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说的你提前说了,你是个奇人,然而我很不习惯这样的被动,以后这些话你就是懂了也不许说,必须等着我先说,才能显得我英明神武。”高方平道。
“似乎……”何诗寒起身往外走的时候道:“易安没说错,你是个能颠覆常理的人,这话为何在你的口里说了出来,竟然让诗寒觉得你的要求也不算太过分?”
高方平看着她的背影微笑道:“这当做是咱们之间的第一次论道。这是心理学之一,或者是交际的技巧之一,你下意识接受了我是个纨绔子弟,是个流氓,所以你对我的心理期望值很低。所以呢,若是高廉对你这么说就会得罪你,但是我高方平在比这个严重一些,你也不会在意。”
何诗寒楞了楞,停下脚步转身,微微躬身道:“受教,不确定你一定对,但是自成逻辑,很有道理。”
于是,何诗寒身为女子,也开始深夜去配合差人走访去了。
高方平有点困,于是就地征用百草堂,倒在了何诗寒的床铺上就呼呼大睡,被子间残留一丝她身上的味道,很安神……
二更天三更天……宵禁政策正在传达,带起来的民怨自然是不小的,有些是人心惶惶,有些被影响了利益的人群破口大骂,而又有一些不高兴却默默的接受,这一类是最大的群体。
目下县衙的人马有虎头营的骨干指挥,虽然勉强堪用,但是他们都是老粗,戾气是够的,果断也是够的,但是圆润和智慧就差些,不可避免的挑起了非常多的民怨。不过这一情况在诗寒姑娘加入之后,正得到极大的缓解。
高唐的环境有些特殊,民风偏于彪悍,但是大多数的民众信任那个拥有“平凡清高”气质的何诗寒,她的作用举足轻重,她那样的人和李清照截然不同,李清照在纨绔子弟中有号召力,但是何诗寒,在平民中的影响力举足轻重。
柴继辉他以为他牛,其实他根本就是个脑子有病的一个精神恐怖份子,他不晓得他们柴家得到了太祖皇帝的护佑已经过的很幸福,他以为根据他的主张他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其实他是在玩火,挑战大魔王的权威,最终导致瑕疵必报额高方平恼羞成怒,于是总要有人付出代价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柴继辉跳动起来的民怨兴许可能把高家灭了,但似乎他忘记了,能颠覆他柴家免死规矩的,也是这股民怨……
“把守户门,严禁任何人进出。高家但凡十三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人听后本官调遣,令行禁止,各处要点,时刻有人值守,一但有事,八方响应,坚决打死任何闯进来的不法之徒。定这规矩的人是代理县尊高方平,不是我,所以你们听着就是了。”
胖子带着他家的二十四个护院,在高家大宅耀武扬威的发号施令,还吩咐:“管家立即盘点高家库存粮食,清水,器械以及所有在非常时期能够利用的东西,要让本官心中有数。”
不用去盘点殷天锡也心中有数,抱拳道:“回大人,兵器不多,粮食也不算多,大约够七天之用。虽已秋收,但是高家的佃户,还未能及时足额的缴纳佃粮入府。”
胖子皱了一下眉头寻思,这么少,于是吩咐道:“宵禁状态解除之前,粮食配给制,只能吃七层饱,准备十天的用度这已经是最低限度,因为安全第一,老子们谁也不知道恢复发生什么事。”
大家都觉得这个胖子太过腹黑太过杯弓蛇影了,却依旧同意了,并且在胖子的建议之下,让壮年拿起了所能利用的武器,在大宅里四处巡逻。
“卫东叔叔,真的会起乱,会打战吗?”阿布小丫头不睡觉,跑了出来好奇的问道。
胖子弯腰把她抱起来在怀里道:“我也不知道,希望不会啊。”
阿布说道:“您指挥起来有序不乱,像个大将军一样的威武,将来您会有大作为的,阿布看好你哦。”
邱卫东叹息道:“我比高方平还是差远了,但是希望如你所言吧。”
……
收集了新的消息,韩世忠从城外回拉了,由城门进入,很近距离就到达了高方平所在的百草堂。
“末将参见相公!”韩世忠脸色很不好的抱拳道:“看起来要出事,气氛越来越不对了。早前始终停留在五里之外的那些逃户,开始成群结队的朝县衙的方向推进了些。因为有群体这样的做了,其余的逃户群体也在迟疑着跟随。关于人性的好奇心,相公一语中的,是对的。我带人伪装在内中收集消息,看到了最大的那个逃户聚集区朝县衙推进之后,其余逃户的小聚集区,都有人前来询问状况。”
顿了顿,韩世忠道:“由此开始,聚集的人正在逐渐的状大之中。并且某个时候出现了‘凛冬将至’的言乱,有的声音说,有祈福的风水道士说了,今冬会是非常严酷的一个冬天,没有粮食,没有城池的保护,逃户们会十之有九的死亡。除非有足够的粮食,人们才有足够的力气去收集柴火,进而抱团取暖。”
高方平站在小院之中,听后看着南方发呆,一句话没说。
梁红英单纯的样子想了想,对韩世忠说道:“理论上,逃户们的话并没什么错,冬天一来,城里的百姓还好,但是城外的逃户、特别在北方这个地区,的确会尸横遍野的,十个死九个有点夸张,但是根据红英在民间游历的经验看,十个死六个,是正常的。”
高方平点头,喃喃道:“是这样的。这就是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