和问。
看着何公,这位看上去已经头发雪白,但面容上并不算太老,但没有一点点胡须。
难道是宫里的公公?
“咱家是陛下的内侍,姓何。”何公说。
“原来是何公公。”
何公看向阿和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怀念。
因为他心里对廖家,还是保有点尊重。
从开国伊始,廖家一直是把自己长大的孩子送往战场上,廖家就基本上没有活过五十岁的男人。
他们一个个,都死在战场上。
何公虽然是一个内侍,依旧是明白廖家对皇朝做出的贡献。
只是他所要尽忠的人是陛下,所以当初他在余颖出逃后,还是带人追踪。
而余颖出逃时,要是落在他的手里,顶多是少受点罪。
但不会放过的。
而阿和已经明了这位的身份。
虽然是内侍,也是颇有气势,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内侍。
那么,只能是那个皇帝的心腹。
“何公公,不知道到这里来有何贵干?”阿和问。
“想要看看你,廖公对大鸿朝一直忠心耿耿,要是地下有知,知道了你的作为会怎样?”
“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想法吧?难道让我乖乖受死?让廖家断了根?”
这句话一出口,就让何公闭嘴。
让廖家断根的话,他是怎么说不出口的。
“再说早年的太祖在世的时候,不也是景朝的官员,因为差点灭族,才不得不反。”阿和接着说。
这句话,可把何公噎着。
当年大鸿朝的太祖,是旧朝的官员。
因为景朝末帝猜忌心特重,也是步步紧逼朝中重臣,最终逼反了太祖。
被阿和一说,现在轮到廖家,何公无话可说。
最终,他只能是从别的地方说一说,毕竟现在的大鸿朝力量最差。
“那可不一样,怎么说陛下和廖家也算是亲戚,廖家可是皇亲国戚。”何公说。
“亲戚?何公公,姑母现在已经是庶人,还说什么是亲戚。”
“......”
何公一时间无言以对,但还是定定心,劝说:“这也是没有办法,当年贵姑母竟然在宫里放火烧宫,陛下不处理不行。”
“这些年,虽然你们廖家对不起陛下,但陛下一直是惦记着曾经的交情,没有动廖家的祖坟。”
“那么,姑母为什么要放火烧宫?何公公能不知道吗?廖家用血肉换来的爵位,被陛下送给一个草包,难道姑母还应该感觉陛下?”
“你这是误解陛下的善意,因为他们一家是草包,等你长大,自然好把爵位还给你。”
何公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沉重,甚至拿出另外一种解释。
“哈!别开玩笑,他们的确是在某些地方是草包,但杀人方面一点也不草包,一进廖家,就弄死真正的女主人,跟着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阿和冷着脸,这些事情余颖早就给他讲过。
今天听到何公的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要是按照何公的说法,只怕廖家应该是感谢皇帝才对。
承爵之人是草包,自然没有本事,那么将来阿和要求取回爵位是很好办的。
但,真的是这样吗?
一步登天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有一天还要跌落凡尘,只会除了损害自己利益的人。
阿和母子就是。
想到这一点,阿和哈哈大笑。
然后才对何公说:“你家万岁,真心不错。”
“廖家的人能活着,好像应该是感谢陛下的好心。”
“可是那家草包说过:陛下的意思,就是想要我们一家人死。”
“这怎么能信?”何公说。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