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有太多的女人,到一个女人那边没得到放松反而是烦透了,肯定没那个心思去安慰什么的,是会选择去能让自己放松的另一个女人那边。
“皇后毕竟是慎儿的生母。”拓跋秀安安静静地听完刘彦不是抱怨的抱怨,微笑说道:“我也是母亲,总是知道作为母亲永远会担忧自己的孩子。”
刘彦当然知道,可是他们这一家子与其他家庭不一样。
有一句话叫“与戴王冠必承其重”,说的就是义务与责任,也只有懂得义务与责任的人才会是一名合格的上位者。
“臣读了一些史书。”拓跋秀的自称没半点毛病:“您是要效仿先秦?”
刘彦反倒是楞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秦孝公在自己的嫡长子很小的时候,就将他给驱离公室原离朝堂。”拓跋秀见刘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提了几嘴,又好奇地问:“您不是借鉴先秦吗?”
反应过来的刘彦没有给拓跋秀解释,秦孝公才不是主动将嫡长子流放民间,是当时的秦公室和既得利益贵族集团选了赢驷当代言人。
秦孝公要是想将变法继续下去,全面打击公室和既得利益贵族集团是最激烈的做法,那么将他们选出来的代言人赢驷给流放,既能表达变法的决心,又能最大程度地警告公室和既得利益贵族集团,是最恰当的做法。
“自秦孝公之后,先秦的几代国君……好像还真的都不是在养在身边的孩子。”刘彦不是在提问,是早就有了答案:“不是被流放,就是去了敌国当质子。他们有过那样的经历,不是生长在温室的花朵,能更清晰地知道自己想干些什么,才有了奋六世之余烈,于始皇帝一代毕尽全功。”
“您就是在效仿先秦。”拓跋秀好奇地问:“先秦为自保,为灭六国。大汉周边敌国在您手里都会灭亡,大汉要走得更远?”
刘彦只是微笑而不做出回答。
先秦历代都有明确的目标,他们一开始的努力只是自保,等待能够自保之后才更换目标为一统天下。
秦人的最终目标也就是到了一统天下这一步,往后才干点什么则是无尽的茫然。
都说秦帝国是毁在秦二世胡亥以及赵高等一众祸害手里,可其实并不尽然。
从另外一个角度解读,会不会是秦人在完成天下一统之后失去目标,没有了奋斗的目标之后,又遭受种种不公正的事情,才发生了明明南疆还有数十万兵力,关中的兵源也没有枯竭,却是灭秦联军轻易进入关中并且没有遭到誓死抵抗的原因?
刘彦知道一个国家必须要有目标,千万不能太简单也不能太困难,简单了一完成便会失去进步的动力,困难了则会使人看不到希望,只能是一个能够看得见却不容易达成的目标。
要怎么培养继承人?刘彦是分成了好几个步骤,也有着很多的思路。
如果在刘彦这一代完成了对世界岛的征服,第二代的君王肯定是不能将主要精力继续放在征服之上,应该换成怎么去巩固统治权。
说简单一点,就是上一代的君王进行开拓,下一代的君王就需要守成。
“那您……”拓跋秀讶异了:“还让慎儿去军中?”
“怎么能够不知兵。”刘彦严肃地说:“不管朕是不是选择慎儿作为储君,也不管是朕的哪个儿子,他们全部都要知兵。”
拓跋秀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朕统治的疆域很大,未来还会更大。”刘彦很认真地说:“若是封王,远在万里之外为王者,不知兵怎么守住封国,乃至于是作为先锋继续开拓。”
汉帝国现在很大吗?的确是很大,要不是受限于人口问题,还会更大。
要说小,汉帝国当前的疆域面积也的确是小,于刘彦看来汉人就该成为脚下这颗蓝星的唯一主宰!
“您不怕祸起萧墙?”拓跋秀问出去就后悔了,她现在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可是还在能够生育的年龄,谁能确定未来会不会儿子。她看到刘彦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就说:“您这样让臣都不想要个儿子了。”
有些话刘彦是不能说的。他觉得吧,帝国的继位者在掌握那么大的基本盘,也是作为实力最强者,却能够被自己那些外出封国的兄弟给从宝座上踹下去,该是无能到什么地步?
汉帝国已经恢复封建,那些侯爷都有自己的侯国,有自己的子民,拥有收税权以及征兵权。
侯国该有的权益全有,这个本身就是风险之一,套在侯国身上的枷锁除了君臣名份之外,也就是侯国需要向中央交税。
刘彦会给侯国那么大的自由,很清楚自己活着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变故,可以预见的是自己死后的一百年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远则就无从猜测而起。
给有功之臣进行分封,于当代的最大作用就是保证那些从异族打下来的土地能得到巩固,那些得到封国的人会用最大的努力镇压异族可能的复国。
要是中央直辖,委任官员绝对不会像是封国的国主更加负责,再来就是真心离得太远,发生了什么事等地方汇报中央,中央再发去指令,地方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镇压下来也就罢了,镇压不下来等中央的指令到了也成了无效的指令。
受限的东西太多了,中央也难以承受次数太多的万里迢迢调军平叛,不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