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文官傲娇,武官弱势,此点是建朝以来就形成、植根于思想的东西,暂时高方平也改变不了。
好在他们之间虽然有矛盾,然而在战时还是相对脑子清醒的。协作的不算太好,但也能拉扯着运行。
于是大宋政和二年十月末,高方平再次发上,不比锦州会议小,只是说这次来的都是主要官员。
成都府,眉州,蜀州,彭州、锦州、汉州、嘉州,邛州,简州,雅州,茂州,威州,陵州,亨州,永康军,通化军等十六个州府,百多个县的主要官员齐聚。
就此高方平正式宣布成都府路进入战时状态,严禁任何军官克扣军士粮饷,严禁任何文官因政治问题迫害武官。一但水利和铁道战役不利,不论涉及到谁,不论文系还是武系,一律追责。
大家都明白的,战时状态下的大魔王有多牛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若是以往,那就是上百文官找猪肉平扯犊子闹情绪,然而时至今日基本快醒觉的猪肉平没人敢对抗。所以洗洗睡,对于他一言不合就进入战时状态,官员们习以为常了。
战时状态只是官员们害怕,大头百姓则是不明觉厉,该干嘛干嘛。
成都的土地不用怎么照顾,粮食也能长的很不错。所以民众的剩余劳动力很庞大,加之高方平治下达一千四百万的恐怖人口基数,这就是高方平敢搞大动作的理由。
粮食并不缺少,粮食价格低。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成都特点。
贪官和权贵虽然很多,但这地方的这两个群体,对粮食的积累**显然没有其他地方热烈,于是这就是成都老百姓家有余粮却没钱的特征。
于是在他们有粮食的时候,召他们服役那就简单多了。
成都会议后,大魔王下达了全境动员命令,跃进真正开始了。没有钱拿,没有粮食补贴,这是服役,没有商量。
服役固然是大宋、或者说是历朝历代的政策,是古代百姓的“义务”。不过若在平时,积极性和效果有限。然而在这里并不是,摔牛案和高长生案后,加之以往的简历名望,高方平在这里的威望快要登顶了。振臂一呼的时候,响应者爆棚。
锦州会议后林摅也进入了酷吏状态,强迫差人“跑断腿”。所以哪怕差人们主要是装逼,但是不重要,在这个气候下他们真能解决一些大头百姓的问题,有了沟通,有了行动,当然比什么也不做好很多。
大头百姓何尝被公务员这么客气的对待过,于是要说受宠若惊也可以,甚至说士为知己者死也可以,他们就开始积极服役了。效果好的不要不要的,这就是不脱离群众的好处。
并且这只是刚刚开始,差人还没完全的转变投入,老百姓群体也不是所有人都信任官府。于是就犹如火车起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进入峰值速度一样,这也是一种磨合,拉扯着全进。
只要路线不出问题,那么进入高效率低损耗阶段,只是时间问题。
来自江州、大名府支援建设的少年军小干部正在增加,一批又一批的赶来。他们不是差人,却是真正的基石,将会全面进驻一千多万百姓群体中,以百姓代表的身份,和公务员沟通,反向监督公务员。
这是大魔王猥琐的地方,不完全信任差人。就算林摅管的好,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说差人能做的比以前好些,大魔王信,但要做到预期效果大魔王则不信,所谓的不做不错思想仍旧普遍存在,忽悠老百姓的事仍旧还有。
然而公务员可不敢忽悠少年军干部,少年军就是高方平的党卫军,代表高方平在做事。少年军也不是本地人,年轻热血,于是他们不怕本土的各种裙带关系、不怕地头蛇势力。
现在成都积极性高,高方平威望大,正是成都会议召开,定下了严打整风的基调后,短时间内,民间各种恶势力,村霸街霸桥霸恶霸、盐派、屠夫帮、河船帮什么的,基本被打掉了,没打掉的也被吓得散伙,至少是低调的潜伏了。
这份成绩是少年军干部们的功劳。
换军人和差人上,就拿这些人没办法。毕世静部不怕这些街霸,然而他们又不造反又不杀人的,毕世静当然没有用武之地。
但是他们又实实在在的扎根于民间,看得见摸得着的就存在于老百姓的生活中,形成对老百姓的威慑和伤害,影响着经济循环。
靠差人管他们就洗洗睡了。差人大多数都认识这些人,不是说差人一定和他们同流合污,但差人上有老下有小,土生土长在这里,除非确定了是死罪可以斩草除根,否则差人一般不愿意和这些村霸街霸过度撕破脸,因为狗急了会跳墙。
实际上差人缩头的心思,和老百姓对他们缩头的心思是一样的。
有个卵用,少年军干部偏偏不怕这些人,几个戴着袖套的少年真敢和一个帮派对持起来,诉说他们的各种不对。
说的多了帮派人士也就缩头了,收敛了。一但形成他们缩头的趋势后,周围老百姓会慢慢的发现,这些人只是纸老虎,他们不敢跳。因为敢动少年军,毕世静部就真会进驻清场了,那真不是和高家狗腿斗殴的局面,会死人的。
于是少年干部做了这些事,大头百姓就会更加信任少年军,大建设、苦干实干的节奏就真的带起来了。
到处都需要人手,江州和大名府的各种团队仍在源源不断赶来。成都钢铁厂是京县援建的,成都水利工程司是江州援建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