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袁朗在张宁的悉心照拂之下终于离开了躺了几天的病榻,
不过袁朗知道出了这门烦心的事情就会接踵而来,虽然张宁口紧,在他面前对前线的战事只字未提,可是袁朗岂是好欺瞒的,他从郡守府仆从婢女那紧张的神色当中就能看出来,最近这几天的日子不是好过的。
“夫君,快把这刚熬完的药给喝了!”
凉亭之下,坐着嗮太阳的袁朗从张宁的手中接过药碗,舔了一口,随即“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然后大叫道:“这是什么药,也太苦了吧,黄连不过如此吧!”
张宁看袁朗拒绝喝药,顿时不乐意了,她接过药碗,像大人哄小孩似的,温柔的说道:“乖,良药苦口利于病嘛,不如我来喂你?”
袁朗打心底不想吃这么苦的中药,但是看张宁对自己一番苦心,不吃又怕他伤心,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张宁见状大喜,赶紧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袁朗的嘴边,连哄带劝道:“啊,张嘴……对,全喝了,还有一点点,对,药渣也别留,好的,夫君你真棒!”
“咳咳……”袁朗喝急了,再加上这他娘的中药实在是太苦,虽然忍住没吐出来,但是脸都给憋红了,而且剧烈的咳嗽起来。
张宁放下药碗,赶紧绕到袁朗身后抚着其背上下按摩,袁朗见张宁左右为难,实在不忍心让她担心,赶紧揪住了她的柔夷,笑道:“刚呛住了,不碍事的!”
“只是呛了?”张宁舒心的笑道,“那就好,可吓死人家了呢!”
袁朗一把将张宁搂进怀里,让其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随后试探性的问道:“白帅这几天也没见人影,他都在忙什么?”
张宁面不改色的道:“也没什么啊,他,他这几天估计陪着汝嫣妹妹!”
张宁这话漏洞太大了,张汝嫣昨晚还跟自己那个呢,张白骑怎么会在家陪着她呢,而且张白骑这人是典型的护主型,他知道袁朗现在都能下榻了,不飞奔前来问长问短那才怪了。
能让张白骑不来见自己的,肯定是有更大的事情牵绊住了他,比如说,前线的战事。
虽然文丑被诛杀,但是敌军的核心大将颜良还在,要知道这支队伍可是打着颜良的旗号,文丑,只不过是一员偏将而已,虽然他意外身亡,不过对敌军而言,只是损失了零星半点的战斗力而已,兵临城下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算算日子,从诛杀文丑回到郡城以来,袁朗这一躺就是五天,这五天以来,坐拥龙虎山,得到了及时补给的颜良军,一定是闲不住的,他们不趁着自己酒足饭饱来攻城,难道还想等到自己二次断粮不成。
在袁朗的软磨硬泡之下,张宁终于松了口,据她所说,自从颜良得了龙虎山之后的第二天,颜良便率领大军来攻城,如果不是将士用命、城中居民合力守城,能不能抵挡得住那一次的疯狂进攻还得两说。
颜良军首次攻城不胜,紧接着第三天又来,不过这次他们转换了战术,改为了叫骂,连城楼总是隔着一箭之地的距离,让郡城居高临下的优势发挥不出来。
不够这一招显然对一心只想坚守的黄巾军没有任何的作用,在白帅张白骑的带领之下,全城上下一致坚守,谁也不准擅自出城,违令者斩。
就这样,颜良军第三天竟然是无功而返!
不过最难的是第四天,第四天的颜良军居然下作到用常山郡被俘的一些当地百姓为饵,他们将抓来的百姓一字排开,就在郡城之下轮流砍头,直到黄巾军出城交战为止。
颜良军的这一招太狠了,直接破了张白骑想一心坚守的原则,在无可奈何之下,张白骑率领城中的骑兵强势出击,可是事与愿违,被早就准备充分的颜良军打的是人仰马翻,出去了五百多骑,回来的只有三百多点。
这不,今天是第五天,刚才传回来话,颜良故技重施,今天一大早又不知道从哪抓来了百余名百姓,在城下叫战,如果黄巾军拒绝出城应战,他们对这些无辜的生命绝不会心慈手软。
“畜生,简直是冷血的畜生!”
袁朗气愤的将手边的药碗都给砸碎在了地上,随后问张宁道:“白帅准备怎么应付颜良,难道继续出城做无畏的牺牲?”
袁朗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的军队还是打不过颜良军的,这一点,跟文丑的部下交战的时候就凸显了战斗力之间的差距。
张宁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张白骑对付这种流氓招数也是没辙了,不出去打吧,就得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屠,出去打吧,又无异于带着弟兄们去送死。
“夫君,你,你去哪?”
张宁惊恐的发现袁朗起身就往郡守府前疾走,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知道实情之后一定会按耐不住,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不,还没敢把具体的伤亡告诉他呢,他这会儿就已经等不及要去前线看个究竟了。
张宁冲过去拉住了袁朗,她想劝自己的夫君不要去,可是当他看到袁朗那坚定的眼神之后,她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我陪你去”。
袁朗、张宁出府是大事,这一府上下立马动了起来,什么贴身随从一股脑的全来了。
袁朗也不推辞,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这些人敢跟着自己上前线,看来他们对自己是绝对的忠心的。
“袁将军,我们兄妹等你很久了!!!”
刚出郡守府,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