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主殿下大可放心,老奴现在只是想您配合着下一道手谕罢了,至于您所担心的‘处置’与您,就目前而言,老奴是不想走这一步的。不过,如果您不肯配合,那么老奴也不会放弃使用一些手段呢,呵呵!”
董大伴儿自从摆明了身份之后,已经不再掩饰什么,他眼神中暴露出的凶光,无时无刻不在告诫着万年公主,如果不配合,那么她很有可能受到一丝不人道的对待。
事到如今,万年公主知道唯有顺从对方的要求方能保住性命,至于对方让她下何手令,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呢。
“其实大伴儿不必这么麻烦,印信放置的地方除了本宫,也就您知道,与其搞出这么多的事情,倒不如您自己亲力亲为的好!”
万年公主从一处墙壁的暗格中捧出一方木匣子,随即双手将至捧到了董大伴儿的面前,一副由他做主的样子。
看着如此配合的万年公主,董大伴儿却一点也不为之所动,反而面露嗔怒之色,显然是看到了一些不被人知道的隐秘之事。
“公主好算计,如果您的这道手谕由老奴代笔,那么原先存放在常山郡郡守府里,出自公主之手的往来手令,便成了最好的证明老奴这道手令是假的最好佐证,老奴虽然年岁高了些,但是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如此的圈套,那是万万钻不得的!老奴还是奉劝你最好别刷花样,不然落得个撕破脸面的下场,对你可是不利的!”
董大伴儿冷笑一声,看着不动声色的万年公主,头也不回的招呼着身后的“夜枭”儿递上来一张锦帛,后者将之摊在案桌上,随后退到了一旁。
书信往来多用竹简,而皇家的手谕为了彰显威严以及正式感,则多用锦帛,万年公主虽身位女儿,但是平日里这种书写手谕的机会却是很多,否则她刚才也不会灵机一动,想着让董大伴儿自己书写,而让获得这道手谕的对方警觉了。
虽然自己的计策被识破了,但是万年公主知道自己现在对于面前的董大伴儿以及其背后的势力来说,还有着不可轻视的作用,自己就算“顽皮”了点,但是还在对方的承受范围之内。
“说吧,写些什么,本宫可以代笔!”
万年公主在案桌前的木椅上端坐完毕,手中提起狼毫毛笔,若有所思的看着董大伴儿说道。
董大伴儿见万年公主最终还是屈服,不由得自信满满的说道:“老奴只能给个大意,具体文字的整理还是由公主殿下亲自来才行,不过老奴还是先前的那句话,千万别玩什么花样,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说吧,您总不能让本宫试着猜测您在想些什么吧!”
万年公主的话语中显露出了一丝的不耐烦,董大伴儿谨慎如斯,就连手谕的字句都得她来琢磨,这不得不说,这人已经谨慎的有些变态了。
“呵呵,公主殿下稍安勿躁,老奴这就将手谕的大意陈述给你!”董大伴儿在屋里踱起了步子,片刻之后,只听他开口说道:“突闻平难将军之噩耗,本宫深感痛心,袁将军文韬武略……然常山郡不可一日无主,念平难将军在时多为器重赵云小将,本宫代表朝廷遂成其意,特下此手令,着赵云即日起领平难将军之衔,统领黄巾军上下,诸位接此令当尽力辅佐,以报朝廷恩典!”
董大伴儿言毕,万年公主不禁在心中打了个寒颤,从前者的言语间可以看得出来,“赵云”显然成了袁朗的后继之君,这袁朗的心腹大将何时跟董大伴儿一伙人搅和在一起了,难道谋害袁朗一事,他赵云也有份参加不成,不然,董大伴儿他们怎么会扶植赵云来领黄巾军,这不是放着一些军中的老将不提拔,反而破格提拔一个“外人”了吗?
“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万年公主一阵思绪间,飞速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一个遍,从董大伴儿蓄谋已久开始,到常山郡袁朗被害,到自己身边的军马、大将一个个的被调离,到自己的援军被阻截,到现在堂而皇之的跟自己摊牌,这一出出好戏的上演无不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董大伴儿所做的这些动作都是有计划有阴谋的。
“拉拢赵云不过是他步骤中的一步而已,其目的就是要挑起黄巾军的内讧。将、士出身混杂的黄巾军,本就是多个势力的集合体,除了袁朗能够稍微服众,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很难驾驭。让资历不够高的赵云来挑黄巾军的头,这本身就是一招毒计,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黄巾军中的多方势力发难,而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董大伴儿将手谕中要表达的大意表述了一遍,到万年公主想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只不过是一瞬的工夫。
不过就算是万年公主知道了董大伴儿的这招毒计,难道她还能改变什么不成。
“既然他们将赵云推到了风口浪尖,那说明赵云不是他们的人,既然敌人的敌人,那自然就是友军!”万年公主忽然想到了谁能拯救自己,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大伴儿处心积虑想要谋害的下一位人物,那就是赵云。
万年公主知道,自己的阁楼之下就有刚才赵云留下的执戟卫士,只要跟这些卫士取得联系、将这里的处境告诉给赵云,那么想必对方一定会与董大伴儿的这股恶势力抵抗,从而将自己拯救出来。
可是要如何将自己这里的信息传递给楼下的执戟卫士,这倒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以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