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走廊、地面;惊恐的头颅飞了起来,飞落在大厅内,在地面滚动了几圈,滚到了一名美艳少妇面前。
美艳少妇看着那眼睛瞪得滚圆的头颅,眼睛一翻,昏迷了过去。
其余的客人尖叫起来,鸳鸯楼顿时慌成一团。
捕快被杀、主簿死了,无人管理这个安全。就算是鸳鸯楼的酒保,见到如此凶残的一幕,早就慌了分寸。
“赵航。”
钟岳惊呼起来,震撼地看向赵航。
作为苍山派的掌门人,钟岳私底下对于苍山县县衙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但也不敢如此当众杀官,这可是重罪。
杀人者,偿命。
“赵航兄弟。”
郭付同神情变了又变,心中有些困惑不解。赵航不是被请来对付七煞寨的吗?为什么会率先杀死衙门中人。
赵航偏头看了眼钟岳、郭付同,手中大刀,脸上热血,狰狞无比。沉沉地吐了口气,纵身跳下了三楼。紧接着,离开了鸳鸯楼。
留下了面面相觑的钟岳、郭付同以及一众乡绅员外。
“钟掌门,郭掌门。”一名员外惊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赵航少侠会杀了衙门的人?”
“对啊,杀捕快,这可是藐视王法。”
“他现在要去哪里?方主簿也死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乡绅员外全都看向钟岳、郭付同,以两人为首。
钟岳、郭付同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说话,望向那些捕快的身体与断头的方夜闲,沉默不语。
半响之后,钟岳突然道:“钱县令呢?他去哪里了?”
郭付同转头望向亭楼的方向,道:“刚才的一声巨响来至清湖亭楼,我们快过去看看。”
钟岳、郭付同带领众人走向清湖亭楼,掀开帘子,望着清湖亭楼内的情况,神情顿时一凝。
清湖亭楼内,亭楼的一侧,破了个口子,断裂口十分整齐,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瞬间给弄坏的。酒桌旁的位置,苍山县县令钱富财倒在了地上,满头鲜血,酒水混杂着血液的气息,回荡在亭楼中。
众人看着钱富财的尸体,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击杀捕快、主簿尚有着一丝回旋的余地,但是杀了苍山县令,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这可是赤裸裸藐视皇权。
钟岳压低声音道:“赵航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竟然杀官。”
“他杀钱县令应该是有原因的。”郭付同走到亭楼的缺口,道,“你们仔细看这个痕迹,并非任何椅子、酒坛子造成的,更像是一个人造成的。”
“一个人?”
众人微微一怔。
“一个人?”钟岳盯着断裂口,说道,“缺口十分的整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那人的力量十分强大、且内力深厚无比。”
郭付同看先钟岳,道:“钟掌门,你忘了你之前说的吗?”
“之前说的?”钟岳略微思索,露出了一抹惊容,“是赵航!?”
郭付同低头仔细地打量着地面,缓缓道:“地面有两条并不明显的划痕,从椅子到缺口。看来,是赵航一拳将那人给轰飞了。”
钟岳不解道:“赵航轰飞的会是谁?为什么要杀了钱县令?”
郭付同指着桌子上酒,道:“应该就是这个了。”
钟岳看向酒杯,清澈的酒水荡着些许的波纹,稍稍思索,便摸清了事情的经过:“钱县令与七煞寨的人勾结,想要毒杀赵航。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七煞寨的人被赵航一拳轰杀,钱县令也被杀了。”
论猜测人心,钟岳可是极为擅长。
“钱县令竟然这么做?”
“这一次行动,钱县令可是忙前忙后的,很是积极。”
“真是看错人了。”
郭付同冷哼一声:“狗官。”
郭付同最得意的弟子被七煞寨所杀,故而对七煞寨恨之入骨。因此,牵扯到七煞寨的人和事,郭付同都极为厌恶。
“等等,如果是这样,那赵航会去哪里?”
一名乡绅突然问道。
钟岳沉吟道:“以我这几日与他的接触,对赵航的了解,他这人嫉恶如仇。如今的他正在气头上,应该会独自一人杀上七煞寨。”
“独自杀上七煞寨?!”
众人闻言惊变。
七煞寨那是什么地方,占据天险地利,七位当家个个身手了得,数百名山贼手段狠辣,心性残暴。
各县县令多次派人围剿,屡屡失败,反而引来七煞寨更为恐怖的报复。
七煞寨的存在,就算是大苍山一带的宗门、县衙都那它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之任之。如今,一个少年竟当枪匹马想要杀上七煞寨,其困难程度可见一斑。
郭付同眼神变化着,半响之后方才开口:“钟掌门,有没有兴趣陪在下夜游大苍山?”
钟岳心思一动,淡淡一笑:“郭掌门盛情相邀,在下自当奉陪。”
皎洁的明月渐渐隐匿于乌云中,天地逐渐地昏暗下来。稀稀疏疏的星光,散布于夜空中,去也无多少光亮。
距离灯火通明,沸反盈天的苍山县不远处,大苍山寂静了然,空气中泛着丝丝凉意,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大苍山。
偶尔,极暗的山林出传出野兽的嘶吼夜嚎之声,更添了几分森冷恐怖之感。
呼。
夜亮山道上,一道身影快速穿梭者,时而奔腾急速,时而攀树荡跃,宛如灵猿一般。
赵航手脚并用,将灵猿纵横术发挥到了一个极限,在大苍山奔