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全都发了下去,领了各自军令的将领们也都按计划行事,开始抵抗牛辅军近乎疯狂的复仇之战。
袁朗再次登上了瞭望台,他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军队赢得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袁朗首先看到了潘凤、张燕二将率领着冀州骑兵从营寨的后方冲了出去,后方是牛辅军为了防止冀州军逃跑而设的,所以主力并不在这里,这样一来就如田忌赛马一样,压上全部身家的冀州骑兵一开打便赢得了小小的优势,敌军慌了阵型,已经开始有点乱打乱跑了。
而此时营寨侧翼的敌军也看到了己方这边的战况吃紧,于是他们纷纷放下了攻寨的行动,赶紧向着潘凤、张燕的军队围了过来。
潘、张二将果真贯彻了袁朗的指示,那就是见好就收,敌人救援到了,他们也不恋战,立马就带着手下的骑兵撤退。
冀州军这么一退,渴望需要一场胜利的牛辅军并没有放慢他们追击的脚步,而是大批量的跟了上来。
敌军这样一来正中袁朗预先设置的圈套,只见曹洪叔侄已经嗅到了战斗的气息,他们正从潘、张二人所率领之骑兵的两翼包围了上来。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以冀州骑兵为诱饵,而曹洪、曹昂为杀手锏的局面,不知是计的牛辅小股骑兵队还以为他们找到了决战的时机,却没曾想到他们正一步一步的进入预先给他们设下的陷阱。
猎物已经进入包围圈,曹洪叔侄率先发力,他们利用雪板滑行便捷的优势,对着这支敌军小分队展开了移动射击。
雪板弓箭兵滑得像泥鳅,牛辅军空有一身本领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几轮射杀下来,他们是死的死伤的伤,追击的人数本就不多,这样一来冀州军化险为夷渐渐的调转了逃跑的路线,开始向着敌军反扑过来。
形势的江河日下让牛辅军始料未及,他们没了方寸陆陆续续,匆匆忙忙的想要突围出去。
可是到手的猎物冀州军岂能放过,他们渐渐的缩小着包围圈,想要全歼这支冒进的敌军分队。
战场上的情势总是瞬息万变,刚才的攻守两方瞬间变更,可是好景不长,冀州军还没来得及尽数歼灭敌军,他们就看到一支更为庞大的骑兵方阵正朝着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潘凤等人知道厉害,他们赶紧放下残余的敌军,带着骑兵队快速的撤退下来。
曹洪叔侄作为掩护走在了后面,他们边退边射,这样一来,远远赶来敌军的节奏就被断了一断,总算是给骑兵队的撤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袁朗此时站在瞭望塔上,他对战场上的一切形势都了如指掌,在他看来,牛辅近三万人的骑兵已经被自己这近三千人搅乱了,他们深入敌对势力地盘作战已经是犯了大忌,而今他们又是寸功未立,所以在心态上也崩了,试问这样一支队伍,袁朗还有什么怕它的理由。
战场上的来回角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牛辅军不仅没能攻破坚强防守的冀州军大营,而且他们腹背受敌,被潘凤等人的来回游击夺去了三四百人的伤亡。
坚持不下去的牛辅军终于向冀州军低了头,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撤退了,而且这一退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袁朗的视线里,因为他们是真的退了,是往洛阳方向退去了。
“他们退了,他们退了,赢了,赢了……”
事实就是如此,牛辅军败退而去,冀州军营上下无不奔走相告,对于他们而言,这场胜利来得实在是不容易。
“黄帅!”
“黄帅!”
……
看着陆续归营的将领聚集在了自己的跟前,袁朗激动的冲着他们高举右手拽成拳头,然后大声喊道:“赢了,我们赢了!”
“赢了,赢了……”
全营上下已经成了一片欢呼的海洋,或将领,或兵士,全都聚拢了过来,他们以袁朗为核心,共同来庆祝属于他们每一个人的胜利。
庆祝活动还在继续,时值傍晚时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会正在十几座连在一起的军帐之下,隆重的召开了。
与会的还有冀州牧韩馥,以及韩馥的两宠婢,至于其他各级将领,就更是悉数到场了。
韩馥看来很是开心,不仅仅是因为他所带领的冀州军取得了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一场大战,而且还是因为他心爱的婢子如今小腹微微隆起,已经显怀了,这种喜悦更是让韩馥喜出望外,大有一种老来逢春,老树开花的意味。
“兄弟们,兄弟们安静!”潘凤本来就人高马大,现在他举起酒樽站在了木凳上就显得更加如巨人一般了,只听潘巨人接着说道:“兄弟们,我提议,我们共同举杯敬一下黄帅,此次战役若不是黄帅指挥,我看换你们谁也没用!我老潘也算是饱读兵书之人,可是,我在黄帅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我服他!来,黄帅,我先干为敬!”
现场这么多人,潘凤这么一来让外来户的袁朗搞得有点下不来台,对,这次对战牛辅,他袁朗是出了不少的力气,花了不少的心思,可是自己毕竟只是“黄巾军”的统帅,冀州军服他的其实没多少人。
现场很安静,除了潘凤“咕咕咕”的往喉咙里灌酒,其余一点声响也没有。
“潘将军,你喝多了!”刘子惠知道袁朗的难处,他赶紧过来拉住潘凤劝道:“走,我送你回军帐!”
“喝多了?刘从事,你别对我挤眉弄眼的,我告诉你,还有你们,我没多!”潘凤从木凳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